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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警视厅痴汉对策课课长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05 18:46:39
  • 字数:7656字

如今,他们已是纠结集团,在苍龙帝国的西南边境圈地筑城,大模大样地建起了国中之国来了,且还日渐发展壮大起来。

当时是,却又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们三个原先打算得好好地,准备悄悄然然地让慕幽兰和萧玄芝出宫,平平淡淡地让慕皇后和萧贵人谢幕而终。

却不想,这老天爷非要让她们来一遭轰轰烈烈的退场。

然而,天不遂人愿。

然而,却实在是为时晚矣了。

这一吃不上饭,他们便索性把脑袋给拴在裤腰带上了。

反正饿死也是死、被斩杀也是死,那么,委实不如豁上了去,向那苍龙帝国的虎口里夺食儿来吃。

元昊皇帝正为东南战事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着呢,东北、西北、西南边境的藩属小国也开始蠢蠢欲动、伺机谋反了。

一开始,元昊皇帝只当他们是小股流窜,并不在意,结果,不消半年,他们竟已势如破竹,在苍龙帝国的境内**了。

这时候,元昊皇帝方坐不住了。

到萧玄芝二十二岁这年夏天,终于,四方大举进犯。

一时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这时,萧上将军早已被派驻西北,率部与那绿猪国交战了。将之镇压过后,萧上将军便率部前往东北驰援。

也可谓是“哀兵必胜”,破釜沉舟之人,总是得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虽然苍龙帝国明面儿说了国中男女、一视同仁,但实际上,女子出仕,依然还是处处严苛,只将她们卡得过不去那道坎儿。

更有甚者,医馆征召医士、学堂征召师匠,竟要去看人的身高,是以,一些医术拔群的女医、满腹诗书的女史,便在这里被卡死了。

此是外话,且按下不提。

萧玄芝的打算便是如此,由她们两人请缨出征。

若是弄好了,她二人凯旋而归,便可为世间女子大大扬名。

若是弄不好,她二人陷阵身死,此亦是可为世间女子大大扬名的。如此,便可让世人得见,家国危难之际,也是有巾帼英雌敢于挺身而出的。

——左右不过一死。死便死了。

能够死在一起,也是极好的。

实也不枉负那当日的梧桐相思了。

打定主意,萧玄芝与慕幽兰便决定下来——

明日早朝,请缨出征!

第二日,朝堂之上。

文武大臣们一如既往、不痛不痒地照旧在那里脸红脖子粗地争执扯皮,做出一副忧国忧民、心系天下的热切模样。

萧玄芝的父亲、萧上将军,早在之前便被派驻边疆了,是以并不列班在这朝堂之上。

倒是慕幽兰的父亲、慕文相,如今还列班在这朝堂之上。

慕文相,名仁礼、字信义,是这当朝的一品文相国。

只不过,正因为他是“文相国”,是以、如今他的地位便甚为尴尬了。

正所谓文相辅政、武相安邦——如今,顶用的护国大将军、兼一品武相国,十王爷元谨,早已被派驻在外了。只剩下这不顶用的文相国列班朝堂之上,在那里杵着被各路朝臣戳脊梁。

苍龙帝国的律法,便是“京官五品上朝”。

是以,如今,便是一个小小的五品“武卫将军”,只因他是武官,便也敢在那一品文相国的面前吹胡子瞪眼。

慕幽兰往常深居宫中尚且不知,而萧玄芝天天出溜宫外,她却是知道的。

如今,坊间早已在背地里将那一品文相国、慕仁礼给戏称为“没人理”了。

萧玄芝因为怕教慕幽兰听了伤心,是以便从未将这与她说了。

朝堂之下,朝臣们在那里分庭抗礼、兀自扯皮,时而也将那僵尸似的呆立一旁、插不上话的慕文相拉出来一通鞭尸。

鞭完了尸,舒畅了心情,他们便又继续脸红脖子粗地争执、扯皮起来。

朝堂之上,元昊皇帝端坐龙椅。却是在那里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事实上,这位元昊皇帝却是草包一个。

小机灵有的是,大聪明却无甚。

平心而论,他老人家实非一个治国之君。

连起码的临危不乱他都做不到。

只因他是那先皇陛下的皇长子,这才便被糊里糊涂地立为了太子,在先皇陛下百年之后即了大位。

论文治,这位元昊皇帝赶不上那六王爷元渊,论武功,他亦是赶不上那十王爷元谨,若非身旁有明臣相佐,后来还糊里糊涂地因着萧玄芝的暗中帮扶得了民心,那么、他便早已将这苍龙帝国给败了。

他的形状,倒是有些像那说书先生的书中所言的刘备皇帝——本是山野村夫、乡间草包,幸得诸葛先生相助,方才稳坐大统。

兀自坐在那里看着朝臣们唇枪舌剑,元昊皇帝煞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渐渐地,竟是开始有些脑仁儿疼了。

偏生那位长了浑身脑仁儿的大智囊、逍遥王爷今日竟是难得一见地没有上朝,是以、便无人与那些老胡子们摆阵斗法。

仅凭一人之力,元昊皇帝却也实在是难以将他们的嚣张气焰给镇压下去的。

正在那里满心惶惶、左顾右盼着,忽然,殿外值守司监来报,说是慕皇后、萧贵人求见。

元昊皇帝心中一喜,虽不知那萧玄芝的葫芦里卖得是甚么药,但却还是在那里慌忙坐正身体,招手道:“快宣进来!快宣进来!——”

后宫女眷,依例是不得干政、亦是不得出入前朝的。

萧玄芝与慕幽兰来时,面上俱都是扣了一个将整张脸尽数遮住的青铜面具,只露了两只眼、一个鼻子、一张嘴的地方。

萧玄芝的一只脚甫一踏入那金銮大殿,另一只脚还未跟上,嘴上便阴沉着嗓音,冷笑着怒喝道:“这满朝文武,竟无一个是男儿了么?!——”

倏然,前一刻还在那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金銮大殿,如今竟是已变得鸦雀无声了。

慕幽兰前头走着,垂眸敛目,不动声色。

萧玄芝后头跟着,目光冷冷地将朝中诸臣扫过。

与萧玄芝对上眼的,俱是浑身一颤、避开视线,不敢再将她去看。

萧玄芝在殿中站定,冷声道:“诸位大臣,列位光在这里争执扯皮、分析利弊,又有何用?!

前线如今尚在战中,饿殍盈路、枯骨枕藉;瘟疫横行、民不聊生!——列位若是真正有心为民,那便委实不如请缨出征!

列位竟是不知,列位在这里不痛不痒地例行公事、聒噪之时,在那阵前,却不知将会死去多少百姓黎民!”

那边厢,四品勇武少将军、罗恭勇沉吟片刻,方才迟疑说道:“回……回小主的话,我等……我等朝臣,便是在商讨对策,预备施行绥靖封赏,将那些子乱贼给招安了。”

萧玄芝瞥他一眼,摇头冷笑:“啧啧啧,不想、这竟是从一名武将的嘴里说出来的话。招安?!哼!你岂是要让我大苍龙帝国的国中之民白死了么?!”

那四品勇武少将军浑身一凛,哆哆嗦嗦地向后退了一步。

萧玄芝扫了朝臣一眼,哼笑一声,继续道:“却不知,诸位朝臣,是否喜欢去那戏园茶馆子里听戏?

又不知,诸位朝臣,是否听过那一折子《古从军行》呢?——戏中唱曰: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葡萄入汉家。——诸位,可有印象么?”

慕幽兰点了点头,附和道:“萧贵人所言极是。如今玉门犹被遮,你们堂堂八尺的上国儿郎,竟不将那性命去逐轻车,为国效忠、保境安民,却在这里争执扯皮,惦记那些子绥靖怀柔的方策——这天下的百姓、子民,岂是白用税赋养你们这些子饭桶了么?!”

朝中诸臣,俱是浑身一凛、讪讪垂眸。

慕幽兰继续道:“文官尚且不论,却不想、连你们这些武官,竟都是些子避事逃责、扯皮推诿的贪生怕死之徒!”

萧玄芝微微一笑,接口道:“陛下,臣妾家父是那从二品的上将军,臣妾自小,也是在家里熟读兵书,略知排兵布阵之法门的。——如今国难当头,臣妾六品贵人萧氏,愿自请缨、披甲出征!”

说罢,萧玄芝面向着元昊皇帝,郑而重之地单膝跪地,双臂在身前端平,将右掌抵在左拳之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军礼。

慕幽兰也以军礼之姿单膝跪地,行礼道:“臣妾皇后慕氏,家父身居正一品文相国,如今,是这朝堂之上品级最高的大员,理应以身作则,率部出征,为朝臣及万民做个表率。无奈家父年迈,恐不堪那行军苦累。如此,便由臣妾这做女儿的,代父出征罢!——”

元昊皇帝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而满朝文武却是当即惶恐跪地,求告道:“皇后娘娘不可!——”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为万民之母,实不可……实不可做出此等有失国格之事啊!——”

慕幽兰抿唇一笑,冷漠哼声:“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国之不存,哪里,却还有甚么‘国格’一说呢?!”

一时间,鸦雀无声。

满朝文武,竟是都不敢说话了。

旋即,慕幽兰又轻松一笑,柔声道:“你们也说了,本宫母仪天下,为万民之母。那么,既然本宫是万民之母,万民,便就都是本宫的孩儿了。

如今,本宫的孩儿在外面被狗咬了,本宫这个做母亲的,岂是能够坐视不理、置若罔闻么?!

——本宫身为母亲,自应当是要为自己的孩儿出头,手持棍棒,去将那咬了本宫孩儿的恶狗给打死了!”

渐渐地,东南敌寇气候更盛。

萧玄芝思来想去,便与慕幽兰决定,不如,让她们两人出场罢。

沙盘之上,战局胶着、犬牙差互。

转过年来,萧玄芝二十三岁时的春天。

27

早春三月。东北、西北、西南边境的反叛才将被苍龙大军镇压下去,只剩下东南海陆的那块硬骨头没有被啃下去了。

如今,十王爷率部驻守西北、萧上将军率部驻守东北、杨上将军率部驻守西南,此三方虎踞龙盘、威震一方,震慑得那些个藩属国不敢蠢蠢欲动。

单只是这东南方向,无一员虎将坐镇。

萧玄芝二十一岁时,苍龙帝国的国境东南,便兴起了鼠辈宵小的进犯。

许是流年不利、海啸风雨四起,于是,东南边境往外的那些环海小国便吃不上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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