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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师徒再次较量

  • 作者:许稚松松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6 05:50:07
  • 字数:8722字

所幸对方也没有驳了他的面子,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累了,不想弹了。”

“我给你带了酒。”说着他抬手扬了扬手中的酒坛,似是邀功邀宠一般,有些讨好的笑着。

庭院里传来了一声或深或浅的脚步声,因为是踩在雪上而格外清晰,明明已经是即将要过了正月的天儿,风雪却又在昨夜忽然来袭,打得长安城几乎所有百姓都措手不及。

片刻后,门扉被轻轻推开了。

屋子里的一隅立着一道山水泼墨画屏风,屏风之后,一人一琴,素手轻弹,琴音幽然倥偬,似念似怨似追忆,却不经意间总是透着一丝丝的愁绪在其中。

他这是明知故问,明知道对方现在已经不想看见自己,但是他内心深处就是执拗的想要一个不一样的答案。自从上一次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几乎是下意识的便会避开对方,司徒燮到底是有些不甘心,将人又困在了城郊的别院。

屋里的人也站起了身来,缓步走到了窗边伫立,不去看门口进来的人,似是要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手腕处系着一根极细的链子,似是一根银丝一般,在窗边的阳光照射下细细碎碎的闪烁着银光,一直延伸到床边的柱子上,若不是仔细瞧,便极为不易被发现。那链子长度也是很可观的,足够可以让人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甚至是院子里活动。

只是链子虽细,却材料特殊,几乎无法扯断,除非是有钥匙,或者极好的刀刃,否则便是将人给勒断了都无法解开。

闻言,那窗边的人儿情绪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将落在窗外的眼神给收了回来,看向司徒燮手中扬起的酒坛,波澜不惊的面上微微添了一丝惊讶,开口,语气十分肯定地:“你今日心情很好。”

良久,空气中都是寂寞无声的,屋里的人自是不愿意主动开口。

“为何不弹了?”终是司徒燮率先开口问道。

“是啊,师父看出来了。”说着,司徒燮拉起司徒商瞿的手臂往桌几处走去:“不如师父陪徒儿喝几杯,咱们师徒今日便心平气和的说会儿话好不好?”

“好。”司徒商瞿半垂了眼眸,敛下心绪,直觉告诉他,自家徒弟今日这般开心对他来说却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

“是盛宣王出了什么事吗?”方一落座,司徒商瞿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口。

无论是刚进来的人还是屋子里的人都对着根细链子采取了忽视态度。

只是这颗心并没有放多久,司徒燮便再次提了起来。

因为此刻坐在他对面的这个人将酒当成了水一般猛地一股脑往自己嘴里灌。纵然知道他酒量向来都很好,司徒燮还是忍不住为之揪心,隔着桌子便开始要夺下他的酒坛,岂料刚夺下来,司徒商瞿便去伸手去抢他身前的那坛酒,原本司徒燮开了这坛酒就还没有喝上几口,于是便更不可能让司徒商瞿拿了去了。

于是一阵兵荒马乱,司徒燮又去夺那坛酒。

“你给我,”司徒商瞿似是喝的有些醉意了:“不喝你给我喝嘛~”他的尾音微微有些向上翘起,颇有些撒娇的韵味,让司徒燮不由得心下一动,脑袋一热便直接将那夺过来的酒仰头灌下。

司徒商瞿似是被他这一动作给吓到了,都忘记了反应,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家徒弟······

良久,坛中的酒见了底,司徒燮放下了酒坛,拭去唇边的洒落的液体:“我喝完了,师父便没得喝了哈哈······”

他笑得像是个偷得了糖的小孩子,得逞的得意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岂料,尚未笑多久便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了桌子上。

司徒商瞿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站起身来,笑得比自家徒弟还幼稚:“小样,跟为师斗,你还差点事儿。”

笑完,似乎想起来正事,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司徒燮身边,在对方的胸口胡乱摸了一通,从中拿出来一把钥匙,给自己解了锁,原本那细链子戴在手上便是几乎没有感觉,如今要不是还有正事要办,他也不会去多事儿的解开了,毕竟待在这别院除了行动不太自由之外,其实还蛮享受的。

最后匆匆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昏睡的人,便几乎毫无留恋的抬脚走了。

他前脚刚走出去没有多久,原本桌上那不省人事之人忽然睁开了眼。

身为司徒商瞿亲自调教出来的徒弟他自然不至于酒量这般差,司徒商瞿自然也不会这般天真地以为一坛酒就能灌醉他,所以他知道方才自家师父猛地给自己狂灌酒便是在给他下套,更是趁乱在接触过司徒燮酒坛之时将袖口中的迷药沾在了酒坛里。

司徒燮其实并不是完全未察觉的,只不过当时被司徒商瞿的那句带着撒娇之意的话语给迷得一时冲昏了头脑,便顺着他的意思来了。

只不过他早就已经有所准备,提前悄悄用内力抵挡了一下。

只不过他没想到司徒商瞿给他用药是真的狠,即便他用内力抵挡也撑不了多久,这会儿倦意涌上来,司徒燮便再次陷入了昏睡中,临阖眸前,目光里满是司徒商瞿离去的背影······

身为皇帝最疼宠的小儿子,这件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的,很快宫里的那位盛怒,直接波及了整座长安城,到处都是悬赏找盛宣王的告示,因为当务之急是寻找重要的人,所以这样一来身为凶手的孙凉锦便这般被忽视了。

不过好在这一番闹腾之下盛宣王人是终于找到了——

悬崖底处有一汪寒潭,寒潭之水冰冷,原本去救寻的人下意识担心人掉在寒潭中会冷死,于是专心在寒潭中找了一天一夜,直到后来,有医者说他曾经在寒潭附近的一户人家中出诊救治过一个人,那人先不论样貌是如何的惊为天人,单单是就那一身如何也掩盖不住的寒气,便是一看就是刚从那寒潭里刚捞上来没多久,虽然外衣干净清爽,但是仔细瞧去里衣却是湿的。

肖苡柔和肖东泫一听,当即就带着一众人等去了寒潭附近。

那是一户农户,户主父女两人相依为命,自然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一见家里来了这么多气势汹汹的人,父女两个吓得当即就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狭小昏暗的房子里,肖苡柔终于看到了床上阖眸昏迷的人儿,一眼便认出了是那个为她舍命的人儿,眼眶瞬间就红了一圈儿。明明只是两天没见而已,却恍惚就像是隔了一世。

“御医,先过来为殿下诊治。”肖苡柔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连忙挥手招呼人,只是眼神一刻也未曾从那张双眸紧闭的俊美的脸上移开,仿佛是害怕一旦移开了眼,下一刻见便要隔着一碗孟婆汤。

他们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是带着御医来的。

身后的御医闻言连忙提着药箱从人群后方小跑上前。

趁着他们在诊治的时候,肖苡柔站在床边看着那张眉眼如画的人儿,却忽然听得身后一旁站着的肖东泫冷声开了口:“你们可知这是盛宣王殿下?”

肖苡柔听着这问话一愣,当即便反应了过来——对啊,此地虽然并不在皇城之内,却也距离城中并不算太远,如今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盛宣王府在找落入寒潭的盛宣王,就算没见过本人,但是落入寒潭这一个条件就足以能够让人怀疑面前的人是谁了,就算不确定,去王府报个信儿也没人会将他怎样。不过若说是不知也多少说得过去,毕竟盛宣王府是出了奖金悬赏的,一般的农户若真的知道盛宣王在自己手中,很少有能够放着那么多钱不要而私藏盛宣王殿下的。

“回这位大人的话,并,并不知道。”那父女两个闻言,先是互相看了一眼,女儿率先低下了头去,而那农户老汉怯生生的抬起了头来,到底也没敢直视发问人,毕竟肖东泫跟在李沐身边这么多年,气势还是有的。

见肖东泫皱起了眉头来,似乎是有些不信,那老汉立即又强调道:“真的,近日里天冷,小老儿有没有什么亲戚需要出门拜访,自然就跟小女待在了家中,并不知道······盛宣王落了寒潭。”

但是肖苡柔很快也听出了他这一说法之中的漏洞:“一直待在家中?老汉您是如何请的郎中呢?”

“这······”自然不可能是毫无知觉的。

只是······老汉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感受到来自父亲的目光,不过十五六岁光景的小女儿将头低的更加往下了,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甚至都不自觉的沾染上了红晕。

肖苡柔一看这状况就明白了,有些苦中作乐的看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眸的人儿,这张脸还真的是走到哪儿都能招来不少的桃花,甚至魅力已经大到可以与金钱相媲美的了,竟然会有人放着丰厚的赏金不要,而要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儿?!

肖苡柔着实算是开了眼界。

若不是确定李沐不会接触到这些人,她现在简直要怀疑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渊源了。

正在这时,那几位给李沐诊完脉施过针的御医走上前来,礼貌性的给肖苡柔行了个礼毕竟他们也实在不知道这位姑娘现在属于什么身份,但是好歹他们知道这位姑娘在王府是极为受重视的,而后又在肖东泫面前跪了下来,虽然肖东泫已经不再是王府的首领和管家了,但是毕竟也是跟在李沐身边多年的人:“大人,有些棘手啊,殿下如今虽然已经无甚大碍,只是因为已经错过了最佳诊治的时间,病情有所加重,这昏迷了一时半会儿也实在不知道何时能醒。”

肖苡柔闻言心底“咯噔”了一下,有些焦急的问道:“可有生命危险?”

“不好说,殿下如今有发热的预兆,怕是······”

“你特么别跟我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屁赶紧放!”人在着急的时候是最烦这种吞吞吐吐半天都憋不出来一个屁的人,肖苡柔觉得自己没有当场给他一脚就已经很能隐忍了。

只是她这一身天仙般的气质,衣着华丽,长相更是非凡,却口吐这般粗鄙之言,让在场不受人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来。

一屋子的人:······

“呀呀,玉宫主好大的脾气哦,在下可是隔着老远就听到了这大嗓门儿了。”一声调笑的声音响起,下一刻,门口便站着了一个人。

肖苡柔闻言,下意识扭头看向门口那道青衣身影,头顶那道向来引人注意的“鸿冠”却不知道哪儿去了,而是换成了一定小巧玲珑的白玉冠,但是依然掩盖不住对方的谪仙气质。

她现下正在焦急,气头上一般都是不待见人的,尤其是这人一来还没有什么好话,插斜打诨倒是很擅长,不由得面色不善:“你来干什么?”

于是,在司徒燮的注视下,他只平静的拿起了酒坛灌了一口。

司徒燮见他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件事,原本有些提起的心便也就稍稍放了下来。

此言一出,果然那倒酒的手便顿了一瞬。

司徒商瞿便了然了。

相较于外界的兵荒马乱,城郊的一处一处小别居院中,庭前种着一株梅树,红梅妖艳,开在了最冷的季节。屋内檀香袅袅,窗台小案,案几上瓷白的玉瓶中两支红梅开得正艳,就如同庭前的梅树上的一般,清香杳然。

“他坠崖了,”半晌,司徒燮终是开口道:“陌玉宫,肖氏山庄和王府三处的人寻了一年一夜也没有寻到人。”

司徒商瞿蝴蝶一般羽睫轻轻颤了颤,除此之外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他并没有将那句“此时可跟你有关系”问出口。因为他明白这句话势必会像一颗炸药一般,瞬间炸掉现下他们师慈徒孝看起来难得和平安逸的平静现象,现下激怒面前这个人对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好处。

屋里的琴音便也就停了下来。

一只脚尚未踏进来的司徒燮见状一愣,而后面色很快恢复如常一般转过身去伸手将门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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