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始终跟在殿下左右，有时会去找……陛下。”

太子书房中，玄澈把玩着一卷小纸，对林默言说：“默言，你的武功如何？”

林默言道：“殿下要属下和谁比呢？”

永泰四年，太子八岁，因为和雄单使臣萨朗耶去了一趟勾栏院，而引来皇帝训斥。太子温言相诉，皇帝最终平息怒气，暴怒而来，舒心而去。

“殿下，属下找到那个影子了。”

“那如果你知道有人跟着你，那你刻意去找，能找到吗？”

“一般是可以的。”

太子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微笑道：“默言，你去书房。还有，让周围的人都退下去。”

五月——

渐渐变热的天气似乎让人也容易烦躁起来。

“殿下？”

“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玄澈轻轻一笑，道：“那默言就找找我们身后的影子吧。”

太子浑身湿透，头发散落，湿润的乌丝贴在白皙的脖颈上，其实看起来并不怎么狼狈，反让人想到了美人出浴的艳丽。事实也是如此，太子总是从容不迫的。

然后默言到了，其他的宫女太监也到了，最后连皇帝出现了。

皇帝很生气，要责罚所有御花园里当值的宫人，不过太子劝阻了。皇帝本不听，但当他看到那侍卫时，他愣了愣，抱起太子便不再说什么。

“父皇，他叫什么？”

“幽影。”

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

若干年后，皇帝第一次带着太子单独出宫，惊人的美貌竟然引来了登徒子。

太子一摸身上，太子的令牌、信号弹、匕首和药物一个也没有，看看身边的父皇，他不得不再次提起那个名字：“幽影呢？”

“被我留在宫里了。”皇帝很自然地回答他。

玄澈在水中挣扎了两下，脚点不到底，他不得不呼救。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而顺利，太子落水，周围没有人，所以一个本应该隐藏的侍卫不得不现身。一个普通侍卫打扮的人从阴暗的角落里诡异出现，展身掠到湖面，弯腰拎起太子的衣服，脚尖在水面上一点，又轻飘飘地折回了岸边。

林默言离去，连带着本来就如同幽灵一般隐藏的太监宫女们也都消失了。

玄澈站在湖边，看着鱼儿在水中嬉戏。

落水

湖水看不到底，大概有三四米吧？湖边有栏杆，虽然十分矮小，不过看起来并不容易掉下去。

怎么样才自然地落水呢？

玄澈沿着湖走了两步，突然跳到栏杆上，谁知脚下一个打滑，扑通一声落了水。

玄澈说：“会不会有人一直跟着你，而你却完全感觉不到呢？”

“并不是没有可能。”林默言坦言道，“属下的功夫在同一辈中算得上上乘，但毕竟年龄所限，内功不可能太过精深。而有些人擅长追踪匿藏之术，轻功卓绝，这等人属下就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