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周党做的，相信锦衣卫也很难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毕竟，周党的人都是很专业的，势力遍布各地，要掩护六个人撤退，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有周炎嵩和周旭銮的庇护，祖龙城就算隐藏一百个凶手都没有问题，何况是区区六个这么点？再说了，如果他们有心打压李奇玉，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被淡忘。

“我们怎么办？”狼奇轻轻地说道。

根据李奇玉本人事后的描述，凶手只有六个人，使用的都是很普通的长剑，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但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凶悍冷酷，他们所选择的地方，也是平常李奇玉巡逻所经过的最偏僻的地段。战斗在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因为那些警察根本不是李奇玉的对手，幸好李奇玉修炼太乙心经的领悟还不错，意识到对手来头强大，立刻打定主意脱身。

逃命，仅仅是逃命，李奇玉根本没有机会反击，他所做的全部事情就是逃命。纵然如此，李奇玉浑身也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最后居然找出了三十八处伤痕，最要命的伤口在背部，乃是被对方的长剑刺中，然后斜斜的割裂开来，差点连脊椎骨都被砍断。李奇玉咬着最后一口气，顽强的支撑着出现在人多热闹的地区，那些杀手们可能是不敢闹得太大。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李奇玉逃脱了杀劫。

没有人知道李奇玉被暗杀的详细经过，因为他身边的人都死了，当时李奇玉身边带了二十七个警察，结果全部遇难。李奇玉虽然进入警察署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毕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所以平常跟在身边的人，也是有点本事的，好几个还是警察署长李铁精心安排的得力干将，这么多人居然被别人全部干掉，只能说凶手是处心积虑，谋定而后动。事实上，这个雷霆一击也的确极大的打击了帝国警察署。

按照罗羽天的习惯性思维，觉得周党的可能性很大，可是这个却被李奇玉否决了，李奇玉觉得凶手应该不是周党的人。他的理由很简单，周党的人还在观察李奇玉，之前周党的军师计无忧才刚刚和李奇玉接触过，双方交换了一下最基本的意见，李奇玉按照计划作了些让步，使得周党的人觉得这件事可以谈，因此，他们暂时没有必要对他痛下杀手，当然，这只是李奇玉自己的想法，周党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周党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经过警察署自己的排查，锁定了两个主要嫌疑对象：一个是刀锋城的叛军，他们是这段时期最活跃的起义军，可能想在祖龙城搞个大动作，向神龙帝国朝廷示威，显示他们强大的力量。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叛军头领公孙羊等人下的手。刀锋城附近的叛军势力的确很大，已经有向日照城等地蔓延地趋势，李奇玉在上任以后，的确捕杀了不少叛军潜藏在祖龙城的骨干，也难怪他们要如此疯狂的报复。

至于另外一个嫌疑犯，则是来自圣拜占庭帝国地人，警察署的人推测，对方如此善于用剑，可能是十字军剑士也说不定。为什么会牵扯到拜占庭帝国？因为拜占庭地公主尤菲米娅对李奇玉的印象很不好，牢牢地记得当日李奇玉在天羽要塞对自己的训斥，说不定回去以后还要找人教训教训他。本来这件事情是罗羽天引起的，但是尤菲米娅没有去找罗羽天的麻烦，反而迁怒于李奇玉，真是天大的冤枉。

“静观其变。”罗羽天淡淡的说道。

总之一句话，这件事情很复杂，在没有抓到凶手之前，谁也不敢胡乱发表意见。

最后不知道怎么样的，甚至连皇帝都惊动了，于是锦衣卫介入调查，但是锦衣卫也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当狼奇将有关的信息传递到罗羽天耳边的时候，李奇玉遇刺的事情已经在各方的默契下，悄悄地压了下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至于李奇玉自己，则在自己家里安心的养伤，房子的周围都是锦衣卫和警察，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得严严实实。

因为李奇玉自愿选择了这条最危险的道路，所以，罗羽天也只能默默地祝愿他好运。很多事情都需要李奇玉自己一个人去独立承担。危险是在所难免地。罗羽天等人过多地动作，反而会暴露李奇玉的身份，何况。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显示，这件事情是周党地人做的，公开和周党闹翻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

实力。

最关键的还是实力。

当然，除了这两个主要的嫌疑对象以外，其他人也不能完全的排除，李奇玉这段时间大出风头，抓了不少人，说不定有些人怀恨在心，悄悄地想要将李奇玉杀了报仇雪恨。不过，就这次的刺杀事件来说，凶手的杀伤力很强，无论是行动组织，还是协调配合，都完美无缺，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普通的富贵人家是请不到的高手的，只有非常有实力的大富大贵人家或者是集团势力才能做到。

罗羽天悄悄地皱了皱眉头，将纸条递给萧寒。

萧寒谨慎的说道：“将军，这可能是个陷阱。”

罗羽天淡淡的说道：“你有胆量跟我去闯一闯吗？”

萧寒依然是谨慎说道：“当然有，但是，我觉得还是将狼奇大哥请回来好一点。要不，从军营里面临时调几个人来也好，老六应该在军营里待命。我们没有弓箭手，万一对方远程袭击我们，我们恐怕要吃亏。”

罗羽天自信的说道：“不用，我和你两个人足够了！”

萧寒不再说话。

罗羽天的话就是命令。

他们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来到郊外，果然是一片很辽阔的瓜地，瓜苗随便的蔓延，生机盎然，但是田野间却没有看到瓜农，可能是回家吃午饭还没有出来。不过，罗羽天并没有感觉到危险，他对危险有天生的敏锐，如果这里真的有埋伏的话，他应该能够感觉出来的。按照纸条上的提示，他们来到了目的地，找到了标记有极好的那个茅棚。

送纸条给他们的人，就在一个破旧的茅棚里，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儒女人，身材很矮，容貌丑陋，但是身上看不到血迹，从外表很难看出她是刺客。但是当她将外衣撕掉以后，她的身份就暴露无遗了。她的身上，有两枚箭镞，虽然箭杆已经被截掉了，但是罗羽天依然可以清晰的辨认出，这是戚倩雅的女亲卫专用的钻石弓射出来的钻石箭，这是别人假冒不了的。

她的确就是那个刺客，她并没有死。

但是，樱井花音不是说，那个刺客已经死了吗？

罗羽天凝视着对方，沉静的说道：“你是谁？”

那个女儒容貌丑陋，声音却很好听，恬静的说道：“我就是刺杀樱井花音的人。”

罗羽天的目光慢慢的锐利起来，缓缓的说道：“你认识我？”

女儒依然是恬静淡然的说道：“我在神龙帝国内地的时候，听过你的名字。”

罗羽天无语。

这句话显然表明女儒不是神龙帝国的人。

女儒淡淡的说道：“我和樱井花音一样，都是桑国一品城的人。”

罗羽天皱皱眉，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这个女儒肯定还有同伙。否则，她负伤以后，不可能逃到这里来的。而且，以樱井花音和菊池优衣地反应，不可能这么轻易得让她逃脱，难道，中间又有什么见不得人地秘密？她找自己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微微沉默片刻。罗羽天阴沉的说道：“你不怕我将你抓走吗？”

女儒丑陋的脸上似乎有些讥讽地笑容，漫不经意的说道：“抓了我以后，你会将我送到哪里？”

罗羽天皱眉说道：“我会将你送到樱井花音那里。”

女儒居然漫不经意的笑了笑，神情似乎是分得轻松，然后冷冷的说道：“那我要谢谢你，樱井花音一定很想我，我们已经有十四年的时间没有好好的聊过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罗羽天摇头。

女儒冷冷地说道：“我是她的姐姐，我叫樱井美羽……”

罗羽天顿时愕然。

女王的姐姐？

女儒凝视着罗羽天的神情。冷冷的说道：“你觉得很愕然？”

罗羽天无语。

樱井花音的姐姐来刺杀樱井花音？

女儒樱井美羽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只有你们神龙帝国的皇室才会骨肉相残，我们也一样，甚至比你们更激烈，因为我们地力量弱小。决定不了自己的命运，下场也就更加的悲惨！我为什么会变成儒？这都是我妹妹精心设计的！为什么我妹妹不敢大规模地追捕我？为什么菊池优衣不敢离开我妹妹的身边？就是因为我！她们将我逼疯了。我就会将她们地丑事全部宣扬出去！她们现在还剩下什么？剩下的就是虚伪的外壳！一旦我将她们虚伪的外壳撕裂，她们就会一无所有！”

罗羽天深沉的说道：“你是阿部大辉的人？”

樱井美羽冷酷无情的说道：“如果阿部大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会一刀剁下他的脑袋，埋在这片瓜地里。”

罗羽天无语。

樱井美羽愤愤地说道：“你看见过我妹妹了吧？是不是也被她的美丽外表吸引了？她外表清纯，可是却心如蛇蝎，如果不是她处心积虑的陷害我，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争夺王位，可是她却始终不放心，务必致我于死地！如果不是因为师门的规矩，我早就被她杀死了！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我，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宁愿死也不宁愿这样！如果不是她给我吃了毒药，我会比她更高，我会比她更美丽！你信不信？”

她越说越激动，慢慢的开始有点语无伦次，罗羽天惟有沉默。

樱井美羽的脸色越说越红艳，好像怒火在燃烧，她异常尖锐的说道：“为了欲望，为了权力，她不择手段！你见过她没有？如果你见过她，你有没有感觉，觉得她好像只有一个美丽的空壳？她的灵魂，她的精神都全部不在了，她是行尸走肉！因为她已经将自己卖给了恶魔，她是没

的人！”

罗羽天继续沉默。

有些事情他听不懂。

樱井美羽深陷的眼眶里射出最恶毒的光芒，狠狠地说道：“本来今天我可以杀了她的，我真的可以杀了她的，可是我就是下不了手！如果我下得了手，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你知道吗？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我其实可以杀了她！你相信吗？你相信吗？”

她将一句话连续重复了好几次，尖锐的声音好像要撕裂每个人的心房，罗羽天忍不住说道：“我无法判断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你叫我来，难道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樱井美羽冷冷的说道：“当然不是，我要你将我失去的东西抢回来。”

罗羽天面无表情，也不做声。

他都懒得说话了。

你是谁？我是谁？我凭什么要帮你做事？

你失去了什么？

樱井美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情绪调整到正常的状态，声音冰冷的说道：“樱井花音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樱井花音不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罗羽天，我和你做一桩交易。”

罗羽天慢慢的说道：“很遗憾，我觉得你自身难保，而且。我也不觉得你还有什么价值。”

樱井美羽微微冷笑。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知道我很丑，不入你地法眼，我也不会骚扰你！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和你地交易，这是双方共赢的好事。我和你交易的内容很简单，你看过樱井花音地胸部吗？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罗羽天冷冷的说道：“姑娘未免将我想的龌龊了一点。”

樱井美羽似乎又有些嘲讽的神情，冷冷的说道：“罗大将军难道愿意做柳下惠坐怀不乱？看见我妹妹地时候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以为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对我妹妹动心的，偏偏你却否认了！你是不愿？不敢？还是不能？希望不是最后一个。那就太悲哀了！”

罗羽天皱眉说道：“姑娘这桩交易，恐怕做不成了。”

樱井美羽脸上讥讽的神情慢慢消散，尖锐的说道：“罗羽天，是你想歪了，我只是问你，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妹妹胸部的吊坠？我妹妹素来都是那个打扮，十几年都没有变过，你应该看的很清楚的！”

罗羽天脸色才慢慢地复原。

樱井花音出现的时候。作为男人的本能，罗羽天的确看过她地胸部，的确有一条细细地项链，上面雕着一枚古老的吊坠。外形有点像钥匙。其实罗羽天判断那的确就是钥匙，可是却不明白樱井花音为什么会带在身上。以她浑身雪白的打扮，应该配一个更美丽更精致的吊坠，而不是用一把古老的钥匙来破坏美感。

樱井美羽凝视着他，充满期待的说道：“你想到了吗？”

罗羽天点点头说道：“是一枚钥匙。”

樱井美羽兴奋的说道：“对！就是那枚钥匙！你将那枚钥匙拿来给我，我就将我们桑国八百年来积累的财富，全部都送给你。这笔财富虽然已经被樱井花音挥霍的差不多了，但它依然是一笔天文数字，数目多的你无法想象。如果你罗羽天不敢屈于人下，你就一定需要这笔财富的支持。”

罗羽天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缓缓的说道：“姑娘，你似乎对我进行过专门的研究？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难道你不觉得你的研究结果出现偏差了吗？”

樱井美羽冷冷一笑，自信的说道：“罗羽天，我对桑国女王的位置没有兴趣，我只想恢复我的身体，但是存放药物的地方，只有那枚钥匙才能打开，所以，我迫切的需要那枚钥匙。我对你的确不了解，可是我知道，你是有野心的人。对于我来说，我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罗羽天沉默。

樱井美羽喘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这枚钥匙，是樱井花音的命根子，就算是洗澡睡觉，她都不会摘下来的，我雇用了最高明的盗贼，偷盗了四次都没有成功，所以，你不要打这个主意了。你要拿到它，难度的确很大，但是你有先天的条件可以利用。”

罗羽天再次皱眉，不以为然的说道：“惭愧，我还不知道我的先天优势在哪里。”

樱井美羽深陷的眼神放射出一丝丝的异彩，热切的说道：“你是一个男人！这就是你的优势！”

罗羽天只好无语。

如此结论，的确无法辨驳。

樱井美羽看着茅棚外面绿油油的瓜地，神情有些伤感，慢慢的说道：“樱井花音最需要的，当然不是男人，事实上，她也不喜欢男人！要是她对你表现出好感的话的，你千万不要产生错觉，那只是她有求于你……如果你希望使用美男计去勾引她的话，我想你一定会感觉到很有趣的……”

罗羽天忍不住有些好笑，嘲讽的说道：“那我应该如何发挥我是男人的优势呢？强奸她？”

樱井美羽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反而一本正经的说道：“强奸也是一个途径，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你当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强奸她，然后将钥匙拿过来。如果你有这样的本事，这个世界上大概也没有别人能够奈何你，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可以将事情到过去，说是樱井花音强奸了你，将你的罪责推卸的干干净净，难道不是吗？”

罗羽天惟有再次沉默。

樱井美羽一家人可能有些问题。想问题总有些令人诧异地地方。

冷冷地看着罗羽天。樱井美羽慢慢的说道：“我说你是男人，存在先天的优势，我不是叫你去动粗。当然，你如果觉得动粗来地比较实际的话，我很欢迎。但是我更倾向于建议你好好的利用你的身份，塑造一个强大的将军的形象。樱井花音不需要男人，但是她迫切需要一个强者，一个可以给她提供强有力地帮助的强者。你要是能够做到这一点，你拿到钥匙是毫无疑问的。”

罗羽天漠然的说道：“如此说来，我应该将你立刻抓回去。”

樱井美羽漫不经意的说道：“随便你！”

罗羽天沉默。

樱井美羽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罗羽天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她的秀发和樱井花音的一样出色，都是如此地美丽而富有光泽，真的很难想象，在儒的身体上也能长出如此秀丽的长发。

羽有些感慨地说道：“我约你出来。就是要跟你说你有足够地时间可以考虑。我已经忍受了十一年的痛苦，也不在乎一年几个月地时间了。一个月以后，我会亲自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以答应我。也可以将我送给樱井花音，让她将我一片片的剁碎了。你知道她剁碎我以后会怎么处理吗？她会用我来栽种向日葵，你也许会看到，我妹妹非常喜欢向日葵……”

罗羽天眉头紧皱。

这对骨肉相残的姐妹，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樱井美羽努力站起来，浑身轻轻地颤抖着，额头上有冷汗冒出来，显然身上的伤势要比显露出来的严重的多，她刚才不过是努力的掩饰自己的伤势罢了，她喘息着说道：“剩下的，就是题外话了，拿到钥匙以后，你帮我找到神医叶星士，让他治好我的伤，我会再送给年一些神秘礼物，如果你喜欢樱井花音和菊池优衣，我也可以将她们全部送到你的手上……嗯，没有这个必要了，你拿到钥匙证明她们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想了想，樱井美羽又艰涩的说道：“嗯，我还需要告诉你一个事情，菊池优衣是我们的表妹，她是绝对不会离开我妹妹的，你就不用花费心思来挑拨离间了，反而会让她们怀疑你。当年将我变成这样的毒药，就是我亲爱的菊池表妹提供的。唉，罗羽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权力是多么的可怕！”

罗羽天皱眉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樱井美羽忽然转换了感慨的神情，重新变得冷漠而孤傲，冷冷的说道：“你明白！你完全明白！樱井花音虽然是一个没有精神的空壳子，但是你不能否认，她的确很漂亮，而且，她还掌握某些秘密的取悦男人的方法，你罗羽天总有一天会富有四海，也会追求个人的享受，樱井花音不能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至于菊池优衣，她是弑月战士，我也是弑月战士，那个帮助我的人也是弑月战士，如果说你不对弑月战士感到好奇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你如果想解开弑月战士的秘密，就要从菊池优衣那里下手，她也不能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礼物有很多种，美丽的女人只是其中的一种……”

罗羽天被她的跳跃性思维搞得满头雾水，忍不住打断她的话，直言不讳的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会摄取桑国女王的宝座，可是，你如果不在乎权力，你会和我做这个交易吗？”

樱井美羽轻轻地摇摇头，眼神变得非常的忧伤，慢慢的说道：“罗羽天，我的确曾经喜欢过权力，我也不否认，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想提前下手清除竞争对手，结果竞争对手的行动比我还快，如果我胜利了，我妹妹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可是我失败了，于是，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所以我说，樱井花音绝对是最聪明的女人，你不要觉得她古井不波，心静如水，就粗心大意了。现在的我，只想恢复正常人的身体，别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罗羽天冷冷的凝视着他。

樱井美羽忽然微微苦笑，摇摇头说道：“我很傻，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够和你解说的清楚，你现在是不会明白这样的心境的，哎，我也不希望你明白，如果你太明白了，我的计划就完全落空了。我希望你继续保持野心勃勃，不断进取，不断的征服这个世界的人和事。当有一天，你站在了世界的最巅峰，你会发现，这个小小的岛国是如此不值一提，就算是你的神龙帝国，也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罗羽天依然沉默。

樱井美羽看着迷蒙的远山，深有感触的说道：“我没有权力要求你相信我的话，也没有权力要你答应这桩交易，我也不想在你的面前扮可怜，在这个世界上，弱者是不值得同情的。弱者想要赢得自尊，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变成强者，变得越强越好！你罗羽天在天羽要塞挨二十皮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要将宗高峰撕碎了喂狗？如果你没有，那我只好闭嘴了。”

罗羽天缓缓地说道：“我有想过。”

樱井美羽点点头，悲怆的说道：“我现在和你当初的心情一样。但是在拿到钥匙之前，我无法变强，甚至连生存都有困难。”

罗羽天保持沉默。

樱井美羽最后平静的说道：“我要你跟你说的就是这么多，以后我还会找你的，如果你不愿意我来找你，我也不会勉强。对于你来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匆匆过客而已，你转身就可以忘记了它。”

罗羽天没有吭声。

樱井美羽悄悄地远去了，消失在罗羽天的视线里，可是越来越多的疑问，却开始在罗羽天的脑海里沉淀。这个樱井美羽虽然受伤惨重，但是行动并没有受到影响，显然在受伤以后就采取了非常有效的措施，说明她身边一定有高明的医生，但是她的伤势为什么只有叶星士才能医治，她又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叶星士？她背后的人如此神通广大，去找叶星士应该没有困难吧？

关于神医叶星士，罗羽天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是民间的一个奇人异士，和朝廷官府似乎都不太合得来，甚至在某些时间还被捕下狱，这个人的医术，据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以肉白骨，活死人。当然，这种以讹传讹的传言，到底有多少是真的，谁也不知道。

樱井花音为什么要说刺客已经死了？为什么不派出人员来斩草除根？是没有足够的力量还是因为某些忌讳？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还活着，而且就在海印城不远的地方？不要说樱井花音会手软，会手下留情，罗羽天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就算真的是姐妹，为了利益，肯定也要翻脸的，除非是有别的忌讳，樱井花音才不得不放弃了杀死姐姐的年头。

但是，这个忌讳，到底是什么呢？

“将军，有人来了。”在远处，负责察看四周动静的萧寒打出了手势。

罗羽天转头看了看，原来是一些瓜农从远处过来了。

轻轻的摇摇头，罗羽天回到了军营，暂且撇下了这件事情。反正有一个月的时间，那就慢慢考虑吧。

忽然间，有一个小孩蹦蹦跳跳地走过来，交给罗羽天一张纸条，说是有人交给他的。罗羽天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怀疑地人物，疑惑的打开纸条，只看到上面写着很浅白的汉语：“我刺杀了樱井花音，你有胆量来见我吗？”

为什么说是汉语？因为这些字看起来很像是现代的老外写的，你要说怎么分辨出来的，罗羽天也不知道，总之感觉写这个纸条的人，绝对不是汉人。在纸条的背面，有一个地址，在郊外的某个地方，在罗羽天的印象里，那个地方是相当偏僻的，只有一些瓜农。

一切问题都得依靠实力来最终解决。

暂时将这件事情压下，罗羽天重新回到了现实。

李奇玉伤的很惨很惨。

从行宫回去军营，有一段不小的距离。需要穿越好几条街道。这时候正好是邻近下午，街道上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些零散的摊档，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卖，就

道两边的正规商铺，大多数也是空荡荡地，经济贸易萧条。邱天标和海印城的城主联合起来，垄断了城内的所有货物。除非是有背景的人，普通的小商贩是绝对没有出路的。

罗羽天的身边，只有萧寒一个人默默地跟随着，他是罗羽天地第一个专职护卫。萧寒这个人。忠诚坚韧，沉默寡言。冷静沉着，在战场上是如此，在战场下也是如此。他是一名合格的护卫，很适合罗羽天的需要，所以在战斗结束以后，罗羽天专门将他调到了自己的身边。

李奇玉遇刺。整整二十七个警察被杀，顿时惊动了祖龙城，警察们都发疯似地寻找凶手。警察署署长李铁的“病”立刻好了。他脸色铁青的下令祖龙城地全部警察出动，搜捕凶手，同时报告内阁和皇帝，六部尚书也接到了相关的报告。皇帝和内阁那里当然只是“知道”就行了，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六部也是如此。不过刑部尚书刑磊就此公开发表意见。表示会严惩凶手。

然而，李铁的反应速度虽然很快，却始终没有发现凶手，在刺杀的现场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李铁他们可以断定，凶手绝对没有离开祖龙城，而是在祖龙城地某个地方躲藏起来了。然而。祖龙城面积广阔，人口众多，高官贵人也多，秘密机关重地也很多。一入侯门深似海，就算是警察署全军出动。也无法进行调查，搜捕最后自然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