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一听，都笑了。随后打通了电话。

电话里，是一个语气沉着的男声，“把证据给他看，如果还不行，带他去看看你们本地的精神医生吧。我不希望再听到千山有个精神病人当着公安局长。”。

做为文案，证物科的事儿也都经白雪过手，她什么都知道，也先看了一遍。虽然有些以权谋私，滥用公职，但她不相信莫楠会随便杀人，还跟朱德刚明着干。

“证据？那都是伪造的，你刚刚也听到了。”曲斌笑着看向大门儿，那里已经没有了朱德刚坐的车。

拉着曲斌到了大门口，没人的地方，白雪才问道：“怎么回事？你安排人了？莫楠这里的证据相当不利呀。”。

朱德刚一听，当时就激动了，“我说真话你怎么就不信呢？那莫楠他不是个人，我眼看着子弹飞出，他就变成了一个影子。最后要不是我面前飞来了一个五彩的大光球，我就死在他手里了。”。

朱德刚被带走了，问了半天，最后把朱德刚弄得是焦头烂额。这些年来他办的不少乱子，他本以为都压下去了，没想到一个个旧帐连同证据都被找出来了。朱德刚感觉到大势已去，就算没有现在这个事儿，也够把他开除公职了。

头上带着白汗珠儿，朱德刚低下了头，“能给根烟不？”。

随后，检察官们拿出了一个DV，证据是什么，就是莫楠的录相。画面中，莫楠从容的走进了酒吧，时间也显示得很清楚。而他一直喝酒喝到醉得被人抬走，李京全程陪护。这是从酒吧间里取来的，不可能做假，当天就被取走了。

朱德刚抽了一口，眯起了眼，“其实一切都是杨强指使的，我收了钱，有把柄在他手上，没办法。而童天霸的身份我是真不知道，我的枪法也不准，本来要打那个向我冲来的莫楠的，但打偏了。”。

“朱德刚，你还想玩儿？在场三十好几号，你打偏得怎么这么巧？就两个学生，全让你射中了。还有，你冲着莫楠开了几枪？几枪都打不中他，他说他向你冲？你冲一个我拿枪射一下试试呗？一枪打不中就算你说真话了。”检察官说着，自己一歪头，由于太激动，说错话了，这种方式的对话是不允许的。

“这是什么意思？”朱德刚还有些迷糊呢。

“看时间，从你们警员接到报警电话的记录到现场，一共用了一分零七秒。而公安系统的时间和酒吧间的时间对了一下，相差不到三十秒。这是河南区的兴盛酒吧，离事发地两千多米远。当时有出租车出现吗？没有，除了你的车还有别的车出现吗？也没有。你不要告诉我莫楠是妖怪，一分钟内跑了两千米远去。那我们国家拿短跑金牌就再也不怕刘翔受伤了。”检察官解释着，已经准备联系精神科了。

“他就是妖怪，你看，你们看我的证据啊，杨强帮我录的那些，里面有。”朱德刚连忙强调着。

两个检察官相对视着一笑，一般说到这句话，就是完全想开了。两人一个递烟，一个上火儿，给他点上了。

嘴上问候着，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天天盼着见他，见到了又这个样子。难道？不可能！白雪想着，低下了头。

“哟，警察姐姐变这么文静了。”莫楠调笑着，看了曲斌一眼。

“文你妹，静你妹。莫楠你少得意，我知道你跟这事儿一定有关系。你要是做了坏事儿，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在我的枪下。”白雪瞪着眼睛，努力装着很生气。

莫楠笑得更开心了，“嗯，那如果我没做坏事呢？你说话这么狠，是不是该让我捅两枪？”。

“你……流氓！”白雪叫着，却没忍住偷笑了一下。这个死莫楠，占便宜都赤罗罗的。

“进去看看吧，朱神探还在里面呢。听说，真疯了。”曲斌阻止了两人继续斗嘴，也是很有深意的拍了莫楠的肩两下。

三人一起进了治疗楼，由于两个穿着警服，所以得到了特别待遇，别人是不允许轻易参观治疗过程的。那可是相当限制级的。

隔着单面玻璃板，三人看到了朱德刚的单独治疗。

一个白大掛儿戴着手套，指着一个美女的海报问着：“你现在看这里，有什么想法。”。

朱德刚穿着蓝白竖条的病服，被绑了手脚坐在一个固定的椅子上，看到图片听到问话，憨笑道：“我想叫她陪我。”。

“畜牲，疯了还这么色，真不知道你祸害了多少良家少女。”治疗师说着，恨不得上去踢他一脚。

“我要扒了她的衣服，脱了她的裤叉儿，抽出里面的猴皮筋儿做个弹弓子打你们家玻璃。”朱德刚很职业的说了一套。

白雪被逗得都笑起来了，看到陪同的护士眼神不对，这才忍住。

她刚忍住，曲斌和莫楠就笑喷了。朱德刚是装的，他们哪个不知道？但一个风云一时的，现在竟然必须装成这样才能活命，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吧？

“他得治多久？”莫楠笑罢问向护士。

“我们采用的是保守治疗，可能得治个几年才有效果。如果用先进疗法，对病人的身体有轻微的伤害，所以征求了家属意见后，才选择了保守治疗。”护士解释着。

“哦，那你们可得看紧了，这是我们警队原来的重要人物。能治好他我会很高兴的。”曲斌装模做样的说着。

谁料护士突然狞笑了一下，“那好吧，就应你们的要求，我现在开始私下里对他用新疗法。”。

说着话，护士雷死人的拿出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的黄白之物貌似很眼熟，新鲜的大便。只见护士冲了进去，二话不说对着被绑的朱德刚就是一阵淋。弄得他一脸都是。

“快来三号治疗室，刘羊和怎么又假扮成护士了？你们怎么看的人？快来！”治疗师抱住那疯护士，按下紧急通话说了起来。

随后，朱德刚被薰得几次想吐，样子十分悲剧。三人面面相觑，也没心再看下去了。朱德刚，这也算你自做自受吧？

临走时，广播正好开始了，一阵配乐的广播结束后，是一个甜美的声音，不断重复朗读，“欢迎来到小岭子，精神病患者康复之家！……”。

十天之约已经过了六天，虽然除魔师肖子严没能回去报信，但莫楠把这事儿当真了。杨强，还有四天，总是要让你负出代价的。别人眼中，一切平定，市副局长的位置空缺，由一个老同志暂时代理，但所有人都明白，近来红到发紫的曲斌，根正苗红，家庭背景强大，就算不发动关系，也明正言顺的要上台的。

每个时代，每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如果一个人想把一块权利，那都是要受到反对派阻挠的。别人想上，操不起那个心，所以，曲副局长的位置算是内定下来了。曲斌一路高升，他老姨又开始多事了。莫丽与他的婚事，还是一件愁人的事儿啊。

每天不分昼夜，莫楠安排着如何对付杨强，终于，在昨天晚上算好了一切杨强的套路，千山，也是时候安静一下了。

“早饭做好了。”韩柔柔人如其名，温柔的敲着莫楠的房门提示着。

莫楠伸了伸懒腰，穿着一条三勒子就开了门。

“你……”韩柔柔害羞的侧过了脸。

“呵呵，不好意思。”莫楠转身开始穿衣服，这大夏天的，穿少些很正常嘛。而且，他们俩上次要不是有意外打断，就连在一起了。什么没看过？女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已经全都互相看光了，再看到时还是不好意思。

“白雪！”莫楠走过去高兴的叫着。

白雪身子一僵，脸上红霞飞满，“你，好。”。

“很不好意思，你提供的五个角度的录相，都没有录到向你跑的那个人。而我们只看到人群散开后，你自己拿着枪。朱德刚，你多久没吃药了？”检查官坏笑起来。

朱德刚死活不承认，他不能相信，竟然有这种事发生。一天之内，惊天大逆转，本来应该他把莫楠灭了，自己成为杨强最看中的人。没想到他进来了不说，莫楠竟然没事儿。假证据也都被人看穿了。

办公室里曲斌正和自己的队员们聊着天，说着朱德刚被带走时的囧相，突然被白雪叫，也脸红了一下，这叫法有些暧昧呀。

在看守所单间里，朱德刚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杨强的，听杨强说完之后，朱德刚只能忍痛答应了他的要求。

坐着14路公交，莫楠向小岭子进发了。小时候，经常听到的一些故事就是关于小岭子的。里面的护士个个生猛，能治服一百八十斤的大汉。而外面的广告却总是打着，‘小岭子精神病院，精神病患者康复之家。’。

下车后，莫楠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警车，曲斌和白雪都在那等着呢。

“朱大彪为什么被带走了？”白雪继续追问着，但此时她的心却已经放下不少了，看来，莫楠和曲斌这面，又有她不知道的事儿。

“他倒霉呗，开枪打的人，一个是科技大的三好学生，一个是童家的人。那个童天霸的亲哥可是驻奉天部队首长。”曲斌说着都替朱德刚感到不幸，你打谁不好？打了这个煞星，当兵的平时没事儿不能动老百姓，小流氓都不能轻易动手，但就不怕警察。专门欺负些平日里欺负老百姓的败类。你是好警察，那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是装犯，人家军服一换，直接一个围，后果，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