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像是有乌黑的沼泽在不断的侵袭，将本来就充满了妒忌的心一寸寸的淹没

只要没有宣玉嬛，她还是以前的第一才女，还是以前凤凌最在乎的女子

这个称呼是德老王爷默许的，也是她接近德老王爷之后，花尽了心思，才得到这个与其他人不同的称呼。

每当喊着德老王爷“爷爷”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和凤凌已经是新婚夫妇一般，喊着他的长辈，就像是喊着自己的长辈。

白灵月一怔，随即明白凤凌说的是，刚才她呼唤德老王爷为“爷爷”了。

第一才女的称号也不是她的了，和凤凌最相配的女子也不是她了。

如今，凤凌连这一点奢想都不给她了，是彻底的没希望了吗？

人最难过的事情不是伤心，而是在伤心时看到一点希望，却又要接受希望无情的破灭。

德老王爷缓过气后，看到的是白灵月充满了委屈和伤心的脸，可他又知道凤凌绝不是因为他说几句，就会收回刚才话的性子。

她眸光掠过坐在一旁，低头吃饭，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话，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的宣玉嬛身上。

那个其他人指的是她吧！一定是她！因为她出现之后，凤凌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只能开口安慰道:“灵月，你别理凤凌说的话，你叫老头子我爷爷是我允许的，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他管不着！”

这一声将白灵月从嫉妒的沼泽里倏地拉了回来，她抬手装作擦泪水的模样，让自己刚才的眼神沉淀下去，才抬起眼眸，望着德老王爷，细声道:

“德老王爷，灵月灵月有事，先走了”

白灵月的眼眸里泪水还在颤着，目光却在凤凌淡然到绝情的表情里一点点的变冷，杏眸中一寸寸的漫上寒意。

刚才还喧闹的屋子终于寂静了下来，宣玉嬛从碗里抬起头，扫了一眼四周眼观鼻，鼻观心，纹丝不动的丫鬟和下人，这素质实在不错。

说罢，就目含泪花，转身外步离去。

“灵月，灵月你听爷爷说”德老王爷站起来，走了几步，又不甘心的朝着凤凌道:“那你还不去追？”

因为凤凌说:“以后有人在的时候，请白小姐称呼祖父为德老王爷，以免让其他人误会我与你之间的关系。”

凤凌眉目不动，“白小姐有事，我就不留她了。”

“你！！”德老王爷说了一个字后，拍了一下大腿，没有再说，而是朝外跑去，喊道:“灵月啊”

凤德海屏息凝气的看到此处，见德老王爷跑了出去，望了一眼凤凌，暗道世子今次是真的不留情面的拒绝白小姐，也提步追了上去。

她经常在人前“爷爷，爷爷”的喊，就是为了告诉那些觊觎凤凌的人，她才是德王府未来的世子妃。

除了那条手链，这一点也是她炫耀的资本，常常能让那些女人知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