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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叉走,烤了

  • 作者:许稚松松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06 05:49:10
  • 字数:9598字

捅了自己一刀子,为什么还会有笑意?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是不是谎言,娘娘很快就知道了……”说着,武滟儿忽然伸手用力推了肖苡柔一把。

肖苡柔一个不察,重心不稳,向后仰去,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地伸手胡乱抓了一把,这一抓,刚好抓到武滟儿的手,武滟儿却顺势一拉,将人给拉了起来,肖苡柔的心却顿时咯噔一下——

肖苡柔觉得武滟儿开始不要脸了:“自信是好事,但你是愚蠢,殿下重承诺不假,可他若真的有心履诺,何必等到如今都不曾表态。还是说,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谎言?”

她要干嘛?

那匕首直直没入她的心脏不远处。

变数来得太快,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戏剧性的一幕。

肖苡柔:……

四目相对,她经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内心没转过弯来,问题却仿佛不听使唤的一个个冒出来了——

真踏马还敢再狗血一点吗?!

武滟儿的手还握着肖苡柔的手,而肖苡柔的手中,握着的却是一柄短刃匕首。

武滟儿唇畔的一抹殷红血迹似在控诉着自己的暴行,一切,昭然若揭一般,无需言语,便能令人心知肚明。

肖苡柔怔怔地看着对面的武滟儿。

这是肖苡柔第一次见李玙,大唐的太子。

虽然不难看出此人也是一张可以称得上是英俊的脸,但是却略显老气,这个时间算来,少说这货也有三十多岁了吧。

李沐紧跟其后而来,匆匆瞥了一眼肖苡柔,便沉声道:“去请太医。”

一行人匆匆离去,徒留肖苡柔尚怔在原地。

李沐走了,什么话也没有对自己说。

没有质问,也没有安慰。

肖苡柔怔怔地看着那一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小锦更是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娘娘……”喊出这一声,她便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可如今的局势很是明了了。

肖苡柔自负聪明一世,到头来却还是被一个从小养在深宫里的女人给算计了。

而且人家做戏做足了全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捅的那一下可是丝毫不含糊,还是极具迷惑性的心脏不远处,就像是她肖苡柔下了必杀的决心。

武滟儿就仿佛是抱着不成功便成尸体一般的决心。

······

亏她还一直以为武滟儿只是工于心计的人罢了,没想到也是个能狠心干大事的人啊。

啧啧。

肖苡柔还有功夫在这里感叹,其实还是吃定了李沐会相信自己。

她赌上这么多天以来两人相处的感情;赌上自己这具身体多年来的清誉;赌上……自己涟漪萌动的心。

原来,内心深处,她竟然是这么的相信李沐,这么的怦然心动······

整理好心情,捋好了情绪的肖苡柔笑容再次明媚起来:“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安了,给本妃把那只没用的鸟带回去。”

素手一指,直点向那从武滟儿跑来挑衅找茬时就缄默不言的白滚滚的一坨。

某没用的鸟:……

“嘎嘎嘎,见血了,见血了,嘎要死了,要死了……嘎宝宝这么好看,宝宝不能死……”这货扑棱着翅膀,一阵上蹿下跳,羽毛都掉了好几根。

肖苡柔:……

小锦:……

这么严肃正常的气氛,这只鹦鹉是个什么鬼?!

肖苡柔心烦意乱,摆手道:“叉走叉走,烤了烤了……”

小锦:······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似乎殿下就干过,娘娘真的是跟殿下越来越默契了。

嘎……

某鹦鹉被这一声“叉走烤了”震惊在原地,它是神兽,是神兽啊!

怎么能随便烤了!!!

某只鹦鹉挺胸抬头,仿佛一只即将要打鸣的公鸡,器宇轩昂:“嘎,本神兽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本神兽不跟你计较。”

肖苡柔闻言挑眉,跟一只鸟认真掰扯起来:“呵,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妃心情不好了,本妃现在心情愉悦着呢!”

“女人你口是心非,嘎,休想骗过本神兽。”

肖苡柔:……

对于不会看眼色行事的人和鸟,肖苡柔通常都是采取简单粗暴的处理方法——

“特么现在谁都别拦我,我今天非要拔了这鸟的毛不可——!!!”

某女高喝一声,对着那只鸟扑过去。

那圆滚滚的小鹦鹉也立即费力地扑棱着飞不起来的翅膀到处逃窜。

小锦:……

无语归无语,该拦还是得要拦着些的。

温声劝道:“娘娘,您跟一只小畜生生什么气呀,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武滟儿那个贱·人吧,她这般作为怕是有什么企图啊!”

肖苡柔果然不去跟一只鸟继续吵下去了,武滟儿这份企图在她这个接触了无数宅斗剧本的资深老戏骨来说是再明显不过了。

她对李沐的心所有人都早已心知肚明,这次大费周章不惜自残也要扳倒自己,只怕这件事是不能够草草了之了。

如今更是惊动了太子,虽然她现在并不确认这位太子对武滟儿的在意程度。但是这件事本质上就已经对自己极为不利了。

自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武滟儿虽是孤儿,却也是有个挂名的郡主封号在身的,母族武氏的势力虽不及肖园,但在朝堂也是根深蒂固的。

为今之计,便只有——

嫣红的唇,冷冷吐出一个丝毫不带温度的字:“等。”

小锦还是有些担忧:“娘娘,要不……很少庄主说一声吧。”

肖苡柔却摇头:“不必给哥哥添麻烦,此事并非没有周旋的余地。”

看着自家娘娘信心十足,小锦稍稍放下心来。

娘娘确实比在肖园成长了不少,似乎自从中毒失忆醒来,整个人都变得格外遇事不惊,气定神闲了。

少庄主看到应该会很欣慰的吧。

……

僻静的别院内。

御医正在给武滟儿昏迷过去的诊脉。

太子一言不发立于床边,李沐则是在外室找了个舒适的座位,单手支着额边,慵懒的假昧了起来。

半晌,那名御医颤巍巍上前行礼:“启禀太子殿下,盛宣王殿下,老臣方才已施针止血,刀口虽深,但幸未中要害,离心脏处偏离了一寸,未有大碍。只是这位……姑娘腹中的胎儿……有小产先兆。”

······

什么?!

这下,李沐难得从容不起来了,站起身来,一瞬间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她怀孕了?”

开什么玩笑?

这女人不是一直待在府中么,居然还能怀孕?

李沐顿时就有一种即将被“诬陷清白”的直觉。

那太医向着外室的李沐恭敬地行了个礼,一脸的义正言辞道:“是的,已有一月有余。”

这种事一般关乎着一个女人一生的命运,是以他万万不会轻易诊错的。

李沐闻言,一双凤眸微微眯起,正思索着现下是不是要立刻将孩子他爹给查出来,一旁的太子李玙忽然轻咳出声:“行了,都给本宫退下吧。”

话音方落,李沐的眼神就扫了过去。

“三哥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啊?”

特么这女人就算是在自己府上,以他李沐这冒二十年来洁身自好的名声也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未婚先孕啊。

“咳咳。”李玙的神情顿时有些不自然,他将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问道:“琦皇弟是想要如何处理这孩子?”

这下,李沐倒是心下明了了。

这孩子……十有八九跟自己这个太子哥哥逃不了关系了。

于是,心中有底的某人再次气定神闲起来,悠悠的坐回座位上。

李沐有心刺·激他,单手支着下巴,闲闲道:“自然要查出来,或者堕·胎,盛宣王府没道理替别人养孩子。”

果然,李玙闻言直直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道:“琦皇弟,这般是否有些不妥啊。毕竟是一条生命……”

李沐则是不以为然:“皇弟向来心狠手辣,皇兄不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么。”

“琦皇弟,这孩子……”

李沐却很快就打断他的话:“我家王妃善妒,臣弟不想让她误会,皇兄懂的吧?”

太子也不傻,自然听出了李沐已经猜出事实。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孩子是谁的,最后只怕也未必能相信这孩子不是皇弟你的。”

“哟,皇兄在威胁臣弟。臣弟若是想这孩子就算跟皇兄没关系,只怕也很少会有人不信。”

对此李玙丝毫不怀疑,他知道李沐有这个能力,可是他现在真的不能认下这桩荒唐的露水情缘。

遂是连忙道:“不不,皇弟你误会了,近来朝局时有动荡,有些不太利于皇兄的言论也越来越多,这种关节,实在不宜再多生事端,皇兄希望……”

李沐修眉轻挑:“你希望我收了她?”

“皇弟莫生气,只是暂时的,本宫……等大局定下来,本宫一定会处理好。届时皇弟想要什么,本宫定义不容辞。”

码的,条件这么诱人。

李沐动摇了。

思索半晌,其实这也不是啥大事儿,就是府上多个妾室罢了,于是最终叹道:“皇兄跟武滟儿的事,臣弟没兴趣知道,是以也不会有他人知道。”

这,就是答应了。

李玙当即展颜笑道:“自然,皇兄在这里先谢过皇弟了。”

“不必,皇弟自然也是有私心的。”

李沐的意思很明确,他是奔着利益去的,可不是因为什么心地善良。

李玙没想到他这么直白,愣了片刻,复又展颜笑道:“皇兄明白。”

……

肖苡柔没了休闲逗鸟听曲的心思,直接回了李沐寝殿。

进屋却没见到李沐其人。

肖苡柔有些惊讶然后又退了出去,往门口一站,问道:“他人呢?”

门口的侍仆自然都心知肚明这个“他”指的是谁。

闻言连忙行礼回话道:“自晌午过后,殿下未曾回来过。”

没回来过?

这是去了别院一直没回来?

肖苡柔心中忽然生出了些许郁结之感。总觉得接下来可能要出什么事,武滟儿不可能就此罢休,那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肖苡柔回忆了一下武滟儿方才说过的话,她似乎一直在强调她肖苡柔不会得意多久了。

那她的目的是,取代自己?!

可是仅仅做这些似乎不太够啊,今天就算是她肖苡柔真的把武滟儿给一刀捅死,单单是凭她娘家肖园的势力,她都不可能会有啥大事。

武滟儿不会天真到觉得这样就能扳倒自己吧?!

除非是真蠢。

那这样一来,目的又是什么?

想不通,肖苡柔不是个纠结的人,干脆就不想了。

她也不想在这儿干等李沐。

便改道去了自己的“潋滟阁”。

潋滟阁是被精心设计过的一处风景绝佳的寝殿。

李沐的寝殿虽大且奢华,但因着是主殿的缘故,四周景色皆是气势严整,干净开旷的格局。而潋滟阁却是竹环水绕,花香沁人,潋滟阁的不远处有一处梅园,是以,此处几乎可以称之为一年四季常有花开的理想住所。

可见当初建造它的时候,定然也是费了不小的心思。

潋滟阁坐北朝南,东有水光潋滟的荷花池,西有花开正艳的小花园。

王府内景色最好的一处寝殿,肖苡柔从前最喜欢闲来无事坐在窗边看景,如今却有些厌倦了,看了这么久,除了一年四季该有的变化,其他什么变化都没有,人看多了总会腻的吧。

肖苡柔在这里悲春感秋。

小锦却是看的一阵心惊。

自家娘娘从来都是笑意明亮的,何时竟如这般愁眉苦脸心绪不宁过······

“滟儿!”

皇帝肖苡柔见过了,敢明目张胆在大唐穿明黄色衣服的,除了皇帝,怕是就只有太子了吧。

而那双杏眼明眸此刻无不氤氲着水汽,它的主人已经气若游丝:“娘娘……我是真的……想要嫁给殿下,死不足惜……”

说着,便倒了下去。

“你!”她怒极反笑:“呵,你不会不知道殿下当年答应惠妃娘娘要娶我过门吧,殿下极重承诺,娶我也只是迟早的事。”

然后又是“嗤”的一声,肖苡柔的手上并未用力,可是武滟儿握着她的那双手却十分有力,直直的将自己体内的白刃拔了出来。在旁人看来,就像是肖苡柔捅了武滟儿一刀子却犹觉不够解恨,又将刀子给拔了出来。

武滟儿并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人接在了怀中。

那人一袭明黄衣袍尽显身份地位,袖口间的盘龙遒劲而又张扬,无不彰显着主人身份的尊贵。

因为她听到了“嗤”的一声,是衣帛和血肉划破的声音。

并不是自己,而是武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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