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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司徒往事

  • 作者:许稚松松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6 05:49:21
  • 字数:8952字

肖苡柔:······

“九岁那年我被狼群围攻,是他救了我。”

所以皇家从来认为帝王家出了双胞胎儿子,这是不祥的预兆。虽说皇帝才是领导执政者,尤其但是皇室宗亲的那些人,真的闹起来,就是皇帝都保不住!

这下,肖苡柔觉得司徒燮是真的衰,就因为跟自己的双生兄弟长得一样,唐唐皇子皇孙就从小坎坷在外,而那个跟他长得一毛一个样子的李沐却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要她她也保准黑化。

这个,肖苡柔倒是以前有听剧组的编辑提过一嘴——自古以来,天家正统一脉,是从来不客许双胞胎生出两个儿子的,尤其是龙子,最为忌讳双生子,若是女儿家还好,若是儿子,就需要除掉一个,因为双胞胎儿子,长成一样的几率太大,将来一个要继承皇位,一个不继承,会引发无数麻烦!尤其是李沐和司徒燮这种样貌长得一样的亲兄弟,会严重混淆,极有可能最终上演弑兄夺嫡的类似不好事情。

是以,他继续道:“你不必同情我,这种日子我只过了三年。”

“天有不测风云,那位孙大人遭朝中奸人诬陷其谋反,被判满门灭族之罪。而早就被皇帝遗忘的小皇子跟孙大人家九岁的女儿因为外出,有幸豁免。从此二人相依为命,可逃亡的路哪有那么容易孙大人家的女儿知道是皇帝害的她家破人亡,自然不会再去信任皇帝的儿子,甚至因为满族之报仇,对他心中有恨,时常联合一些乞丐市井无赖欺负他······”

“后来没过多久,两看相厌的人也走散了。茫茫人海,终于剩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的人。”

这个他,很明显就是刚才那位美名远扬的鸿冠仙人了。

司徒燮注意到了她这眼神,自嘲一笑。

他从不需要同情,同情是这世上最廉价而又无用的感情,它会显得被同情之人无尽的懦弱,而他,绝不懦弱。

“他带我回了神医门,先掌门其实一开始就不怎么待见我,他坚持要留下我来,先掌门无奈才答应留我的。先掌门不肯收我为徒,他便干脆收了我,虽然很多事上他都不着调,但他却是一个极其负责的师父,书画笔墨,六艺之学,甚至包括医学药理都是他教的我。其实我从小便听孙大人讲过自己的身世,所以后来我说我不喜欢自己的容貌,他便教我易容术,他待我极好······”

不知道为什么,肖苡柔听到这里总觉得司徒商瞿这是早有预谋想对人家下手。

“后来你俩就日久生情了?”

肖苡柔几乎无法想象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是怎样在这无依无靠的情况下存活于世间的,一瞬间,开始有些同情他了。

然而司徒燮却话锋一转:“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夜路走多了总归会出事。终有一次我跟他在一起时被另一位弟子发现了。

后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的事,所有人都唾弃厌恶,每次见到我们都如避蛇蝎。那段日子虽然煎熬,我却甘之如饴。当时就想,只要有他在身边,即便受天下人厌弃辱骂又如何。再后来此事闹到了老掌门那里去,掌门闻言大怒,放言说,他若是执意要跟我在一起,这下一任掌门便决计不会再是他······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却真的很刻骨铭心。可他终究还是要弃了我,所有人都说,我是个不祥之人,为了出人头地甚至不惜去勾引神医掌门的首席嫡传大弟子······”

“太过分了!”肖苡柔忍不住义愤填膺地出声,明明就是司徒商瞿那货先勾引的人,最后怎么却全都赖到了司徒燮身上?!

也怪不得人家心中有怨恨,该!

这种连自己心上人都保护不好的渣男,绝逼不配拥有真爱,不能原谅!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想起了李沐,特么死猪蹄子,给她戴绿帽子,就这么走了实在太亏了,早知道临走之前好好虐虐那魂淡好了……

司徒燮对肖苡柔的义愤填膺充耳不闻:“后来没多久,先掌门去世,他成了新任掌门,他又找到了我说,不论我肯不肯回去,神医门首席大弟子的位置他都会留给我。我当时心中也曾抱着希望,头脑一热便答应了跟他回去。然而终究是我错了,他是神医掌门,比先前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作风,又怎会再为儿女情长驻足。”

回神医门的那段日子司徒燮并没有细说,但是不知为什么,肖苡柔总觉得那才是他最艰难的一段日子,毕竟,连心上人都不站在他那一边了,同门之间又该如何相处。

思及此,肖苡柔伸出了蹄子,照着司徒燮单薄的背上顺了两下:“大兄弟,其实吧······我一直,有个疑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

直觉告诉他,这话还是不要让肖苡柔问出口的好。

但是某人嘴快——

“你俩究竟谁是攻?”

司徒燮没能心领神会她的意思:“攻为何物?”

“就是······哎呀,就是在上面的那个······”肖苡柔眼神抽筋一般疯狂暗示司徒燮。

司徒燮:······

虽然似乎有些懂了她的意思,但是他真心不想懂啊······

这是一个女子说出口的么,是她一个女人该关心的。

肖苡柔见他不答话,便又问了一遍:“说呀,哎哟别害羞嘛,大家都是男······咳咳都是人,这都是人之常情,说嘛说嘛~”

差点把自己性别弄错的某女一个劲儿的怂恿,司徒燮却有些出神地看着她。

原本他以为这些话自己会最终烂在肚子里,从未打算再在旁人面前再自揭伤疤,这无异于给自己再剜上两刀子,那些个嘲讽厌恶的眼神,他真的一个都不想再看见。

可是人憋久了,总归会忍不住想要找个人倾诉,尤其是今天跟那人周旋,让他想起了这些年来下意识去回避的些个陈年烂账,藏在心底压抑的久了真的会很累。他想要找个人分担一下,说出来,心中的情绪总归会好一些。

他原以为说出这些又会在肖苡柔的眼中看到这些,他甚至有想过,倾诉完了,再将人给杀了便是。

却没想到,非但没有厌恶,甚至还一副乐得所见的模样要跟他探讨。

司徒燮定定看了她良久。

却发现她这副模样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司徒燮忍不住问出口,可是天知道他有多大勇气去问出这句他从来不愿面对的话题。

“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肖苡柔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在古代,虽然也会有不少断袖,也会有不少喜好男风的人,甚至会有“南风馆”这一类的地方。但在这种封建社会,终究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事,司徒燮所遭受过的压力想必也会是非常人所能想象的。

她不由得有些心疼面前的这位少年,无关乎爱情,只是出于一颗热血良心。

她试着开口:“你曾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人不必妄自菲薄。你天资聪颖,不仅六艺琴棋书画,还精通医术,是天下少有的人才,这般优秀是任何是任何事都掩盖不了你身上的光亮之处。人人生而平等,每个人也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这世间从没有任何一种法则说,爱情可以跨越年龄,却不可以跨越性别。这世上每一份发自内心深处真挚的爱,都应该被祝福,而不是说以世俗的眼光来扼杀它。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纯爱’。指的是这世上最纯挚的爱,这种感情是世间最神圣的。你对待感情的态度,在我眼里,是最值得被尊重的。司徒燮可要你听好了,我这不是同情,是尊重。”

说完自己都被自己给绕了进去,汗······她都说了些啥······

“······”

司徒燮久久没能出言说话,这是他今生从未听过的言语,虽然谈不上震撼,却也绝对足够让他振聋发聩。

“这世上每一份发自内心深处真挚的爱,都应该被祝福,而不是说以世俗的眼光来扼杀它。”

肖苡柔并没有用上多少华丽的词藻,却句句让他心生暖意。

生活在这种封建礼教吃人的恶俗社会,司徒燮对于肖苡柔这种几乎可以定义为“大逆不道”的话更是前所未闻,可是就是这些“忤逆”之言,让他心中仿佛一块积压许久的石头被人轻而易举拿走。

这一刻,司徒燮忽然觉得有些如释重负一般身轻舒畅。这件事在他心底积压了许多年,从未为外人道,这一刻,他却又不由得心生叹惋,若是早几年会有一位像她这样的人出现,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可如今一切都已成定数。

悔之晚矣。

他没有退路。

“司徒,我还有个问题。”

“说。”

“那人······是琹渊吗?”

“那人”自然指的就是当初撞破司徒燮与司徒商瞿在一起而后又四处散播八卦的那个人。

肖苡柔觉得既然自己之前的狗血三角虐恋被推翻了,那么在这三个人当中,琹渊所扮演的角色应当是这个比较合理,并且他是被人毒哑的可能性更大。

司徒燮闻言顿了片刻,果然点了点头。

“这么说,是你把他给毒哑了?”毕竟当初害的司徒燮身败名裂,甚至间接性拆散了他跟自己的心上人,以司徒燮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咽的下这口气的,临走前拉个垫背的是十分的有可能。

岂料这次,司徒燮却是吃了一惊:“他被人毒哑了?!”

肖苡柔:······

“咋滴,别跟我说你还不知道?”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底也明白,事到如今司徒燮也实在没必要再隐瞒她什么了。

司徒燮道:“五年前我离开师门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我知道他家中途遭变故,被皇帝卖到了那种地方,只觉得这是报应,却从未想过要主动去见他。”

这下震惊的换成肖苡柔了:“被皇帝卖了?!”

靠,皇帝还做这种买卖?!

她咋没听史书上说过?

这皇帝也真是个人才,不仅嗜好爱给人起名,居然还癖好做买卖······

说到这里,肖苡柔眼尖地看到司徒燮的唇畔勾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意,那笑不似平时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是真的让人一眼就心生暖意的笑。

肖苡柔一时看得有些怔住。

“算是吧。”司徒燮媚眼温柔了起来:“他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对我却是无微不至。曾经,我心中也有仇恨,可他就像是一道光,照进我的心底,照亮了我的人生,他曾是我的救赎。在我眼里,他是那样纯质而又美好的人,是一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天山圣雪莲,我也曾立誓要守护他一生。那时的感情真挚的不像话,甚至连一点微妙旖·旎的念头都不曾萌生,原本就这样过完一生便是最美好的结局了,我不奢望什么,也未期待过什么。”

肖苡柔:······

司徒商瞿眼神平淡,仿佛是在说别人的遭遇:“也是那一年,皇帝的宠妃诞下一胎双生子,身形相似,样貌更是一般无二,这在天家是为大忌······”

听他这话的意思,居然是受先动的手?!

果然——

“可有一日他喝醉了,他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肯松,他对我说,他心中住了一个人······我当是酒都洒了一地,他又说,阿燮,其实我欣慕你很久了,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欢喜上了。我当时笑他胡言乱语,说‘初遇时,你不过也才十四岁,哪里懂得什么感情?’,可是我当时的心已经慌乱了,那是夙愿得成所愿的不真实感。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水到渠成,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司徒燮轻轻吐了一口气,继续道:“皇帝为了保全自己的爱妃,暗中压下此事,狠心将其中一个孩子送到一位孙姓的大臣家。皇子相安无事在那位大臣家长到了六岁······”

其实吧,肖苡柔觉得这皇帝没把自己的儿子掐死已经算仁至义尽,毕竟只要活着,还是会有隐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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