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请莫圣君记得要做的利索，万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否则，会有损门派名誉。”

段元白:“……”

撇清关系之前还要夸一夸她。

“本座的焚月界，怎么会有如此国色天香之人？”

段元白又说道:“任何时候，不管是杀人灭口，还是斩草除根……”

“杀的人，也好像是你们焚月界的一个弟子。”

莫凉笑了笑:“段掌门一定是搞错了。”

“今日这事，本座就当做没发生过。”

段元白看了莫凉一眼，继续说道:“现在看来，也许是搞错了。”

“不过还请莫圣君面对旁人的质问时，最好也能如今日这般撇清关系。”

“若有人提起，本座也只言是寻常的江湖寻仇。”

说罢，段元白捏了个决，一团火焰升起。

将那副画像烧成灰烬。

“我焚月界的人一个个都是心怀天下之人，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不过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这火把有跟没有是一个样。

莫凉:“……”

段曲江怎么就不爱开灯呢？

莫凉就不一样，她的焚月宫一向是要灯火通明的，不管有人没人。

莫凉深呼吸，在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如果你对什么未知的东西有惧怕，那一定是马哲学的不够通彻。

莫凉在努力的做着思想斗争。

而就在莫凉刚准备踏入山洞的时候。

忽的，从山洞里飞出来一只蝙蝠！就从莫凉的头顶上飞过。

甚至还有它的身体与莫凉头顶相接触的感觉。

莫凉大惊，立刻抱头蹲下。

尖叫声不断。

“啊啊啊啊啊！”

顿时一排排火把亮起。

明晃晃的橘黄色的火光。外面的人影子照在山洞的墙壁上微晃。

有了明亮，莫凉才尝试着起身。

往里面试探着走了几步。

段曲江在他原本的位置上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莫凉:“……”

段曲江看她的眼神有一点不对劲。

莫凉干笑两声，走到她原本的领地上坐好。

“莫圣君……”段曲江无奈道，“你每次都在叫什么……”

莫凉挠了挠头。

“这不是太黑了吓人吗……”

段曲江猛地咳嗽几声。

“老夫不是给你留了一盏回家的灯了吗？”

段曲江说的是他放在外面的那一把照光的火炬。

莫凉:“……”

回家。

莫凉鼻头一酸。

折疏也曾给她点过一盏回家的灯。

不止是折疏，原来为她做这种事的还有段曲江。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

看莫凉眼眶红了，段曲江忙转过话题。

“莫圣君见过官萦怀了吗？”

感动归感动，可丝毫不影响莫凉胡诌。

“没见过。”

“官萦怀身体怎么样？”

“今天我去逛了御墟派。”

“官萦怀的身体一向病弱。他的肉身早已承受不了他现在的境界。怕是官霁会折损在出窍后期。”

“御墟派弟子的修行竟然如此刻苦，真令我惭愧。”

“想他堂堂出窍，天赋也算惊艳，竟不能成就分神，也是可惜。”

“听说段掌门新得了一只宠物。改天定要看看。”

“……”

“……”

两人各说各，豪不影响。

然后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会。

忽的，段曲江又掩唇咳嗽几声。

莫凉忙上前去给段曲江顺气。

“我说段前辈，你可别被我给气死了。”

段曲江瞪着双眼不停的咳嗽。原来你也知道你气人吗？

等段曲江缓过这口气之后，莫凉靠在墙壁上休息。段曲江依然端坐在那边闭眸休憩。

两人楚河汉界，各不打扰。

知道莫凉怕黑，段曲江便留了一盏煤油灯。

暗沉的光不会影响人睡眠。

从山洞深处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

莫凉睁着眼无心睡觉。

官萦怀到底怎样了呢？

这几天段曲江给莫凉的指导还算尽心，莫凉也一反常态的学的很认真。

莫凉本就聪颖，许多事情一点就通。所以莫凉也学的很快。

这让段曲江都忍不住感觉到奇怪。

这小丫头片子怎得如此勤勉了？

不过这几天段曲江感觉到莫凉脸上的笑容明显少了。

以往的时候莫凉还会与他玩笑打闹一番。

但自从莫凉从九星宫回来之后，他就感觉到莫凉有点不对劲。

是不是官霁发生了什么？

其实看着莫凉的这幅模样，段曲江还是有些担心的。

“莫圣君，你不开心吗？”

莫凉扬眉道:“我很开心啊。”

“我这幅样子像不开心？”

段曲江:“……”

这幅样子能叫开心？

段曲江现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莫凉放几天假让她好好耍耍。

毕竟老这样也不是个事。

结果他这边刚给莫凉放假，莫凉转头就进了秘境。

心情不好，打个架发泄一下就会好了。

于是莫凉自己申请了御墟派的秘境试炼。

段元白当然不可能卡她的试炼申请。

毕竟说好了御墟派的所有资源都向着她身上倾斜。

莫凉这一去就是一个月。

进去时意气风发，出来时身上却挂了彩。

衣衫褴褛的。

衣裳伤有抓痕。

脸上也挂了些许伤疤。

这幅模样让值守秘境的弟子都给吓了一跳。

站在秘境门口，莫凉轻抹掉染在唇角上的鲜血。

“呸！”

莫凉转眸吐出一口血沫。

这一个月她都处在高度紧绷的战斗状态中。

而且没让系统开挂，全靠着自己实力。

这秘境里面的布置应该是专门为莫凉准备的，入眼所见的都是出窍境界的灵兽。

有的时候灵力消耗完了，又运气不好的碰上了一头凶猛灵兽，便也只能自认倒霉的捏着鼻子四处慌忙躲避。

刚踏出秘境，神经极度紧张的人一下子便松弛下来。

莫凉沾上枕头便睡。

她是该好好睡一觉。

莫凉足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山洞里便也显得更加黑暗了。

只有山洞的旁边亮了一个火把。

莫凉:“……”

段元白居然在教她如何扫尾。

“她不是本座的婢女，本座也不认识这个女子。”

段元白不是正派的掌门吗？

莫凉起身轻笑:“段掌门多虑，焚月界是名门正派，断不会做出这等腌臜事。”

莫凉回段曲江那边的时候天色暗沉。

段元白被噎了一会，然后就淡淡道:“不认得最好。”

“我御墟派的一个弟子，撞到此女子在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