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我能做到，师父，我可以做到的。”肆意激动得手舞足蹈，在这一刻，肆意才忽然觉得，原来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自己之前遇上的都是丑陋，那是因为美好的风景还在他的前方，现在他终于到底了世间最美好的风景线上了。

“师父在上，请手徒弟三拜。”肆意很真诚，也很诚恳，这一次的三个响头，肆意恨不得把自己的脑浆都磕出来，“咚咚咚”三声响头，差点没让他晕死过去。

但是，宇文自越短短的几句话，却是给予了肆意更多的活下去的勇气，他感动并激动得泪流满面。

“盟主，我一直都和老鼠没有什么区别，永远都要生活在黑暗之中，我也想要像人一样地活一次，我渴望做人，我不想做畜生、当小丑，请盟主收留。”肆意刚刚站起来的身体，再次跪伏下去，他在恳求，他渴望宇文自越能给他一个做人的机会，这个天地间只有宇文自越能让他像人一样地活着，面对宇文自越这一根救命的稻草，肆意不顾一切地跪下去了。

一向很低调，甚至说是低贱的肆意，他没有见过世面，没有接触过什么大人物，对他来说，宇文自越就是他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尊贵的人了，宇文自越这个盟主如今是天地间最尊贵的尊在，什么主席，甚至是联什么国的秘书长都没有宇文自越现在的身份尊贵。因此，肆意在见到宇文自越的时候，他不自觉地跪伏在地，他的心同样把自己定位得很低贱。

宇文自越收徒，这是宇文自越之前一直都没有想过的，但是，肆意这样的人才，他很不想收，但是他按耐不住自己的爱才之心。因此，宇文自越现编了三条拜师的规矩，他多希望肆意做不到，这样的话，他就不用收徒了。当然了，宇文自越注定是要失望的，因为不要说是三条拜师规矩，就算是三百条，甚至是要肆意的命，只要能挂名在宇文自越的名下，肆意也愿意了，有了师父，他也算是堂堂正正地活一次了。

不错，肆意是聪明的，事实上，只要有潜力成为修炼者的人，也就是说，只要有修炼天赋之人，都不是一个笨蛋，相反一个个都很聪明，这是上天赋予修炼者的一种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而宇文自越之所以会对肆意生出爱才之心不也是因为这样吗？肆意给宇文自越的第一感觉不是长得丑，而是天才，是修炼方面的天才。他很有慧根，天赋也自然不会很低。他长得丑是因为他不是一般的人，他的耳朵仿佛老鼠耳一般直立起来，这是因为他有着很敏觉的听力，上天也是为了衬托他的天赋听力，才给他一双直立的耳朵。他的眼睛大小高低都不相同，那是因为他的眼睛是千里眼，他那巨大的眼睛能够体察入微，所以上天赐给他一只巨大而机敏的眼睛。他的鼻子很大，很弯，那是因为他的嗅觉能力很强，为了最大程度地发挥他的嗅觉，他才会长成这样的鼻子。他的嘴巴很大，声音很沉，那是因为他的声音就是他的武器，一嗓子吼出来，威力无穷，这就好像是某些能发出超声波的动物一般。

因此，肆意的长相在普通人的眼中是很丑，但是在修炼者的眼中，肆意这是天生为修炼而生的修炼者，他的各种天赋能力都太强太霸道了，加上他本身慧根深种，只要他成长起来，他的成就是巨大的。

“好了，这拜师仪式暂时我们就算是确立了关系了，你现在先下去吧！你去找一个叫高峰的人，就算是你是宇文自越的徒弟，他会给你先安排一个住所，我现在还要忙招考的事情。”

“徒…徒弟？”肆意愣住了，他一下子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只奢望宇文自越能收留他，但是，宇文自越却说要收他为徒弟，这是幻听吗？这么动听的声音肆意从来都没有听过，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听力还算可以的，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不错，徒弟。”宇文自越正色道：“肆意，你给我听好了，我这一生还没有收过徒弟，不是他们没有资格，是我一直都还没有做好受徒弟的准备。但是，如今看到你，我居然生出了收徒的心思，说实在的，我也很惊讶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你必须要想清楚，我一般不会收徒弟，如果你想要败我为师，必须要遵守我的收徒规矩。我的规矩是，第一：尊师重道，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是明白的，如果你对为师有二心，我必然会出手击杀。第二：为人正直，就算你不做好事，也绝对不能做坏事，否则结果就只有一个，死。第三，必须要吃得苦，诚心修炼，三心二意，我必然会把你逐出师门。就是这三点，你听清楚了吗？要不要拜我为师，你现在做决定。”

“宇文自越？”肆意一愣，随即有点着急地说道：“师父，我是你的徒弟，不是宇文自越的徒弟，请师父不要赶我走，我…”肆意急了，这拜师磕头都完成了，自己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的徒弟了？

“徒儿不要急。”宇文自越微微一笑，完全按照武林的规矩来，现在可是修炼者的时代，有一些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废，因此，宇文自越道骨仙风一般地说道：“为师本名宇文自越，吴珩这个身份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宇文自越想了想，说道：“罢了罢了！你既然已经拜我为师，那为师就让你见一次为师的真实面貌，看好了，出了这个门，我还是吴珩，同样是你的师父，而有关于为师的一切事情，你都绝对不许外传，否则我会出手清理门户。”

宇文自越说话之间，脸上的骨头不断地蠕动，很快，宇文自越的声音变了，样子也变了，短短半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宇文自越已经是大变样，从吴珩的脸变回了宇文自越真实的脸庞。

“肆意，起来吧！”宇文自越在受了肆意的磕头请求之后，他微笑着说道：“肆意，我不但要收留你，我还要把你收为我的徒弟，你可愿意？”

当然了，宇文自越也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转变肆意的观念的，因此他挥挥手，说道：“好了，这些以后我才和你说，还有很多人等着考核，你先下去吧！还有，记住了，为师的真实长相你绝对不允许外传，否则便是离经叛道，为师必将清理门户。”

“徒弟谨记，拜谢师父的收留。”肆意再次给宇文自越跪下，最后才离开而去。而宇文自越对于肆意的拜别并没有拒绝，居然要按照规矩来，徒弟给师父下跪，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宇文自越有资格深受这一次的跪拜。

“这…这便是师父的真实尊荣吗？好年轻。”肆意看着宇文自越大变活人，他心里很是震惊地，看着宇文自越的样子不可思议地说道。

“你不害怕？”这一次反倒是让宇文自越有点惊讶了，他当着肆意的面变幻自己的样子，如果是一般人看到，不把他当做是妖怪就怪了，但是看肆意的样子，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是震惊他的年轻。

肆意的人生从他记事起就一直都很可悲，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或许他一出生就因为相貌的原因被他的亲生父母给遗弃了吧！至于他的名字由来，这还是他在很小的时候行乞，被路人取笑他的长相太过于肆意妄为了，久而久之，很多人便是给他取名肆意。而肆意本身也是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他本身也没有名字，因此他便是将就用肆意这俩字当做了自己的名字了。

“害怕？”肆意一愣，随即问道：“我是很震惊，但是我震惊的是师父的年轻，说到害怕，师父怎么变都还是一个人，而且还是很帅，和我比起来，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肆意有点情绪低迷地说道。

“肆意，你不要妄自菲薄。”宇文自越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将来就会知道你这长相会给你带来多大的财富和际遇，你将来的成就绝对会因为你的天赋，或者说是因为他的长相而给你带来惊喜。佛家不是说吗？长相不过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何必过分地在意？如果你的心一直对你的长相太过于执念，将来这或许会成为你的心魔，阻碍你的修为的。”

“多谢师父教诲，徒弟谨记于心。”肆意恭敬地说道，但是，至于他是不是真的看开了，这就只有他自己的心知道了。

“肆意，你做什么？赶紧起来，我说过，我的规矩是不允许跪。”宇文自越急声说道，肆意是一个人才啊！这样的人才不应该生活在阴暗里，在这个乱世之中，他应该像英雄一般地活着。爱才的宇文自越，对是肆意的再次下跪，很是不认同。

“盟主，跪天跪地跪父母，只要你收留我，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跪得堂堂正正，请盟主收留了我。”肆意赶紧逝去眼角的泪水，急声说道。肆意不是一个笨蛋，他的长相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他一直都很勤奋好学，他不会输给任何读书之人，因为他很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