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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女人就是命苦

  • 作者:凤九幽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3-01-21 15:01:45
  • 字数:13778字

“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哪里知道前头是个什么命运?任你怎么哭喊挣扎,都没用,叫天天应,叫地地灵,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都要扯没,可谓是求得,求死能,眼泪都流干,就在这个绝望的时候,有个人推门来,救她。看,这天底下还是有好人的是?那个人藏她,帮她,助她逃出……”

“可有好人又怎样?人就是人,前头知多少个坑等着,逃得过一次,逃过两次三次,小姑娘回家,后娘能有好话说?这种机会还抹黑你,她白折磨你那么多年?于是小姑娘婚事艰难,连家门都出得,这么过几年,遇到一个男人。”

仇疑青给身边少年紧紧披风:“你说。”

燕柔蔓视线滑过人,很有些暧昧。她身上穿的其比叶白汀还少,鼻头耳朵都冻得有点红, 可她仿若绝, 姿态没一点瑟缩, 看起来优雅极。

可燕柔蔓的故事,一定是与本案嫌疑人有的, 当然得听。

燕柔蔓:“少爷真是单纯,这青楼里,折磨人的花样多,你要是要脸,还能扛一扛,你越是要脸,就越是受折磨,宁肯绝食要命都听话,人家也能到法,榨一榨你最后的价值。有这么一种客人,给的钱多,人是个东西,喜欢折磨鲜嫩的小姑娘,还得是黄花闺,老鸨收钱,应客,小姑娘就被按着梳洗打扮,送到一个房间。”

这么明显,叶白汀一听就听出来:“李瑶?”

“嘘——”燕柔蔓纤美食指竖在唇前,眼睛眨下,“我啊,最怕惹祸上身,都是听来的故事,我就一说,你也就一听,信信的随便。”

“这男人就是那一夜里,老鸨让她接的客。虽最后没让这男人得手,可那一夜的记忆仍然像个噩梦,每夜每夜在小姑娘梦里徘徊,她看到这个男人,这辈都!”

燕柔蔓浅浅叹口气:“花儿似的小姑娘,丢,能到什么地方?何况别人有心安排,自然是往那最脏最乱的私窠送。可小姑娘长得好看,人牙觉得太亏,心眼一转,就把小姑娘卖青楼。小姑娘平日里再闷声响,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境地,她听话呀,就是接客,你说怎么办?”

叶白汀:“熬?”

“可这男人是家里的座上宾,但瞧见她,还一眼就认出来,当天就避着人把她拽到角落,欺辱一番,过后没两天就上门提亲。什么聘礼条件,根本用谈,就把这事往明面上一放,方能答应?就这样,小姑娘从一个火坑,到另一个火坑。”

“男人喜欢她穿鲜亮的衣服,喜欢她出门,高兴就打,说你穿的太漂亮,让别的男人看你,害我吃味,都是你的错;说我要找你,你没在,竟然忙别的事在房间,害我没安全感,才打你,是你的错;这回出门,是你说错话,害我丢面,挨这顿打还是你的错……总之所有一切,都是人的错。”

“但凡有什么如意的,男人就打她,做那种事时打的更厉害,专门照着见得人的地方下手,小姑娘好几回差点被他欺负的死过。男人说,人就是得打服,才会听话,家家都这样,还威胁她,你敢跑,敢听话,就杀你的家人——你爹娘你在乎,你弟弟你总在乎吧? ”

叶白汀微笑:“我的错,请继续。”

这明显就是李瑶经历,错。

仇疑青眉目沉凝:“你在李氏开脱?”

“指挥使面前,岂敢有小心思?”燕柔蔓浅声道,“我只是觉得,她受那么多苦,大概止一次杀这个男人,可有那么多时间,都没有动手,什么?我猜,应该是敢吧。你看,人就是这么可悲,被世情规矩,被自己的心困住,法解脱,知道怎么解脱……大人查案,可莫要误方向。”

叶白汀开口问道:“当年救小姑娘的那个人,后来怎么样?”

燕柔蔓一怔,笑的意味深长:“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我哪里知道?过青楼开门做意,客人的钱都收,断没有招待的道理,这男人是冲着折腾人来的,少小姑娘,必得有另一个人顶上,你说顶上的这个人——是谁?啧啧,真可怜,豁出自己,救别人,别人也没有更好的前程,仍然在日日夜夜受苦,你说这爱救人的人,心里都是怎么的?一个个的,怕都是傻吧。”

叶白汀若有所思:“李瑶回京后,可见过这位恩人?”

“那我可知道,过少爷,你会问这些,可真是个多情人啊,奴家喜欢,”燕柔蔓眼神丝丝缕缕的缠过来,完美诠释什么叫媚眼如丝,“开过荤没有?要要奴家教你啊?”

叶白汀还没反应过来,仇疑青浑身气息已降至冰点,眼神如刀锋,刮的人头皮疼。

燕柔蔓一怔,赶紧道歉:“失礼失礼,指挥使原谅则个,奴家万万敢别的心思,就是嘴花花习惯。”

她还立刻找补,看着叶白汀,语重心长:“少爷啊,你还年轻,懂,其找人呢,最好找那些心你的,眼睛总落在你身上的,冬天会给你紧衣服,怕你冷怕你难受,一时半刻都会忘你的那种人。”

叶白汀:……

你在说什么?

燕柔蔓见他迟钝,眼神暗示都快飞到天上,那叫一个恨铁成钢:“你就看看你身边——”

仇疑青拳抵唇前,清咳一声,阻她:“你好像很看惯容凝雨,也是因她规矩多,喜欢帮助别人?”

燕柔蔓嗤笑一声:“倒是叫指挥使瞧出来,没错,咱这种命如草芥,谁都能踩上一脚的人,瞎折腾什么?认个命,在青春年少的年纪多攒点钱,熬着养老,有什么好么?什么要巴心巴肝拦着别人,管着别人,教别人这个可以,那个行,你得心向善,你得往前看……呵,有些戏班跟青楼也没什么区别,你管那么宽,兴许人家就是挣这个钱呢?你拦人家的路,以别人会说你一句好好么?装模作样的我见过少,到这个程度还死悔改的,也就她一个! ”

仇疑青:“她拦过你?”

燕柔蔓眼帘低垂,掩住内里情绪,过也只是瞬间,她就展颜灿笑:“是啊,拦我好大一个意呢,要是那种意毁,我没准早就攒够银干养老,我到现在……都记恨她的很!这般害我,我这辈同她没完!”

院外胡早就停,这次是一个鼓点,催的很急。

燕柔蔓扶扶发:“若没什么要问的,我就告辞?今日接活儿,拿钱好办事,接下来这场到我,要是嫌弃,位赏脸听一听,是我自夸,这《桃花扇》,今日在场所有人,没一个比我唱的好。”

仇疑青淡淡颌首,燕柔蔓轻盈优雅的行个礼,转身离开。

叶白汀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心微蹙:“她什么要帮李瑶?”

锦衣卫未查出人有什么交集,今日也见两人打招呼,几乎跟陌人一样。

仇疑青眼神微深:“如果是帮人,而是把别人也扯来呢?”

叶白汀顿时起容凝雨:“如果当年救李瑶的人是容凝雨,好像一切都说的通……”

一个人的恨意,真的能到这种程度么?

可这么,也说过,照燕柔蔓讲的故事,李瑶从小到大这些年,的确是过得很苦很苦的,在娘家被继母欺负,丢被外面的人欺负,嫁人被丈夫欺负,终日活在暴力的恐惧中,她本身应该是安全感缺失,世界充满绝望的,燕柔蔓说,李瑶有那么多时间,有那么多恨意,没有杀丈夫,是因她敢,叶白汀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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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见面,李瑶虽表面柔弱,内心是坚韧的,可能中间打破的过程很难,但是她扛过来,她再害怕这个世界,甚至再害怕男人,还能转自身柔弱优势,小小用个心机,什么?是什么契机,让她变成这个样?

“一个人再落泪的时候,就是心死的时候……一个人披上铠甲,是否代表着,她有保护的人?”

可能很难,可能咬牙坚持也可能扛住,但她这么做,命里总有一些人,一些事,给你温暖和期待,而你处在泥泞地缝,也抬头看一看阳光,要保护这仅有的一点点温暖和期待。

那这个人什么需要保护?什么她的改变可以保护?这点就很微妙。

叶白汀知道自己这个法,今天这个故事,很难让他有别的方向:“容家班的历史,指挥使查过没有?之前你说,这个戏班已经开三十多年?”

仇疑青颌首:“是。”

叶白汀容凝雨的年纪,好像是三十四岁:“最初的班主,肯定是容凝雨。”

“容凝雨是班主捡回来的孩,这个戏班从创建开始,所有成员都是班主捡回来的,规矩传承至今,里面的人,全是父母的孤儿。”

“你也曾说过,她最开始做的意也干净?”

“是,如同现的燕家班,什么样的意都接,过夜也可,”仇疑青顿下,道,“容家班最初也是在京城,是从江南一路慢慢过来的。”

一样的意模式,接近的意内容,那这样的戏班和青楼互通有,是是很寻常的事?江南来的……当初李瑶丢,就是江南省亲。

怎么越说,越觉得可疑?

“正好今日这位班主在场,我过看看?”

“可。”

“等等,我先带个东西。”

叶白汀长个心眼,由犯罪现场可知,凶手是调香高手,就是品香达人,而仇疑青查到的线索里,这位班主容凝雨,早年就是个调香大师,颇得众人追捧,可惜八年前出场意外,失嗅觉,法再调香品香,渐渐淡出圈。

是真是假,恢复没有,试一试也伤大雅。

他扒拉扒拉荷包,从中取出一枚用蜡纸包裹好的香丸,用量比较低劣,味道是那种呛人的香,绝会是品味非凡之人会选的东西,寻常人顶多会调侃他一句香熏味太大,品香达人一定会难受的。

仇疑青看着少年动作,摸出香丸,挂在腰间,还拍拍,目光微缓:“你倒是机灵。”

“那当然!也看我是谁!”他刚要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的仵作,,如顺便拍一拍领导的马屁,“我可是最厉害的指挥使座下,最厉害的仵作!”

仇疑青按下他的头:“嘴甜也没用,得活儿干的好才行。”

“是!”

人问问容凝雨的方向,照着找过,竟然又又又看到郑弘春!

今天是有什么奇怪的孽缘么,什么回回都能看到这个恶心的男人!

郑弘春正在跟妻马香兰吵架,好像是之前骚扰容凝雨未果,他又寻着时机找过来,妻发现,他太丢人,拉着他要,他干,但大骂妻,还将人狠狠的推在地上。

马香兰现在正坐在地上,没起来,狠狠瞪着郑弘春。

这是叶白汀第一次看清楚这个人的脸,她怎么漂亮,眉骨还有一道浅疤,总是垂着头,应该是人看到这道疤,她没有那么瘦弱,似乎顺从也是有底线的,比如这一次,她就没有依丈夫的意思,闹说话,乖乖起来站在一边,她直接吼出声:“你有本事掐死我!就现在,就在这里,你掐死我,我活!正好也让大家都看看,到底是谁在丢人,到底是谁行齿!”

郑弘春阴脸:“你个贱人闹什么?怕老回——”

马香兰冷笑一声,眸底闪烁着疯狂暗芒:“左右都是死,你有种,现在就打死我!”

容凝雨蹙眉,过来把马香兰扶起,替她拍拍身上的灰:“孩还在,听闻郑大人正在升迁门路?可家宅宁,恶闻太多,长官大概是喜的,若路断,可就好。”

“我要你好心!”马香兰看都没看容凝雨,把她推开,自己撑着,站住。

“娘——”

穿着豆绿裙的少,郑白薇跑过来,横在郑弘春面前,手里拿着柄鞭,指着他:“你还嫌丢人丢的够么!”

郑弘春大怒:“你个贱蹄,竟然敢拿鞭着我,谁给你的胆!”

郑白薇许是气的狠,竟然真的一鞭抽过:“这里主给的,可以么!”

“别——”

“要——”

可惜谁拦都没用,‘啪’的一声,鞭落在郑弘春身上!

郑弘春捂着渗血,火辣辣的脸,气的手都抖:“反反,都反!也你吃谁的,穿谁的,出顶着谁的名!要是兄长过世,老哪里用得着这般辛苦,养着你这些娘!”

他转身就,郑白薇倔强的拿着鞭,目光阴沉的瞪着男的背影,任马香兰怎么说,都肯放。

马香兰没法,只好任她握着,轻轻揽着她的肩膀,揉揉她发顶,带她转身,声音又轻又柔:“乖怕,娘带你回家啊,怕……”

郑白薇咬着唇,眼角微红,似是拉下脸来给容凝雨道歉,匆匆行个福礼,就跟着马香兰。

容凝雨目送母两个离开,长长叹口气,方才转身,看向叶白汀后仇疑青:“两位寻我,可是有事?”

叶白汀和仇疑青视一眼。

这是个聪明的人,说话总会留有余地,如果遇到麻烦,会选择使用话术,予你一个可能双赢的印象,她留下好印象,再难,如果真有杀人这样大的事,她未必会说,直接问没有什么意义。

叶白汀就迅速往前几步,确保腰间香丸的杀伤范围包裹住她:“只是案情需要,例行询问。”

容凝雨表情没半点变化:“还请两位直言,若能破案尽一份力,也是我辈荣光。”

和燕柔蔓一样,她应该也是很快认出他是锦衣卫,没有慌张提防,态度非常自然,香丸更是,完全没闻到味道一样。

仇疑青:“班主可认识李瑶?”

容凝雨大的方方点头:“认识。”

“本使见班主乐于助人,可是也帮过她?”

“也算帮吧……”容凝雨微笑道,“有次见她买很多东西,身体似乎很适,拿住,就送她到家门口。”

“只是这些?”

容凝雨察觉到话音有些:“您的意思是……”

仇疑青:“李瑶十四岁时,曾经丢过,班主可知道?”

“听说过。”

“她在江南遭遇比较艰难。”

“……是。”

“听闻容家班就是从江南京的,班主当时可曾见过李瑶?”

“没有,”容凝雨摇摇头,“看她的年纪,在江南失踪时应该是十一年前?我在江南的时间更早,我十八岁前都在江南,十六年前就京,她的遭遇,只是听说过。”

这个话题似乎行下,叶白汀便问:“班主经常会被男人骚扰?”

容凝雨眼帘微垂:“这一行久,也习惯,容家班之前是什么清白班底,你应该……也知道。”

“班主和燕柔蔓似乎和?”

“是她和我和,”容凝雨苦笑,“我理念同,谁也说服谁。”

叶白汀看着她的眼睛:“燕柔蔓说,若非你之故,容家班该是她的?”

容凝雨顿顿:“这一行……已经有太多人受苦,我只是再这样下。”

“有没有过缓和同她的系?”

“劝动,”容凝雨道,“但我会继续。”

叶白汀,又问:“你是否觉得她是错的,你是的?”

“敢。”容凝雨摇摇头,“人路长,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从未过评判别人错,只是自己和同行找找看,有没有更好的活法,至少能内心平静,午夜梦回,会因惊梦瑟瑟发抖,庆幸这一夜熬过,害怕下一夜的到来。”

仇疑青:“你和郑白薇很熟?”

容凝雨唇角温柔,叹口气:“其和她接触太多,和我这样的人来往多,小姑娘没什么好处,可她真心喜欢话本故事,圈里又找到可以聊的人……让您见笑。”

仇疑青:“她会用鞭?”

容凝雨顿一下:“指挥使可是方才见她拿鞭?但据我所知,她是会的,但她和王府小姐是手帕交,经常到这里来做客,脾气急,许是能找到。”

“班主——下一场到我,可头钗出问题,少一支,怎么办?”突然有人小跑着过来,身上穿着戏服,面色焦急。

“别急,我这就过来。”

容凝雨柔声安抚住来人情绪,看向叶白汀和仇疑青:“今日着忙碌,看来暂时得失陪,知两位可有其它问题,可能等一会儿?”

“容班主自便,若有需要,锦衣卫会再来寻你。”

人身影离开后,仇疑青皱着眉,给身边少年紧紧因姿势注意,明显会漏风的衣服:“看出什么?”

叶白汀投桃报李,也给仇疑青理理衣领:“容班主是个聪慧谨慎,有义气有追求……观念非常正的人?”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的,可自嫁那个男人,她再也没笑过。她也是没有试图和别人求助过,可别人是装作看见,就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她忍,教她怎样顺从,才能少挨些打,更多的是假惺惺叹一句可怜,她除成别人嘴里的谈资,被人痛痒的说一句‘哀其幸,怒其争’,什么都得到……”

“你说这样的男人该该死?今日错,我又看到这个小姑娘的笑,忍住要鼓掌,这男人死的好!”

“这男人还真的杀他弟弟的两个随从,以示自己做的到。你说小姑娘怎么办?她身分,跑么?能跑到哪里?怎么过活?这里的一切都要么?如果都能放弃,她根本会犹豫,自杀就是,她早活,可她牵挂着她的弟弟,这是世上唯一盼着她好的人。她咽下所有委屈,开始盼望着怀孕,心有孩,前前后后能躲过一年,可她哪里知道,畜之所以是畜,就因连自己的种,人家都爱。”

“男人直接跟她说,你怀孕又怎样?老现在打你,就得打你,要你,你就得躺平给老上,你是老的人,就是杀你,你也得受着,老现在要的是爽快,是孩!”

今日风也清, 云也淡,阳光也和暖,寒冬腊月, 北风如刀,在外面久整个人都能冻僵,哪里是怡人的好天气?

“人小产,男人也在乎,淫淫一笑,没就没呗,你人,就是能下崽儿?这回没有什么要紧,下回再怀,等老腻,你再给老。”

“如此滑胎两次,小姑娘祈祷上苍,要让她再怀孕……她慢慢的会哭,会笑,活得像个木头人一样。”

燕柔蔓看着远处天空:“你知道么?一个人,哭的那一天,就是心死的那一天。”

“有这么个小姑娘,命苦的很, 六岁上没亲娘,父亲娶继母, 有后娘就有后爹, 日一日如一日, 拉扯着弟弟艰难长大, 这后娘面甜心苦,什么好处都是她和她儿的, 别人但沾上边,稍微多看一眼,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后娘但打孩,还在丈夫面前告状,孩懂事怎么办?自然是得请人好管教, 父亲就照着后娘意思,给小姑娘请管教嬷嬷……”

“小姑娘嘴笨,心眼也没大人多,哪里扛得住这诸多手腕?越来越敢言,敢说,在自己家里,也要步步小心,时时谨慎,能犯任何错,能惹着后娘和她的儿,才能得一喘息,带着弟弟长大,结果还是因到年纪,婚事相看,惹后娘的眼,十四岁上,在亲戚的途中,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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