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七夜答道。

蓝染笑了笑，这笑容仿佛暗含深意。

市丸银。

“又见面了呢，七夜同学。”市丸眯着眼睛笑了笑。

这一天，他在办公室见到了另一个人。

“那么，加入十二番队吧。当我们获得当初那个怪人全部的研究资料以后，你就可以变成整，不需要伪装也可以完全融入他们的生活当中了。”

“部下？我不是蓝染的部下，我只是暂时与他合作罢了。”

市丸今天是第一次与蓝染会面。

他明白，七夜是永远无法融入死神的世界中的。在蓝染的安排下，七夜将会在十二番队替他找到他所需要的研究，并发现瀞灵庭、虚圈的真相。

“在灵术院生活日子愉快吗？”蓝染问道。

“还算不错。”七夜回答道。

到那时，七夜将会加入他的麾下，与他一同实现心中的伟业。

蓝染在办公室里交给了七夜一份十二番队的内部地图和一些研究手稿。

“十二番队不是专职战斗的部队，而是负责科研的部门，你去那里的话不补充一些知识的话是难以服众的。”

七夜不知道市丸是以何种理由接近蓝染的。但他本能地对这种笑里藏刀的角色有些反感。

但是，这项技术并非完全从一片虚无中创造新的生命体，而是将那些已经死亡、丧失活性的灵魂重新拼接缝合在一起，将那些丧失功能的部分剔除，将有用的部分聚合，然后连接成一个新的生命体。

七夜皱了皱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蓝染说道。“这就和虚的进化形成很像。虚不断地吞噬，融合其他个体，将那些有用的部分全部融合成自己的血肉。”

“这正是这项技术的危险之处。”

“改造魂魄将那些尚未完全崩散成灵子的失活魂魄缝合在一起，本质上和虚的进化非常类似，那些残留在灵魂中的黑暗面和空虚会在缝合的过程中不断地叠加。当达到一定的数量级以后，就会变成虚。”

“通过这项技术，制造出虚、或者把整变成虚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当然，也可以在解析空虚叠加的原理以后，反其道而行之，把那份空虚分离出来，让虚回归人性。”

“把空虚分离出来？那分离的部分会变成什么呢？”七夜问道。

“会变成斩魄刀。”蓝染答道。

“所谓的‘心’和‘空虚‘都是一种精神能量。死神将自己的精神能量注入到斩魄刀中，那么虚同样也可以把自己的‘空虚’注入到刀中。”

“尸魂界中所有的浅打都是由灵王宫发放下来的。那是为死神专门打造的刀。而你领取的斩魄刀，是被我掉包过的。寻常的斩魄刀是无法读取‘虚’的精神能量的。但你的可以，因为这把刀是由我打造的。在斩魄刀注灵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发现了吧，它连接了你的黑色灵络，那正是与你内心连接的证明。”

“……”七夜感到一阵厌恶，蓝染似乎渗透进了他生活的角落，他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事情都是蓝染事先安排好的。

“大虚的进化历程分为基力安、亚丘卡斯、瓦史托德三个阶段。”

“在这个进化的过程中，灵压的增长速度会变得越来越慢。你知道原因在哪吗？因为成为瓦史托德后，为了重获人性，假面将会慢慢剥离，变成灵核被抑制在魄睡之中。而那份空虚正是你的力量源泉，因此，你的力量也一同被抑制住了。”

“天然瓦史托德的形成需要几百年，甚至千年。而你通过改造手术，仅仅用了十几年就变成了瓦史托德。力量也过早地形成了核。不然的话，天然的瓦史托德力量是要更强力一些的。”

“通过将空虚分离、封印出来，那么常态化的你会更加贴近人类。而如果将这份空虚解放，那么你身为虚的力量将不会再被抑制。”

“听起来不错，那该怎么做呢？”七夜问道。

“很遗憾，这目前只是一个设想。为了完成这项技术，我还需要更多的研究资料。”

“所以你派我去十二番队？”

“没错。你愿意成为我的初代实验对象吗？如果这项技术能够成功，那么，将可以大量制造有理性的虚。那么，便也可以将你从孤独中解放出来。”

“我将这些取回人性的虚，称之为破面。而你，将是初代的破面始祖。他们，才是你的同胞。”

“破面……”七夜默默重复道。

“这份手稿还有很多值得你研究的东西，你回去好好看一下吧。这样，你加入十二番队后就可以在曳舟桐生队长的研究小组中迅速地脱颖而出。”

与蓝染道别后，七夜去了十二番队提前分配的队舍，而市丸则待在蓝染的办公室听候蓝染的其他安排。

七夜很早就到了队舍之中，他开始翻看蓝染的手稿，发现里面除了曳舟桐生的研究报告，还有一个叫做浦原喜助的人研究的材料。

浦原喜助是一个技术方面的天才，他的研究方向是不叠加亡者的魂魄，直接用灵子制造出完整个体。

但可惜这个技术尚不成熟，迄今为止成功的个体只有两个。这两个实验体，不知去向。但经过蓝染的调查，这两个人造魂魄，其实是被秘密送往流魂街78区戊吊了。

这两个实验体，一个叫做绯真。一个叫做露琪亚。

浦原的研究方向和蓝染所要探究的将“整”变成“虚”，把“虚”变成“整”的方法不是很相关。所以这部分仅作为补充内容列在手稿的后面。

七夜也没有太在意这部分内容，随手翻看了一下，便将手稿藏起来了。

这是一种人工创造新生命体的技术。

如果对应到现实世界的说法的话，这项技术，应该叫做克隆，或者人造人。

七夜接过蓝染给他的东西。

“这是有关‘改造魂魄’的研究手稿，也就是十二番队队长曳舟桐生所研究的东西。”

在正式加入护廷十三队之前，七夜先去见了一趟蓝染。

蓝染便开始和七夜讲解起手稿中的内容。

十二番队的曳舟桐生队长，被称作创造尸魂界“新历史”的人。

因为她创造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技术——改造魂魄。

“你怎么也在这？”

“这么说可太见外了，七夜同学，我们都一同是蓝染大人的部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