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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张辽战文聘

  • 作者:司雨客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7-05 10:05:31
  • 字数:8706字

“怕你不成!明日,我必取你首级!”

“彼此彼此!”

张辽正在与文聘大战。

他们一个少年英雄,勇冠三军;一个智计过人,本领出众。两人在战场上交锋一百七十余个回合,犹自未分胜负。

旌旗招展,鼓声如雷,人声呐喊,动地惊天。

“张辽,你可敢与我明日再战!”

对手难逢,一个不相上下的对手正是难逢。

吕布武力天下无双,所以喜欢单挑,也喜欢看手下们与敌军单挑。张辽是他手下除高顺外第一员上将,武力之高,已是世所罕见,但是对面那员将,居然招架的住。这样看着,吕布手心里不觉就一阵阵的发痒。

见张辽回来,吕布含笑迎了上去:“文远,本事又有提高了,不错。”

两人大战。双方连兵到将加在一起数万人围观,这种单挑的场景在战场上是很少见的。在这个时代,除了校场比武,将领们更多的是指挥士兵,而不是亲自上阵。这种单挑,一般是春秋或再以前地打仗方式——双方摆开阵式,君主宣扬自己是如何的正义。对方是如何的该死,自己要代表天子代表人民代表月亮处罚对方,然后大将单挑。然后士兵混战,打到天黑,各自收工睡觉,第二天起来再打,一天天按步就般的进行,直到一方失败。可是自从孙武老先生把“兵者,诡道也”的理论提出来之后,原来那种君子之战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宣而战、偷袭战、破袭战、各种阴谋阳谋、用水用火用间的超限战……今日许昌城下,对方地文聘提出要单挑张辽。连吕布都觉得奇怪。不过既然对方提出,自己就没有理由拒绝,吕布本身就是一个喜欢单挑的将领,所以这场单挑就开始了。

转眼间又过了百余回合,出乎吕布的意料,双方还是保持着不胜不败地局面,战马已经换了两次。两员战将也都累得受不了了。

张辽跳下马时身子微摇,显然是累得够呛,却还是向吕布施礼:“参见主公。”

“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到我帐中来,我告诉你明日之战该注意哪些地方。”

“是!”张辽兴奋的点头。奉先公武功天下无双,他这是又要指点自己的本事了。

若是自己出手,第三十五招上,大约就可以把他打下马了,不过这不算对手无能,能在自己面前过这么多招的对手,已经很少见了。不过,张辽若想胜他,大约还要一百个回合之后。

“不错!我们拥有着强大的武力。就凭着武力去消灭他们。将为兵之胆,首领一退,敌军自乱!哪怕你只有七八百人,也可破敌人数万大军!”

“我明白了,无论单挑还是战阵,都不追求公平,都要以己之长攻敌之短!用坚强的意志、精妙地招数、健强的体魄来压倒对方。取得胜利,这就是武者之魂!”张辽握紧了自己地拳头。

历史:二十二年之后,张辽张文远大战逍遥津。以步卒八百,猛冲孙权中军,破敌十万,逼得孙权马跃小师桥,威震天下,令江南小儿不敢夜啼。

韩当肩上缠着白布,白布地缝隙里还有血丝浸出。三日前,韩当遇吕布突袭,被吕布一箭射中肩头,贯甲而入。险些伤了骨头。此时他正与颖川太守朱治在帐中说话。

“吕布的骑兵,号为并州狼骑,勇猛无俦,个个精通骑射之术,能一边靠近冲击一边射箭,可是在靠近地刹那,他们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实现弓箭和弯刀地转换,动作整齐,干脆利索,吕布能带出这样一支军队,无愧飞将之称。我现在都想不起来,当初我们随着文台公(孙坚),是如何击败他的。”

“当年的吕布,没有今天这样厉害,也没有今天这样狠。”朱治道,“前些时。袁术被他击败,数万大军,都被他和曹操活埋了,可怜那些人,都是精壮地汉子,哪个人家里没有父母妻儿。就这样埋骨他乡。灵魂无归。豫州人,第一恨把他们的子弟带上战场的袁术。第二就是恨曹操和吕布了。他是骑兵,虽不善于攻城,但若四下里祸害百姓,却挡无可挡,拦无可拦。不怕他围城攻城,就怕他四下扰民。文仲业胆大心细,提出单挑这个法子时,我还觉得不可行,谁知他竟是对的。吕布骄傲又好武,听到有人单挑,居然就应下来让文聘与张辽交战,若真能把吕布的大军拖上几天,公子的救兵赶到,一切就都无碍的了。”

“想来公子已经得到消息,来援颖川了。公子足智多谋,面对强敌每有奇计,吕布虽强,料来不是公子的对手。只要我们将许昌守好就是一功,至于击退吕布,不是我们的力量所能做到的。”韩当说着,活动了一下自己地手臂,但肩头的伤处让他皱了下眉头,又笑道,“仲业今天可是累得够呛,我看他舌头都吐出来了。张辽这家伙武艺高强,我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仲业和他单挑,有胆子!”

“你?比文聘差远了——利用吕布好武的性格缺限,面对并州狼骑独自出马,以一人之力,吸引对方数万大军,拿自己的命来把吕布的注意力吸引到这场单挑上,为颖川百姓士卒回城坚守赢得时间,为公子到来创造条件,文聘文仲业有古之名将之风。”

“说起来,除了文聘,还多亏了我派去鄢陵那个小队。若不是他们拼死送回消息,只怕许昌都让吕布夺了。可惜那三百多人,只回来两个。虽然那些降兵不足惜,可是我提拔的那个姓陈地小屯长还是很不错的,很有独挡一面的潜质,可惜了,三百败兵,在并州狼骑的马蹄下只怕连一息的时间都支持不到。”

“怎么文仲业还没有来?”朱治并没有在意鄢陵战场上的那些豫州降兵,对于一个久经战阵的老将来说,死个千八百人是家常便饭,当然他更不会想到鄢陵战场上,某个姓陈的小屯长立下了巨大的功劳。

“来了。”随着他的话音,文聘帘走进帐来,咧着嘴道,“这个张辽,简直是个畜生!这一天交战,和打铁似地,我两臂全都肿起来了。明天再战,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支撑下来。”

韩当笑道:“我以为文仲业是铁打的,没有想到,也是肉的,嗯,我心理平衡得多了,你的本事,和老韩也是半斤八两,强不到哪儿去!”

“得了,你的本事,都在嘴上,和张辽过不了三十合,就能让他把你砍了。”朱治嘲笑着韩当,却关心的问文聘,“要不,明天咱们挂免战牌,不打了。大不了吕布攻城,咱们守城,还怕他不成?”

文聘摇摇头:“我还能坚持。吕布好武,也算一个战术大师,杀场上两军交锋,他总能寻找敌军地薄弱环节,正面突破,击败对手,但是战略上他却总是模糊,兵贵神速,他引军突袭,已取得优势,但他陈兵许昌城下,却是失策,肯让张辽与我单挑,更是失策。我拖得一日,吕布突然进攻地优势就少一分,我们的力量就强一分,明日我再坚持一日看看……挂免战牌,他有了时间思考,我们下面地仗就不好打了。”

朱治关心道:“我看那张辽今日似乎行有余力,他的武功不在你之下,力量犹有过之,明日之战,你要多加小心,实在不行,就逃回来,你一身安危,比战场上的优势重要的多。”

文聘一笑:“放心了,我虽然胜不得张辽,他若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二天,两人的比试照样进行着。

张辽显的精神焕发,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向文聘大叫道:“文聘,今日某必斩汝头!”

文聘跃马挺枪,应道:“你嘴巴上的功力长了,不知手头上又如何?”

张辽大叫一声,纵马向前,手中大刀力劈华山,化为一道电光,猛劈下来。文聘横枪相架,耳边如响了一个脆脆的炸雷,双臂一抖,全身都是一颤。

张辽的力量增大了!文聘心下诧异。

文聘把枪斜挑,抖出碗大的枪花,向张辽肋下刺去,张辽收刀回腕,两马交措,借着马势将大刀向后一甩,刀头正斩在文聘的枪尖上,当的一声又是一声巨响,两马错开,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奔去。文聘又一次感到双臂过电般的酸麻。文聘心中吃惊,张辽的战法改变了!昨天交锋,张辽让文聘见识了什么叫巧妙的刀法,他的刀招如雪山云影,变化莫测,令人防不胜防。可是今天,他一招一式,如古树,如怪石,苍劲古拙,力透刀尖,只要两个兵器一交,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枪杆直传到手臂上。他看出自己的力量不如他,竟然从力量上对自己展开了压制!文聘深吸一口气,展开长枪,肿涨的双臂经过一夜的调养,渐渐开始复苏,可是这几次兵器相碰,又开始酸痛起来。唯今之计,只能是用更加巧妙的招式来破解,尽量减少与张辽的大刀相碰,不然的话,今天的作战只怕自己坚持不下来。

心下想着,文聘圈回了马头,却听对面张辽一声暴喝,举刀策马向着文聘猛冲了过来……

“意志就是士气,坚定的意志可以让你超水平发挥,可以让你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以让你于万千军马之中斩杀对方的主将。我们是武者,面对敌人,无论他们多强大,也要用我们的兵器将他击倒。战场上,我们不怕乱,不怕敌人难对付,实在不知道怎么打了,就去杀对方地首领。”

“不知道怎么打了,就去杀对方的首领?”张辽重复着这句话。

不大功夫,张辽来见吕布。吕布正在帐中烤羊肉,小火苗舔着已呈微黄色的羊腿,油脂点点滴下来落在松枝上,冒起阵阵的香气。吕布笑道:“你小子有口福。我才烤好这一条。自己还没有尝,你就来了。接着。”手指轻轻一弹,那条三四斤重的羊腿飞了起来,张辽半空中伸手接过,大口咬去,流得满嘴都是油脂,还在赞叹着:“香!真香!”

吕布拿起一把金柄的小刀,旋下另一条羊腿烤上,说道:“本来以为,南国之地,人性柔弱,少出名将,但不想除那黄忠老儿外,还有文聘这样的高手,楚国旧地,果然是英雄辈出啊。文远,你发现没有,那人武技虽高,力量却不及你,明日之战,你纯用力量取他便可。”张辽一愣,只听吕布继续说道:“武功素来有高下之分,与敌交锋,意志、肉体和技巧缺一不可。你的意志坚定,肉体强悍,十六岁时,在马邑独骑面对三十个鲜卑贼寇,挺身而战,杀十人,伤七人,令鲜卑贼望风而逃,这些年来,你苦心锤练,刀法也渐渐成熟,当今之世,已是少遇对手了。不过,对手却有着与你同样坚定的意志,同样精妙地招数,在这种情况下,你就要凭你在塞外练出的体魄来对抗他,让他硬接你的招式和力量。他的招数精妙,你破不了他的招,就要破他的势,如果他的手被震麻了,再精妙地招数使出来也会变形。”

许昌城前。

张辽静静听着,眸子里光华闪闪,若有所思。

“武技如此,战阵亦是如此。好多人说我是一勇之夫,可是,数不清的名将与我对阵,却总是败在我的手里!有一次我与李儒共取一城,他说此城难攻,要用计智取,可他还没有想出用什么计,我已经提着敌将的首级回来了。招数就是计,而力量就是武力,当你的力量能压制对方的时候,不一定要靠招式与敌人相斗。”

“那么意志呢?”

两匹战马来回盘旋,一刀一枪捉对儿拼杀,他们各逞本领,手中兵器化为道道金光,条条彩气,时而翻卷成惊天动地的骇浪,时而激荡如飞悬绝壁的瀑布,时而化为春天飘舞的柳絮,时而化为秋日肃杀的寒风,他们运起平生的本事,恨不得一招将对方打下马去,可是当那些平日里百试百灵的招式在今天超水平发挥出来,却只是击中对方的兵器。

汗水在不觉间湿透了衣甲,但是这两个人却觉不出疲惫,有的只是兴奋,只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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