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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明争暗斗春闱试(下)

  • 作者:望出琅琊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12-19 19:10:09
  • 字数:4780字

“嗯?”张文轩退后了两步,避开他身上的酒气,“你说什么?”

“进去,进去说,这里不方便。”吕贤鬼鬼祟祟的催促道。

皇子出生后,今上才有意收回权柄,只是外有草原部落虎视眈眈,内有动乱此起彼伏,不敢动作巨大,两年前好不容易借着贪腐案收回了户部,前不久又借题发作,拿下了兵部,算是掌握了军队,不至于担心有人居心叵测,发动兵变,连睡觉也不安稳。

可是秦王的岳父宁国公握着北三路的军队,抵抗在草原一线,要钱要粮,弄得整个户部叫苦不迭,又加上整个宁家驻扎在边境百年,不知立了多少功劳,输送了大量军官,把个兵部渗透得千疮百孔,谁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就发生什么不可测的事情。

当年皇上无子,秦王当了十年的皇太弟,再加上太后的支持,被当成了没有名份的储君,势力遍布朝庭上下,六部尚书几乎都出自他门下,声势一时无两,连皇上也无可奈何。

“张兄,你不厚道啊,”吕贤急忙凑上来,“有这么好的门路也不关照关照兄弟。”

枢密院的庞枢密,祖上是前朝重臣,也是底蕴深厚的大家族,深得明哲保身之道,只忠心于皇上,不掺合朝堂上的明争暗斗,皇子继位他效忠皇子,秦王登基他侍奉秦王,成为了两边的缓冲剂,还得要费心拉拢,以免他倒向对方,位置坐得是稳如泰山。

想着这些事,张文轩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管王相知不知道今天的事,经过这一出,自己算是在他那系挂上了号,这是一个下马威,也是一个威胁,如果不肯就范,不要说高中进士,举人资格说不定也保不住。

打开房门,张文轩坐到桌子后,拿起书本,一副没什么大事就赶紧走,不要打扰我温书的架势。

“你怎么在这里?”张文轩疑惑问道,“现在不应该在睡觉吗?”

自从决定考不中就去当师爷后,吕贤就放飞了自我,每天不是去喝花酒,就是参加各种各样的宴请,再也没有碰过书本,据同年所说,昨晚他去参加了“清风楼”的花魁宴,半夜才喝得醉熏熏的回到住所。

“昨晚你没有去,真的太可惜了,那清风姑娘长的,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我一见她就被迷住了,如果能和她共度一宿,就算折寿十年,我也愿意。”吕贤意犹未尽道。

“大白天的,你就准备和我说这些,”张文轩疑惑问道,“要不了多久就要春闱了,有时间多看看书吧。”

“不是不是,”吕贤急忙否认道,“我是想说昨晚的宴请,当时好些人都说,王相说你知识渊博,有大将之才,这科你犹如探囊取物必定高中的。”

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客栈,就见吕贤徘徊在他的房门口,神情兴奋。

这是一个阴谋,如果本科不中,那还好说,如果真的高中,有这些风言风语,再加上有心人的推动,那些落榜的举子,肯定就会闹起来,事情一大,不排除引来御史言官的注意,到时怎么也洗脱不清嫌疑。

这也是一个阳谋,毕竟没人亲耳听王相说过,都是你传我,我传他,要证实或证伪非常容易,两人都没有见过面,何来什么学识渊博,有大将之才的话,真要较真的话,到时说不定还可以告他一个诬陷之罪。

要想撕扯开还很不容易,一来春闱还没开考,就说自己必定高中,把这天下的士子置于何地?一个狂妄的风评就落下了,二来没人亲耳听王相说过,不得不让人怀疑是自己故意放出风声,以求攀上权贵,给主考官施压,一个狡诈的名声就传出去了,不管是哪种,在天下读书人的心中,形象算是毁了,毁了。

“我不过是一个并州来的穷书生,只想好好读书,考上功名以求光宗耀祖,”张文轩五根手指齐齐落下,“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

“小姐,我照您的吩咐,已经把流言散布出去了,”暗鸦担心道,“这样会不会对相爷不利?”

“这些不需要你操心,照我的话去做就是,”王雅楠退后一步,欣赏着怒放的红梅,“先下去吧。”

“真的没事吗?”等暗鸦离开,贴身丫头水莲道,“老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把这个拿上,去祖父的书房,”王雅楠拿毛巾擦了擦手,随口解释道,“这些事,一看就是假的,但我要让有些人相信这就是真的,到时候不管那个酸举人中没中,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哼,以为躲在秦王府就没事了?我奈何不了你,还对付不了你的朋友,到时候看你在王府还能不能呆的下去。”

“就是……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在清风楼喝酒,有人说起,说王相在不同场合,对不同的人说的,说你学识渊博,大将之才,这科犹如探囊取物必定高中,今天一大早,我就过来。想和张兄说道说道,到时有什么内幕消息,不要忘了兄弟我啊。”吕贤眼光灼热的看着张文轩道。

心烦意乱的张文轩,重申了这是莫须有的事情,打发走了吕贤,心中发寒,这就是一个毒计,这是张文轩的第一个想法,他五指轻敲着桌面,脑海里转动着念头。

“你说什么?”张文轩猛的站起来,“你都是听谁说的?”

“难道不是吗?我说张兄,有这么好的关系,何必闷在房中苦读。这科你必定高中的。”吕贤兴奋道。

张文轩看着马车走远,眼神闪烁。

“我问你听谁说的?”张文轩高声喝道,“我就是并州来的一个穷举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来到京城除了刚开始几天,我何曾出去过,哪里认识什么王相?”

“也是,”吕贤先回想了一下,“我认识你这么久,你除了在屋中苦读还是苦读,根本没怎么出去过,王相怎么会知道你?”

张文轩缓缓坐下,吸了口气,放平声音道,“你都是听谁说的?”

虽说还有个排名居首,被称为“储相之所”的礼部,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只是身份清贵,却没有太大实权,只掌管着五礼之仪制及学校贡举之法,实权远不及其余各部。

反观秦王,不但握着管理文职官员,掌品秩铨选之制,考课黜陟之方,封授策赏之典,定籍终制之法的吏部,紧捏着全国官员的升迁罢黜,实权第一,还主管着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刑部,以及掌握着全国重大工程,花钱花的毫不心疼的工部,真的是有钱又有人,声势依然胜过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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