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殿下的脸有点烫，是生病了吗？”

不谙人事的鲛人好奇地询问。

姜辞扒拉着自己身上厚厚的被子，想让自己喘口气，可刚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就被一条胳膊重新拽回了被窝里。

“唔……”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姜辞脸上，原主这具许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的身体一点儿也不想起床，最终还是在姜辞的挣扎下，才睁开了眼。

月璟的动作打断了姜辞的话，他捧起了姜辞的脸，冰冷的手指在姜辞面上轻轻摸索着什么，他将手指停留的时间和轻重控制的极其合理，既不会让人觉得轻浮又不会让人产生厌烦，在姜辞真正生气之前，月璟就已经放开了手。

“月璟？”

鲛人的尾巴缠得很紧，姜辞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只能先叫醒对方，而听到呼唤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月璟，却靠得更近了。

姜辞：“……”

姜辞咳了一声，别开眼不去看对方，察觉到她异常的月璟轻轻皱起了眉。

“该起——唉，你在干什么？！”

这么单纯，怪不得日后斗不过白淮。

“本殿下没有生病，”姜辞咬了咬牙，继续补充，“还有，现在，立刻就把你的尾巴给本殿下松开！”

“殿下，月璟……”

鲛人的美貌攻击下，姜辞差点溺死其中，面对这样一个大美人，谁又忍心责怪呢？

“等等，本宫的意思是……”

“如果殿下讨厌这条尾巴的话，月璟愿意舍去……”

年幼的鲛人太过敏感，姜辞不过是说了一句重话就让他以为自己犯了错，但这一点完全能够理解，鲛人现在无依无靠，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姜辞了。

自己要养的反派，自己也只能宠着了。

“阿璟，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当然，本宫也不讨厌你的尾巴，你不要乱来啊！”

割断鲛尾，光是想想就觉得痛苦，要是月璟真的割了尾巴，到时候自己岂不是也成了他的复仇对象？！

姜辞后背一凉，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说下去。

月璟仰着头，那双没有神采的瞳孔被又密又长的睫毛遮住了，姜辞只能看到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就像此刻他的心情，因为姜辞而起起伏伏。

“阿璟，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想，想知道殿下心里在想什么，并不是有意接近殿下的。”

月璟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察觉到了姜辞的不快，连忙松开了禁锢。

好不容易摆脱束缚的姜辞终于可以好好呼吸外边的空气，不必担心自己被闷死，她舒舒服服地伸着懒腰，一转身却看到月璟将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

次日

这是个什么情况？

姜辞的动作顿了顿，伸手将被子掀开，只看到月璟缩着身子，眉眼低垂，情绪失落。

看到这种情况，姜大将军顶了一头问号。

黑暗中有人靠了过来，那人身上带着一股海洋的味道，姜辞正欲将人推开，一条光滑的鱼尾就缠住了她的双腿。

姜辞身子一抖，幸而她脑子转地够快，想起来和自己睡在一起的是月璟，才没有一拳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