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月原身的性子暴戾无常，云破月也就将就着演了下去:“叫你喝你就喝。别磨磨唧唧的。”

那侍女硬着头皮接过茶杯，下一瞬，她手腕倾覆——云破月没有动，茶杯里的水尽数打翻洒在云破月身上。

东方晴顿时目光有些冷:“点头之交罢了。”

“是么？何以至此？”云破月随意地挑起眉头问道。

东方晴是东方白的妹妹。

侍女脸色惨白，嗫嚅着说不出话，没有动作。

“哦？”云破月配合地道。

东方晴不知怎么总觉得云破月像是洞悉一切般，如此，自己的提醒似乎也没必要了？

“云二小姐饶命！”侍女迅速跪了下去，磕了几个响头高声道。

旁的侍女脸色一变。

云破月淡笑:“看来此茶不够正宗。不过皇室准备的东西，想来还是极佳。”她看着那个侍女，“既如此，本小姐就赏给你了。”

东方晴诧异，以云破月的反应速度，不可能让这侍女得逞的，所以她是故意的？

顿时，大殿里许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这边来。

凤璇玑关切道:“云二小姐可有事？”

东方晴还是接着说了下去:“绝迹天的茶叶，含蓄不露，未入口则无香，入口后则清香满溢唇齿之间，可这杯茶，竟然有香味。”

“舌头也割掉吧。”

立即有侍卫上前把那侍女拖下去。

“陛下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那侍女惨叫。

叶莹莹额头冷汗滴落，脸色难看极了。

这侍女是她的人，假凤璇玑之手安排到今天的长极殿中伺候，谁想到不过是把茶杯打翻，陛下竟要砍掉她双手……不是说陛下虽冷淡性子却极温和么？今天怎么会突然为云破月出头？

凤璇玑双手紧握，尖锐的指甲嵌进了皮肉里，她却浑然不觉。

因为，心里更痛。

果然，他所有的特别和温柔，都只会给那一个女人。

可还是好不甘心啊。

凤璇玑唇边漾开温婉的笑:“陛下，这处罚是否太重……”

司临渡瞥了她一眼，目光幽邃深冷。

凤璇玑笑容僵硬在唇边。

那目光太冷，冷得像是要把灵魂都冻结住。她没由来打了个寒颤。

那侍女求饶声越来越远，殿上一阵静默。

陛下不过年逾弱冠，但修为之强大位列七尊第二，手腕之铁血震慑十八国，他的决定不容任何人置喙。

“陛下饶命啊！”那侍女本来还为自己任务成功而洋洋得意，此刻却是真的怕了。

司临渡语气仍是淡然:

“谢娘娘关心。臣女无碍。不过是侍女把茶水打翻了。”云破月道。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司临渡淡然说:

“天师大人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呢，东方大人与他关系如何？”云破月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杯，瞟一眼细白蓝纹陶瓷杯中碧绿澄澈的茶水，轻嗅，鼻尖萦绕着一股清香，没有即刻喝，慢悠悠道。

“做事既这么不稳重，想必双手也不甚需要。将其拖下去，把手砍了。”

在场所有人皆是心神一凛。

云破月更是愕然看向上首的男人。

“他生性冷淡么，我也没办法。”东方晴淡笑着道，笑意不达眼底。

她似乎不是很想提及此事，目光转向云破月手中的茶，状似无意道:“诶，这产自绝迹天的茶叶我府上都断货好久，不过是否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