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许年华敛了笑容，凑上前。

“爸，我们现在就去买票。”裴亦诚挂断电话，将许年华揽在怀里，看着她担心的面庞，有些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哼，你现在是怎么说都行了。”许年华睨了他一眼，反正儿子女儿现在都这么大了，他说什么都行。

“老婆，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裴亦诚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前。

“不是有小婷吗？”裴亦诚认真的回答道：“年华，我的话可都是真心话，哪怕你真不能生，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养大之后，一样和我们亲，对吧？”

拿到话筒没几分钟，裴亦诚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那孩子的事……”

“他心里都有决定了，就是想找我聊聊。”裴亦诚看着灯光下的她，眉目如画，顿时有一种心猿意马的感觉。

“诚哥，是不是我外公……”许年华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是姜松的声音。

电话铃声响起，许年华哈哈大笑，推开他说：“快去接电话。”

“等我会。”裴亦诚在她的脸颊上偷了一个香，这才去接电话。

“外公，可能不大好了，你先上楼收拾一下，我们等会就回去，晚上还有一班火车。”裴亦诚紧紧抱着她，似给她安慰。

“好，我们赶紧回家。”许年华跌跌撞撞的上楼，把裴亦诚看的心惊肉跳的，他飞快的打了电话安排好火车票的事情，一上楼，就瞧见无头苍蝇的许年华，红红的眼眶像只被遗弃的小兔子。

……

“铃。”

“对，外公肯定和外婆团聚了。”许年华幻想着说：“诚哥，如果我老了，走不动了怎么办？”

“还有我，我背你。”裴亦诚的话音方落，想到他比许年华还大上几岁呢，他又改口道：“我推你。”

平日里，季外公在家里就是听听收音机，带带孩子，日子过的特别舒心。

这次季外公，也是因为到了年纪，器官开始罢工了，才走的。

裴亦成和许年华一家五口赶到南市的时候，正好见到了季外公的最后一面，季外公的离开，让许年华觉得格外难受。

一直到到送别了季外公，回到了村子里，许年华还一直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哼，真要没生孩子，你就不想？”许年华心里甜丝丝的，但还是板着脸继续问。

“年华，外公是寿终正寝，也许，外公正在另一个世界，和外婆团聚呢。”

裴亦诚揽着她的肩，知道她心里难受，安慰道：“外公常说他有福气的，儿子女儿有出息，书远就更不用说了，孝顺的很。”

季书远现在可是南市有名的律师，他们做了二层小洋楼，特意给季外公留了一个房间，和季书远两口子住在一起。

许年华唇微扬了扬，岔开话题问：“今天小婷还问我，他们夫妻是不是又吵架了。”

“他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感情还越吵越好了。”裴亦诚挑眉，是一点都不担心程皓，程皓现在是彻底走出邹雅茹的阴影了，和姜琳倒成了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