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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打老鼠

  • 作者:司雨客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7-05 10:05:30
  • 字数:8422字

石韬道:“疫病是瘟神爷管着,咱们老百姓只能是等着,该死的活不了,该活地也死不成。”

看来我这些手下们,对疫病没有任何的认知,还在把它当成老天爷的惩罚呢。一两年之内就有大疫,可是我现在简直是无从措手,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难不成真如他们所说,就等着它的到来?我已安排人去找张机和华佗了,希望他们能入我军中,可是一时之间却还是没有找到,听说华佗在河北,而张机跑到扬州去了……

城头上,黄底黑字的“汉”字大旗被打得湿透了,几乎裹在旗杆上瑟瑟的发抖,它旁边,那个“刘”字的任标旗却还在精神抖擞着招展着。

我站在城头上,望着雨中的景致,一时几乎有些痴了。

汝南城天低云暗,连绵的春雨下个不停,田野山川,尽笼在一片牛毛般的细丝银线之下。隔着城墙望出去,满眼都是一片新绿,柳棉飞尽,酴开罢,小小的果实不动声色的隐在枝头树稍,慢慢生长,等待着热烈的夏和凉爽的秋,等待着沉甸甸的成熟压弯枝头。池塘间,一片片的新荷冒出头来,蛙鼓声又开始敲响,稍远处霰雾迷蒙,看不清楚。街上行人很少,偶有着油衣的军吏侧马而过,却也是小心亦亦,生怕伤了马蹄。

还是孟建道:“公子悲天悯人之心可表天日,孟建代汝南人谢过公子了。粮草的事,我还是那句话,从那些油老鼠身上解决。他们不光夺百姓,也同样吃袁术,收上来的粮草,有一半儿被他们给吞了,打了他们,解决这个春荒应该没有问题。至于传疫……那是因为死尸过多造成的么?我们对此当真不知如何解决。”

徐福在旁一笑:“拍马屁。”

石韬也不恼:“公子面前,别说粗话。再说,石韬所言,句句是实,石韬又岂是谗言惑主之人?”

还是先解决眼下的这些豪帅们吧。表、扬州刺史刘繇联合表为豫州刺史了。

我点点头:“这话说得切啊,前些天我从和家出来,和洽拉着我的手说:公子啊,你要是再不来,咱们汝南人,就得饿死一半儿。我家在汝南算是富户,家里三囤粮,硬是让袁术征去两囤半,我当时不在家,家严仗着与袁家的交情,多说了两句。给袁术地手下刘老四一脚就给踢倒了!就凭这。我就该找袁术拼命。这还是人么?还算是乡亲么?到今天这一步儿,什么情份面子都不管了。听说连骆俊那样的大才都给他毒死了,连陈王都差点儿给他杀了!袁术疯了!袁术不死,天无公理啊!我当时听得真是不好受。袁术败走了,留给咱们的却是一个粒摊子。眼下这场雨自然是好,但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不少人家开始断米断柴断烟火了,再这样下去,非得饿死人不可。我已经安排人把汝南官仓中的粮草下发接济那些穷人了,但是汝南的粮草,都给袁术征到前线,所余不多,我也让人去襄阳调粮,可这是杯水车薪,济不得什么大事,襄阳这两年人口增加过多,粮草只能自给,何况运输困难,发放又要时间……所以我在发愁,还有,兖州战场上死了十来万人,天气一暖,若传起疫来,可怎么得了……”

一席话,说得三个手下俱都不再出声。

在混乱的东汉末年,皇权衰落,“表”这个东西就成了一个奇怪的事务,本来人员任命是皇帝地事,可是地方大豪们近些年都是先斩后奏,一表了之。比如袁术表陈为扬州刺史、表孙贲为豫州刺史;比如公孙瓒表严纲为冀州刺史,田楷为青州刺史,单经为交州刺史;比如眼下袁绍表自己的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比如历史上在一年后陶谦表刘备为豫州刺史,后来更把徐州让给他……这三位大员联合表奏,别说我是天子面前的红人,本身就是两千石的大员,功劳之大留在朝中当个九卿之类的官员都不算过,就算我是天子痛恨的人。长安朝庭也只能是捏鼻子认了。

所以,我为豫州刺史地事,是板上订钉的事情了。说起来,在去年我还曾为谁当豫州刺史的事情发过愁,觉得我们荆州没有能让长安朝庭认可的人,没想到时隔一年,却是我当上了这个官职。

就徐福等人而言。他们希望我立即以豫州刺史地身份行事,因为名不正则言不顺。我听从了他们的意见。在这个时代,别人不守规矩。而你自己守规矩,那就意味着你肯定会吃大亏。

孟建初入我的幕中。对我还不是很熟,但是他不是那等见了上司不敢说话的腐儒,在我面前言笑不禁,此时,面对这场雨,他似乎想得更多一些:“汝南虽是袁家发祥之地,但是袁术为人过苛。收敛过重,便是汝南也逃不过他的盘剥。在他的治下,种地要收税。经商要收税,做工要收税……这些也就罢了,他居然连生孩子也要收税,死人要收税,成亲要收税……连用柳枝子刷个牙都要收税,人们骂这个路中悍鬼,说阎王老子怎么不早点把他收了去,他手底下那起子贼豪帅,个个都是剥皮刮骨榨血汗地好手,个个起房子买地修坞堡收小老婆。肥溜溜的,油泡过的老鼠似的,那不都是喝得人血?这回袁术败,汝南人有伤心的——就是那些油老鼠,除了他们,但凡一个有人心的,没有不高兴。不开心的。公子放心,只要杀了这起子贼,汝南就算定了,从士到民,再没有一个不服从公子地。”

孔老夫子说过,这父仇是不共戴天的。饶是和洽识穷天下,也是一等一的人物,也在三国志里面留下了个人地传记,可是受此一激,还是失了方寸,红头涨脸竟然真的要上前与他厮拼。

徐福一把拉住他,和洽再想动转,竟然势比登天。徐福说起来是文人,可两年前那也是白日杀人横行于市的。孟建已经横在了和洽之前:“刘老四,和大人是代表刘使君讲话,你面毁官长,违抗公子之令,罪无可赦!”他把手一挥,早有两名甲士上前,把刘老四拉了下去。

刘老四大叫:“使君大人!公子爷!我说那话是与和洽个人恩怨,与公子无关呐……我愿意交粮,我把所有的粮都交出来!”

我厌恶的一挥手:“杀了!”

甲士挥起刀来,一刀将刘老四人头斩下,放在盘中又端了回来。只见一片血污之中,刘老四犹自睁眼张口,似乎还在大叫一般。

坐中诸人虽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但那是杀别人,可见到自己身边刚才还在一起吃饭的同伴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吓得魂不附体。莫说他们,就连和洽都有点发呆,似乎以前没有见过这个场面。他转身向我连着叩了几个头:“多谢公子为我报仇!”

我用手虚扶,道:“起来,没有人能辱我的手下。你带人去刘老四家,把他的家产全部抄没,男女没入官中为奴。”

和洽不由就是一抖,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狠辣,在他想来,大约此事罪只是刘老四一人,不该罪及家人,却不知,我正是要以刘老四为榜样,让眼前这些油老鼠们知道厉害。和洽愣了一愣之后,立即反应过来,知道眼下无论我说什么,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当下应道:“和洽遵令!”转身带着人出去了。

“那么,”我缓缓转身,“诸位呢?你们现在做何打算?”

随着我的话声,只听铁甲交鸣,一群陷阵营卫士手持长矛,踏着整齐地步子沿走廊直入,牛皮的军靴踏在地上发出惊心动魂的声音。每个士兵都面无表情,有如机械一样生硬,似乎只要一声令下,前面就是他们的父母亲人,他们也会毫不在意的挺枪刺出。随着他们的进入,空气一下子变得冰寒彻骨,雨后初晴地阳光也消散了它地威力,似乎被这如林的长矛吓地远远避了开去。

徐晃全身披挂,走了进来,向我行军礼:“报中郎将大人,陷阵营第一曲已攻破上蔡朱家堡,该堡堡主朱容逼死人命十三条,贪污豫州军粮一万五千石,钱四万,目前此人已被斩首,家产已被抄没,五百私兵尽数被击溃,收编;攻破阳许家堡,该堡堡主许兴强买、兼并田土三千亩,作恶一方,贪污豫州军粮一万三千石,钱三万三千二,目前此人已被斩首,家产已被抄没,三百私兵尽数被灭;攻破吴房魏家堡,该堡堡主魏光受袁术指使,参予暗害陈国相骆俊事,目前此人已被斩首,家产已被抄没,二百私兵尽数被击溃,收编;此外还斩杀西平喻摇、定颍葛柔、召陵薛家等豪帅,因其抵抗官军军务;黄忠大人传来消息,他已荡平新蔡、阳、固始、项县、宜禄、新阳、宋国、思善、城父、山桑、细阳、汝阴、慎县诸县豪帅,正引军还,问公子是否有其它差派?”

徐晃的一番话未毕,席上所有豪帅们都傻了。

他们想不到我会如此迅速的动手,而且下手如此之狠,一眨眼间,已灭了二十家豪帅。几乎只是在一刹那间,几乎席上所有豪帅们都跪了下来:“使君大人,小人愿献上所有家产,永奉公子号令,再不敢有丝毫违背!”

吕布此时在陈留,眼睛却望着南方。

“公达,你是颖川人,听说刘琦小儿取了颖川,咱们怎么办?”

荀攸就是一愣:“奉先,你这是何意?”

吕布一笑,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危险的向荀攸靠近:“何意?你这位师弟坑了我,我现在离他这么近,怎么能不拜访一下?”

这时。和洽站了出来:“刘老四。你别咬指甲了,咬秃了有什么用?那东西又不能变成钱粮。别对我说没有。你从我这里弄走了两囤半粮,有五千石之多,你给了袁术多少?不过一千石,其余的都在你家里堆着呢吧!”

那个叫刘老四的一下子火了:“和洽,别以为你读了几本书,有点子名气就在老子面前挡横儿,你算什么东西,鸡毛炒韭菜你算什么菜?别说是你,就是你老子,我也是一脚踢翻,想报仇自己过来,别胡咬乱攀!我三招之内弄不死你我就是你养的!”

随着身份的明确,汝南大户许家、陈家、吕家等家族纷纷表态,愿意服从我地领导。和家家主和洽更是亲自入我幕中,帮我做事,此人颇有干才,协调关系,处理事务,是其所长。而且,他对袁术很是痛恨。对如何荡平袁术的势力,提出了不少中肯的意见。

宴会如期召开,来地豪帅们有三十五个。

转眼间已是四月天气。

我对他们大加劝勉一番,指出我地背后是天子,是朝庭,服从我,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不服从我,只有死路一条。不要总想着你是谁家的臣子,你们是大汉地臣子。然后我就指出当前时局艰难,袁术盘剥过度,汝南正值青黄不接之时,好多百姓饥寒无着,要他们发些善心,我也不多要,把家中的存粮拿出个七成八成的来救救急。

这一下,满堂的人都不说话了。有的人低头继续吃。有的人就大睁着两眼互相看,有的人头上冒汗身子发抖,有地人舔嘴唇咬指甲,什么形容儿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人肯说一句认捐。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并不说话。

“春雨贵如油。这场雨一下,今年的收成能增三成。”徐福在旁说道,他高大的个子,站在我旁边,很象一个威武的将军,而不象一个儒生。

“四月了,还谈什么春雨,该是夏雨了。”石韬披着油布衣,轻轻反驳,“不过这场雨的确及时,解了旱情,也救了麦子,刚开始下的时候,有多少农人都在雨地里向天叩头呢。不少人说,这是公子带来的这场喜雨福雨救命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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