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看了眼绿鸢，谈定的坐下，再为自己倒杯茶，“你……接下来，想要怎样？”

绿鸢拿着茶壶，轻轻地左右摇晃着，她慢条斯理地说，“一切，都会回到原轨。”

——

小六觉得这几天丞相府要变天了，先是孤大人失踪，再是管家回乡养老，后是……

皇上听着，心道也是，“那传朕旨意，派遣三千精宾，和太子共携清匪！”

因为……她再也不要在人前伪装表情了。

他照常回到房间，刚把门关后，后面就猝不及防地传来绿鸢的声音：

“你给孤烨传什么了？”

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但小六早就习惯绿鸢的突然出现，他微叹，“就是孤大人不见的事。”

绿鸢并不感到惊讶，在小六的房间，她并也有拘束和不好意思，她反而还会很自在。

小六早已习惯绿鸢的面目表情，她平日里的表现，也只不过是模仿正常人在发生什么事下，改有的表情罢了。

从……他认识绿鸢的那一天开始。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执法者吗？在没遇到绿鸢之前，他定会认为是无稽之谈，可遇到绿鸢之后，他呀，真的慢慢相信，一切都早已安排好了……

她依旧是一身绿衣，但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就这么端正的看着他。

遇到绿鸢，是他的意外。

那是一个雨后，训导鬼宾，他为数不多的开小差。

他见绿衣女孩手牵着风筝，便寻了个兴味，悄悄的跟着姑娘身后，他随着她踏着桥穿过小河，在熙熙攘攘的街道里，跟着她的身影，但在穿过一巷子时，人，不见了！

正当他懊恼着要原地返回，就觉得后背被人轻拍了些。

他转身，却见着姑娘的面无表情，她很娴熟地叫了他，“小六。”

那是不带感情的，但他却清晰的感到，他心律的不正常。

好像加快了些，让他雀跃无比，又好像慢了些，让他无法呼吸。

他想，她可能认识他吧……

因为，他在梦里，经常可以听到毫无波动的“小六”。

是她吧，他过去一定认识她，那个面目表情的姑娘。

他便把她带到他的小院，她就像早熟悉这小院一般，走到那个种植绿萝的房间。

她轻巧地走进，一点尴尬也没有。

他的开始，就是鬼军首领——莫六。

只为护凤嫡血脉，生来就注定尽职尽责。

不挣不强……

可，他看着面前玩茶壶的姑娘，他始终不信，她会一直没有感情！

“奴家认为，太子虽是痴情之人，但这贩匪在天子脚下胆敢行不法之事，真是不把皇上当回事，要是皇上坐视不理，反而还会膨胀他们的虎狼之心，而皇家威严也会受损，所以，奴家看太子去清贩窝，实乃利大于弊！”

即使这个世界早已写好了他的开始与结局，那他，也一定要毁坏这份早已写好的！

想起他给孤烨传达的信息：

“外界一切都为传言，大人在府中安好，望主子莫虑！”

他摆了摆头，空远方的天空依旧很蓝，看不到半点鸟的影子。

那他送的信鸽应该已经到主子那儿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