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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师与徒

  • 作者:许稚松松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6 05:49:28
  • 字数:9004字

玉纾自然知道她是有意转移话题,眼神虽然略带不满嗔怪,眉眼却含着戏谑的笑意:“你也还知道饿啊······走吧,我们回去。厨房里应该还有剩饭剩菜,我一会儿回去看看有没有被倒掉。”

肖苡柔闻言一手捂着心口,做出夸张而做作地痛心之状,哭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欸,嘤嘤嘤,人家伤心了,哄不好的那种······”

然后又是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还有一点。”

“什么?”玉纾见她这模样下意识就觉得是个大事,于是脱口而出问道。

肖苡柔点头,深感赞同。

话音未落,肖苡柔就伸手去拽玉纾,给予她充分的暗示。

“我真不是故意要玩儿失踪的。”

“······”

“哄不好?”玉纾一巴掌拍上她的后脑勺,浑身母夜叉气质:“现在呢,哄好了没?”

玉纾倒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让对方当了真,一时间有些无语。

肖苡柔盯着她:“那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信了啊。”说着便又嬉笑着开口:“饿死我了,吃饭了没?”

一脸的凶神恶煞,一只手扬起,仿佛下一刻只要肖苡柔说个不字,这巴掌便会应声落下,砸在她天灵盖儿上。

“······”肖苡柔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怂地缄口不言。

玉纾笑骂道:“知足吧,我让你练了一个月的曲子,你居然都没把人给我放倒,这水平怎么对得起我对你的栽培?没饿死你就是不错的了。”

不管玉纾怎么想,肖苡柔是真的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申辩一下,不管是不是要紧的事,她都丝毫不想莫名被冤枉。

“他呆在这就好,”玉纾对待满不在乎的人,眼皮子都不带掀一下的:“不必管他,只要不是傻到无可救药,待会儿自己醒来就能自己走出去了,陌玉宫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也不是什么闲事都会去管的······”

说着,便拉着肖苡柔往竹林外面走去。

肖苡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玉纾这句“只要不是傻到无可救药······自己就能走出去了”是将她给骂了······

她毕竟也是在这林子里转了半天没转出去的人。

肖苡柔默默无言,跟在玉纾身后,不敢说话。

······

魔宫。

大殿之上,司徒燮坐在高坐之上,手中拿着一块玉佩细细端详着,若有所思。

那玉佩通体莹白,一看就是上等的玉料,够得上普通百姓家一生的奋斗追求了。玉佩是两个圆形的环套在了一起,玉环上雕刻着精细的牡丹花纹,玉的下方还坠着两条长长的青黛色璎珞,正是李沐用该攻击黑衣人的暗器。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大殿之下,立着两个黑衣人,此刻她们用来遮面的黑布巾已经摘了下来。

若是失忆之前的肖苡柔在场,想必就能认出来——这两人正是先前在游湖之上弹琵琶的姐妹花。

“无妨。如今目的已经达到,即便是他发现了也无所谓,接下来就看他如何抉择了。”说到这里司徒燮唇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本座很是期待呢。”

而后他抬头,神色恢复了往日柔情:“你们辛苦了,先下去吧。”

“是。”

待人都退下,司徒燮坐在原地状似在思忱着什么。须臾,一名侍者端着一个木质托盘走了过来,那托盘之上,有一个盛满汤药的玉碗,那褐色的液体在青白色的碗中显得格外刺目。

司徒燮眼角的余光扫向来人,微微抬眸,手中一个用力,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顷刻间就化为了粉齑,他轻轻转过手去倾洒下,仿若指间流沙。

他缓步从高坐上起身走下来向着侧殿走去,唇畔的笑意未消。

而后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跟上来。

侧殿后方有一处用来小憩的美人榻,此刻上面有一个人正被五花大绑扔在了那里。

那原本安静的人一见到来人是司徒燮,他顿时怒目圆睁,奋力挣扎,奈何嘴上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说不出任何话来。

司徒燮见此情景,缓步走过去,唇边的笑意愈渐放大:“师父,你阻止不了我的。”

司徒商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唔······”

司徒燮:······

“师父啊,说不了话就别说了嘛,干什么还要这般逞强,”随即又似是记起什么来一般,他笑道:“你总是这般逞强。我是拿你没办法,但不代表我就会放任师父你阻我大业的,如此就委屈师父你在我这里带上一段日子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司徒燮的眼角有些抽搐,对于自己师父的倔强,他还是了解的,于是,他抬手将司徒商瞿嘴中的布条取了下来。

果然,下一刻,司徒商瞿就将自己的话给一字不落完整地复述了一遍——

“阿燮,你给我停下,立刻,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你是我徒弟,是我看着长大的,教不严师之过,当初是为师先对不起你,让你迷失了自己,只要你现在肯放下······”

······

不待他的话说完,司徒燮遂又将刚取下的布条塞了回去:“师父啊,您还真是······”他似有些无奈,却也并不恼:“我的师父,也真是很天真呢,现在停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事到如今也不是追究错在谁身上的时候了,只要你乖乖的,徒儿保证,死的人并不会很多,如何?”

“呜呜呜呜······”

这下不需要翻译,司徒燮就听明白了他发出的这一声单纯就是为了提出抗议。

“其实,师父你不觉得你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么,不论如何,如今你都没办法与我分庭抗礼了,认清现实吧,我的好师父。”他嘴角噙着一抹阴桀的弧度,笑意未及眼底。

一声一声唤着“师父”,里面恭敬的意味却不见得有多少。看着这样的徒弟,司徒商瞿的眼睛忽然有些酸涩,犹记得当年初见,面前这个少年也曾一袭白衣,一双好看的眸子写满人间山河的暖意。

他是他此生唯一的徒弟,他却没能够教好他,没能让他相信世间美好。

人人几乎都奉他为神祗,他也曾立志拯救过苍生,可如今看来就像是一个笑话,他连自己的徒弟,连自己的爱人都不曾拯救得了,谈何苍生······

司徒燮并不过多的去看他的表情,直起身子微微侧手,示意身后端着托盘的侍从上前一步。

伸手从托盘上取过碗来,一股浓厚的中药味传来,却并没有令人呕吐的苦味,而是隐隐有一丝丝甜味掺杂其中,不难看出制药的人也是用了心思的。

但是,司徒商瞿还是皱了皱眉,同为医者,他自然能闻得出来这是什么药。

倒不是什么对人体有害的汤药,而是一种能让人暂时失去功力,让人体虚的一种药,这种药一副通常便可持续一个月,届时,凡是会武功的人,喝了之后在这一个月之内便会如同废人一般,甚至就是普通的散步,过不了盏茶的功夫就会累的走不动。

是药三分毒,而这种药,却毒性甚微,只要不是常年累月的服用,对人体造成的危害几乎可忽略不计的。

见他沉默,司徒燮勾了勾唇畔,一手将药端了过来。

下一刻,司徒商瞿便感觉自己嘴中的的布条再次被拿开。

“师父,我其实并不想强·迫你,可你也不能总给徒弟添堵不是,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司徒商瞿:······

鸿冠仙人此刻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了,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而后抬起头来——

某神医掌门义正言辞:“男子汉大丈夫,你喂我!”

“······”

就知道这人正经不了多长时间。

无奈,他一手擎住司徒商瞿的下颌,一手将碗送了过去。

司徒商瞿反抗:“你不是说要······咳咳······”喂我······

话还没说完,汤药入喉,差点被呛到。

一碗汤药灌下,司徒商瞿一脸的委屈,看着他:“阿燮······”

司徒燮没有理他,而是忽然弯腰伸手向他腰间······

某人顿时就心领神会,不要脸的主动噘嘴凑了上去。

司徒燮:“你干什么?!”

神医掌门一派天真无邪:“就寝呐。”

“······”

司徒燮无语片刻,迅速站起身来,冲着身后挥了挥手:“你去给司徒掌门松绑。”

说着,便转身要离去。

司徒商瞿见他要走,连忙急急地喊住他:“阿燮,你等等我!!!”

但是由于他双腿被绑住,一着急,整个人忽然就从美人榻上摔了下来。

身后重重的一声闷响,成功让司徒燮转过身来。

撞进眼帘的一幕却瞬间让他瞳孔骤缩。

司徒商瞿一身华贵的月白色衣袍微微松动,头上的头冠因为太过于繁重,经受不住这一跌,从头顶歪歪斜斜地坠落,却又因为勾住头发而没有跌落在地,不只是因为跌的太疼了,还是因为发冠勾住头发太疼,总之,昔日里神采奕奕,无时无刻不是一副清风祁月的风流禁欲模样的神医掌门大人哭了······

眼尾泛着薄薄的红晕,眼角酝酿着雾气,这番模样司徒燮只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十七岁生辰那日,司徒商瞿喝醉了酒,拉着司徒燮告白的时候一脸的委屈与任性;第二次是他们的感情败露后被赶出来没多久老掌门逝世司徒商瞿再人海中再次寻到自己时,隔着万千人海,他满眼的欣喜与眷恋。

司徒燮是最受不住他师父这番表情的,当初他重回神医门时,就是因为他这一番表情才被骗得冲动之下答应回去了。

如今······

司徒燮一个健步折返回去,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重新放回美人榻上。

无奈叹道:“这么久了,师父怎的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被自己的徒弟给数落了,司徒商瞿却没有任何不满,反而眉开眼笑:“那不如徒儿回来照顾师父呀······”

司徒燮神色一暗,也笑:“那好,今晚,便由徒儿来照顾师傅吧······”

司徒商瞿:······

说着,司徒燮便眼神示意碍眼的人都退下后,顺势抱着司徒商瞿往美人榻走去······

初冬的手拉着深秋的尾,寒意渐浓,月光遥远,星子也有些暗淡。

然而这话肖苡柔却不敢说,要是让玉纾知道了这司徒燮和司无邪就是同一个人,那司徒燮就也成了整个陌玉宫的仇人了,届时,她一届弱女子,又是司徒燮的“老相好”,还有活路么她······

“那他呢?怎么处理?”肖苡柔指了指尚在昏迷中的人儿,陌玉宫上下全是女子,实在没地方放他,可是眼下天色已晚,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当初,司徒······司无邪你不也没放倒吗?”肖苡柔小声举例反驳道。

玉纾直冲肖苡柔不雅地翻白眼:“那能一样吗,他是听了我很多遍的那首曲子的,并且,我总觉得他背后似乎有一个懂医术的高人在相助于他,这才让他躲过去。而此人,你都说了是个傻子,傻子神智单纯,是最好控制的,凭你的天资,练了一个月就是放倒十个这样的都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傻子?!”玉纾震惊道,就连一向钢铁直女的她也忍不住对着这张脸叹谓道:“奥呦真可怜,白瞎这么一张好脸了······”

肖苡柔:······

你还真看得起我······

不过那个懂医术的高人,可不是在他背后,而就是他本人呐。

肖苡柔:“我说我是迷路走到这儿的你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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