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沉默片刻，摊开手回答了这句废话，自从住进来以后，公寓里的哪家住户不知道他早上晨跑的习惯。

就算是楼下比起房东，更像是黑帮大佬的老头所供奉的橘猪，都知道这一点。

沙发上，围绕在闲聊几人周边的热闹气氛一凝，然后齐齐低下头，捧着大碗一样的咖啡杯默默的抿着。

“一杯牛奶，怎么？我身上带冰箱了？”

“当然，你们知道吗……”

“当然，我顺便还回去冲了个澡。”

“……哈哈哈，你晨跑结束了吗？”

悄悄看了看周围的盆友们，接触到他们怂恿目光的钱德勒翻了个白眼，然后干笑几声，后没话找话的开口问道。

“你的牛奶。”

心里下意识的评判着自己的话语，钱德勒有些讪讪。

没办法，即便昨天科林原谅了他们，但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在面对科林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不自然。

去而复返的瑞秋将牛奶递给他，然后将托盘扣在胸前，补充道：“温的。”

就像是莫妮卡喜欢苹果汁，钱德勒喜欢黑咖啡……侍者瑞秋早就记住了这些朋友的喜好吗，而且科林的喜好也很有特色。

即便是现在的天气，他的牛奶的时候也总要温热。

这个开头真烂！

当然，如果被波及到，她也想锤死这个小迷糊。

但是现在……

低头捧着碗，莫妮卡悄悄观察着欲言又止，止又浴言的瑞秋身上，等待着她将要说出口的话语。

至于瑞秋，emmm

牺牲一个，总比现在这样的气氛要好的多。

“你们之前在聊什么？”

意识到朋友们的尴尬，同样不想再这样下去的科林随口问道，但嘴角时刻挂着的温暖笑意还是收敛了不少。

他理解朋友们对他的好奇，也原谅他们之前的冒失，但是不想让他们在犯错误的科林还是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

想想新闻上，因为踏入邻居草丛，而被拔枪射成筛子的可怜虫，科林瞪着这群心里没数的家伙。

真不知道你们的法律意识都哪去了？

“哈哈，瑞秋昨天做梦了。”

想到之前听到的消息，没心没肺的乔伊忍不住碰了碰身边钱德勒的肩膀，一双和纯真大眼不相符的美貌骚气的挑着。

“对，还就是在这张桌子上。”

刚刚放下杯子的钱德勒又将它捧了起来，低头看着面前低矮的木质长桌，忍笑继续说道。

“而且，男主角还是你。”

“等等，等等？什么男主角。”

视线随着几人的叙述左右看着，但开头的两位却齐齐的低下头，不肯告诉他，有一次感觉自己被排斥的罗斯看向自己的妹妹：“嘿，你们之前就躲着我，到底是什么消息！”

“额？消息？对了，我们今天的报纸还没来吗？”

“莫妮卡！”

装傻失败，刚站起来准备溜的莫妮卡只好做了回去，避开罗斯的目光，她不自然的整理着耳边的头发，然后握着他的手坑坑巴巴的说道：“是啊，是什么消息……”

该死的，为什么是我来说！

‘你是他的妹妹不是吗？’

‘他迟早都会知道的。’

接收到他们两个的信息，没有办法的莫妮卡叹了口气：“好吧，是这样。瑞秋……”

“不就是春梦吗？有什么关系！”

“what！”

真准备将华夫饼干泡一泡咖啡的菲比被吓了一跳，然后紧接着就被罗斯的态度激怒，她咬了一口饼干，冷笑道：“怎么，就你们男生可以**，我们女生做梦也是错的？”

“不，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这，这太怪了！”

抱着脑袋，罗斯嘴里下意识的解释着，然后忽然愣愣的看着前方：他当然知道半年没找男朋友，瑞秋做春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但是……

追女孩磨磨蹭蹭的代价！

身旁的乔伊耸了耸肩，他早就说过的好吗：人身苦短，及时行乐，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你犹豫。

心里感慨了一瞬，他没忍住心里的好奇，看着一身半女仆装的瑞秋，挑眉调侃道：“他的表现怎么样？”

抬头看了眼强忍着羞意，竭力表现的坦然的女孩，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科林憋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只能说，不愧是你！

“……是啊，我的表现怎么样？”

看到另一边抱头的罗斯后，跟着问道的科林竭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让你动我的签名唱片！

想起昨天收拾时，字迹模糊了的小甜甜的签名，他的内心就一阵绞痛。

那可是很值钱的！

“很棒”

感觉到科林的视线，强自镇定瑞秋没有去看他，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盯着乔伊说道：“对了，你‘上次’也不错！”

该死的！快点跳过这个话题啊啊啊

“不是很棒啊”

没去管身旁唉声叹气的乔伊，听明白她话语中意思的钱德勒放下杯子，靠在沙发靠背上，摊开手问道：“那么……‘上上次’怎么样？”

为什么还要问，对了，就是你提起的话题！

看着他的笑容，自动使用了‘贱兮兮’滤镜的女孩咬牙切齿：“一般！”

“……我讨厌这个词。”

脸色僵硬了一瞬，乖乖坐起身的钱德勒楠楠着，然后又狠狠的挥了下拳头：“对，我讨厌！”

等等！原来她这么期待又男友的吗？

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后悔自己之前犹豫的罗斯也顾不得错乱的心情，放开莫妮卡的手后，期待的看着她：“咳咳，那……”

“我知道了，马上来！”

你就不要添乱了

假装被甘瑟召唤，瑞秋回应后抱着托盘，绕起来的小脚迫不及待的离开这个社死之地。

以后在也不告诉你了！

被瞪了一眼，自知理亏的莫妮卡偏过头，注意到陷入自我怀疑的哥哥后，立马握住他的手：哦，可怜的罗斯！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她比其他人更了解瑞秋。

迷糊的性格虽然总是让她无意之间说出很多惊世骇俗的话语，但事后反应过来，社死的她往往会躲在被子里，恨不得锤死之前的自己。

在微波炉旁边待的次数一多，她想不知道也不行。

嗯？

驶出的车辆迎着早晨清爽的风，后轮扬起的尘土四散在空中，披上晨光的金芒。

悄悄看了眼道谢后依旧待在科林身边的瑞秋，不远处的莫妮卡眉头一皱，发现了不对。

你那副扭捏的样子是要干什么？

荷尔蒙失控了？

将外套脱下后搭在靠背上，坐下后的科林没好气的说道。

特工？外星人？啧！真亏你们能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