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固定工作吗？”

“没有。”

张语就问我：“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在银行工作？”

“没有啊。”我想了一下。

没办法揭竿而起，只有天天跑去问会计，最近公司有没有什么发钱计划？会不会提前发季度奖金？可惜得到的答案全部都是否定。只有我们部门发了200块钱的超市券，当天就被我拿到网上变了现。095没钱自然心烦，在超市精打细算，买了一份炒面、一盒酸奶、几个苹果，准备当作自己的晚餐。回到家，吃了一个苹果，但看着油腻腻的炒面实在没有食欲。

“没有。”我对阿文说。

“她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银行的人，我们想贷款。贷60万吧，那10万你和阿文分成。”张语又出招了。

107108为了避免他说我不帮忙，当面我就给阿文打电话。

“他有还款能力吗？”

“有抵押物吗？”阿文问。

“人家问有没有抵押物，房产、汽车什么的？”我转问张语。他摇头。

“不知道。”

“那贷个屁啊，这样也能贷款，全国人民都找银行借钱去了。”阿文在那头骂，我就不好意思转述了。

挂了电话，我只对他说：“你这种情况可能贷不起来。”

“我一个朋友，预备开家规模比较大的餐馆，想找银行贷点款，60万左右，有没有可能？”我开门见山。

“打扮这么漂亮出门啊？”冬冬跟我打招呼。

“是啊，约了朋友吃饭。”

“不会是男朋友吧？”冬冬笑道，最近倒真的很少看她笑。

“可持续发展哦。”我心情极好地出了门。

很快，他回复了：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吧，在云中小雅？

说老实话，他回我消息从来没有这么及时主动过，我心里那个高兴啊，多日以来的烦闷似乎一扫而空。本来都把隐形眼镜卸下来了，又赶紧匆匆给戴上，在紧张的时间里试了N套衣服，终于选择了修身效果很好的微喇牛仔裤和酒红色V领薄针织衫，配上新买的真美诗高跟鞋，裤脚正好盖住鞋跟的三分之二。

“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想当年，不管是在大连还是在青岛，我都是个呼风唤雨的角儿。”不知道他口中的“犬”，是指我，还是指阿文。

张语可能意识到了失态，赶忙补救：“对不起啊，我只是急了点，想想到南京这么久了，还是一事无成，让冬冬跟着我吃苦，我心里真是难受。”

奴隶做了两个星期，终于受不了了。

总算应付完了张语，回到房间。

环顾四周，琢磨着还有什么闲置物品可以上网去卖，找到若干年前，田飞送给我的一枚小小的铂金戒指，打算上网标价200，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买。

我的窗户正对着对面楼的厨房，不知道哪家在炸带鱼，浓重的油烟飘进房间，让我感觉愈加难受。发了个消息给关杰：最近挺烦的，有空聊聊吗？

“好像叫什么文的，听冬冬提起过。”张语显然做过功课。

“哦，你是说阿文啊。她是他们公司战略投资部门的，与银行打交道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