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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第276章朱家父子穿明末10……

  • 作者:初云之初
  • 类型:恐怖
  • 更新:2021-08-26 18:08:53
  • 字数:11730字

无稽谈……吧。

这时候便需要吴三桂闪亮登场了。

当日城破即,崇祯皇帝绝望中勒令一干后妃自裁,自己则杀死两女儿后带着几心腹上了煤山,没过多久又折返回乾清宫自焚而死,城中官员、百姓大多相信崇祯业已大行, 暗地里质疑他份不少数。

只是众人见他这皇帝做不错, 行政处事也远比崇祯条理,相貌又是成相似, 这按下不提, 现有吴三桂牵、有心怀不轨者隐藏其后煽风点火, 真假皇帝争必然要北京城里掀起一场风暴,而朱元璋要就是如此。

朱元璋心知他打什主意,并不阻拦,反而让底下人顺着他意、将这消息传播更远更广。

文武百官:“……”

吴三桂见气氛已烘托差不多了,便暗中让人下猛料,将朱重八真实份抖了底朝天, 底裤都扒掉那种。

我跟你们,金銮殿上那根本不是崇祯皇帝——先帝早已大行,闯贼攻入北京那日,便乾清宫自焚而死了!

当初这所谓崇祯皇帝是你平西王带入北京,赶走李自成时打也是崇祯皇帝旗号,后来皇帝还宫,这一系列举动又作何解释?

吃瓜群众:“……”

这踏马就有点离谱了。

吴三桂听人回禀,道是坊间对此议论纷纷时,便知道已了最后收网时候,一边差人往南京飞马报信,一边持了南京小皇帝书前去拜访京中老臣。

“三桂当日一念差,为贼所迫,以至于今日竟使大明陷入这等不堪境地,来日了地下,又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吴三桂捶胸顿足,悔恨不已:“我原是想一死以谢天下,但是转念一想,我若是死了,世间岂不是没有可以指证那恶贼人了?不行,我不能死!我去信南京,自陈己过,皇上宽宏,回信言称悬崖勒马、为时未晚,让我当众揭穿那狗贼真面目,只是我一人势单力薄,无法那狗贼对抗,终究还是诸位年高德劭,威望足以服众,还请不吝赐教,襄助则……”

现坐龙椅上道貌岸然其实只是替代品,他本名朱重八,曾是李自成麾下爪牙,烧杀劫掠,无恶不作,是人人得而诛王八蛋!

这话极其严肃,有他不敬皇帝态度前,指向意味不言而喻。

群臣也曾听闻近日来民间沸沸扬扬议论,闻言不禁变『色』,偷眼瞧一瞧稳坐龙椅皇帝,瞧一眼雄赳赳气昂昂平西王眉紧锁几位老臣,不约而同往后缩了缩。

当着文武百官面儿质疑当朝天子真假,无论是否能够成功,最后都免不得被溅一血,平西王想跳就让他跳去吧,好容易躲过闯王那一劫,他们可不想带着全家跳入火坑。

其余皇帝心腹却是神『色』惊怒,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口吐芬芳,吴三桂毫不惧怕回瞪过去,场面一触即发。

关键时刻,却听御座上皇帝轻咳一声,众人不约而同望了过去,却见即便听闻这等大逆不道事,皇帝也仍旧面不改『色』、神情自若。

他甚至于微微笑了一下:“关于朕份真假,外边传沸沸扬扬,朕也有所耳闻,只是真假不了,假也真不了,又有何惧?”

“平西王,”朱元璋目光和煦,徐徐道:“你我君臣相得,两不疑,百年后,也是一段佳话,你又何必汲汲营营,求其他?你已是亲王,朕能给你,全都已给了,你还有什不知足?”

吴三桂唇角冷冷一勾,神情讥诮:“你怕了吧?”

他满脸恶意,慢慢叫出那名字:“朱重八!”

满朝哗然。

朱元璋定定看着他,神情感伤:“真要这样?”

吴三桂嗤笑:“是你先对不起我!”

朱元璋眼角眉梢都流『露』着为难,几瞬后,他度道:“平西王,现退下,朕不追究你罪责。”

吴三桂简直要被气笑了:“都这一步了,你竟还敢装腔作势?难得,难得!一平百姓,竟有这样胆识,怪不得你有福气坐龙椅!”

朱元璋注视他良久,终于苦笑着摇了摇:“罢了,罢了。”

他收回视线,环视大殿中文武百官:“你有什想,只管,朕便当着所有人面你一一对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算你还是男人!”

吴三桂冷了神『色』,却转过去,面向百官:“诸位方听我叫他朱重八,是不是觉得很吃惊?只是我可没有叫错,他不是别人,是当日附从李自成作『乱』、冒犯太/祖皇帝朱重八!”

文武百官大殿上列队,吴三桂顺着他们间整齐空隙边走边讲,言辞慷慨,神『色』激烈,将他昔日朱重八筹谋算计一一道来,还不忘将罪责尽数推对方上去。

等最后一句完,他重新回原地站定,下颌微抬,目光挑衅望了过去:“朱重八,你还有什好狡辩?!”

朱元璋却叹口气,步下玉阶,走被吴三桂请来几位老臣面前:“朕记得,昔年朕开蒙时,宋尚书是朕蒙师,只是那时候朕很不懂事,懈怠学业被老师惩罚,第二天便偷偷老师茶盏里撒了把盐。”

致仕了宋尚书脸『色』微变:“你……”

朱元璋又第二人面前去:“朕年幼时,林大学士教授朕《大学》,初次见面时,您讲,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

他自然而然看向吴三桂:“这也是平百姓朱重八能学东西吗?”

吴三桂脸『色』微变,似乎要有所辩解,朱元璋淡淡抬,止住了他话:“你当然可以这是朕临时背诵,可是朕还有别要。”

他重新看向林大学士:“教授这一篇时候,林大学士特意带朕登上城楼,让朕去看人间烟火,那时候周遭并无旁人,只有朕林大学士师徒二人,林大学士讲,那些晦涩学识殿下可能不懂,臣也不多,只是希望殿下能够将天下百姓放心上,向天下施善政……”

这话还没完,林大学士便潸然泪下,动容不已,敛衣行礼,跪下去:“皇上,是老臣糊涂,竟也如坊间多事人一般,疑心皇上真假,实羞愧难当!”

朱元璋伸将他搀起:“您也是为了大明天下不至旁落,何罪有?”

宋尚书林大学士都跪下去了,百官岂敢站,二话不,乌压压跪了一片。

吴三桂万万没想事情竟会发展这等地步,瞠目结舌几瞬后,深陷被背叛愤怒中:“宋尚书,林大学士!你们都是三朝老臣啊!他底是怎收买你们?你们这样欺上瞒下,真不会觉得羞愧吗?等你们辞世后,还有什颜面去见历代先祖?!”

宋尚书和林大学士都没理他,朱元璋则将目光转移另外两位惊疑不定老臣上,随口些崇祯记忆里二人相处时候小事,后两人很快也战战兢兢跪了下去。

偌大前殿中,只站着两人。

朱元璋,吴三桂。

“你们这几厚颜无耻老东西,居然就这被他给收买了!你们简直,简直——”

吴三桂简直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出来一准确形容词,转去看朱元璋,他盛怒不已:“你是故意!故意纵容外边议论,将此事闹大,背地里却收买这几老东西,让他们当庭反水!”

朱元璋道:“朕没有。”

他很冷静:“平西王,你朕是假,还特意请了四位老臣来,结果他们都朕是真,现你还有什话?如果你还有别人证或证话,就一并带出来吧。”

吴三桂额青筋抽动几下,面孔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起来:“朱重八,你不要以为自己算无遗漏,证据是吧,我有!”

他转向殿外,一声暴喝:“来人,带上来!”

很快,便有人带了几名囚犯模样男子入殿。

吴三桂一脚将离自己最近那少年踹翻,踩着他肩膀,指向朱元璋,厉声道:“你来,他是谁?!”

那少年痛抽气,勉强挺直脖颈,抬眼瞧见不远处着龙袍男人,却显而易见怔了一下。

吴三桂愈发得意:“还不快?不开口,当心你老子娘『性』命!”完,又是几脚踹了过去。

那少年一副凄凄惨惨模样,低下去,无计可施道:“朱大哥……”

吴三桂哈哈大笑,一脚将他踹开:“如何?朱重八,你还有什好?!”

旁边林大学士不禁皱眉:“平西王,这只是此人一面词而已,又是你胁迫下讲出,如何能当证言?”

你妈朱重八给了你多少钱,你脸都不要了!

吴三桂勃然变『色』,待开口,余光却瞥见朱元璋走上前来。

他素来知晓这莽汉有多勇武,哪敢直面其锋,只怕他是被自己戳破后恼羞成怒抑郁杀人,赶忙往旁边一躲。

哪知道朱元璋却近前将那被打少年搀扶起来,语气和煦道:“小高,怎会变成这样子?你伤得厉害吗?你爹娘都被平西王关起来了?”

吴三桂怔住了。

满朝文武也呆住了。

他……这是自己承认了?

大殿上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什好。

吴三桂喜形于『色』。

小高不蠢,他知道自己是来做什,原本陷入背叛朱大哥悔恨痛苦中,却没想他竟会这样和蔼将自己扶起,这样关怀话。

体因为过于激烈情绪而不受控制颤抖着,他哽咽着哭了出来:“对不起,朱大哥,我对不起你!我爹娘都被他抓了,我没办法,我……”

“没事儿,你没做错什。”

朱元璋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又吩咐左右:“带他下去,找大夫治伤,差人去平西王府,借他爹娘出来,让一家团聚吧。”

小高呆呆看着他,尤且没有反应过来,朱元璋安抚拍拍他肩,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什。

吴三桂深觉莫名其妙,又觉得朱重八现下言行荒唐让他想要发笑:“朱重八,你以为你是谁?所有人都已看清楚你真面目了,你根本就是胆大包天贱民!你——”

朱元璋眉淡淡一动,语气轻快:“朕也想让你,让大家见几人。”

他拍了拍。

不过几瞬后,偏殿里走出来两量结实中年汉子。

吴三桂瞥了一眼,大喜过望:“我原以为他们跑了,没想——你居然敢把你这两瘌痢堂弟叫出来!”

那二人却是神『色』肃然,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下去,震声道:“臣虎贲卫徐伦、金吾卫张俭叩见皇上!”

朱元璋应了一声:“起来吧,让你们旧时长官去见见,免得平西王觉得朕随随便便找了两人来充场面。”

那二人应声,又往自己旧时长官面前去,先自叙名姓职位,官属何队、长官姓甚名谁,何时入营,又讲当日城破即,二人不愿苟活于世,听闻皇爷赐死后妃,意欲自尽殉国,特意前去追随,后来又奉命随从投军征战一事。

虎贲卫金吾卫麾下有数千人多,加上因为李自成入城近日来官场变动,这两卫早已换了主官,只是如这等秉『性』、甘愿殉国而死壮士,哪里都是不会被埋没。

现两卫主官都是从各自行伍里升上去,略一思忖,便想出了来人是谁,见了各自卫属腰牌,如何还会有疑虑,连声称颂,褒赞不已。

吴三桂原以为今日事已是拿九稳,哪成想出师不利后炸雷一接着一,直炸得他耳鸣目花,晕脑胀。

朱重八瘌痢堂弟居然是出自宫中禁卫?!

怎会?!

不是跟朱重八一样,都是吃不上饭流民吗?!

他们堂兄弟三人,最开始不都是效命于李自成麾下吗?!

“好啊,你们——你们!”

吴三桂目眦欲裂,脸『色』因为愤怒、红涨几乎能滴出血来。

他一把提住金吾卫统领衣襟,愤怒至极:“你底收了他多少好处?加官进爵是吗?为了富贵,你连良心都可以出卖吗?!”

“还有你!”

吴三桂猛地将他丢开,又对虎贲卫统领怒目而视:“你下流王八种子,一点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给收买了!”

金吾卫统领:“……”

虎贲卫统领:“……”

二人整理着被他扯『乱』衣襟,冷冷道:“苍天上,神明瞩目,我二人确不曾撒谎,他们确受令于禁军。”

吴三桂急了,慌了,也出离愤怒,周遭人目光密密麻麻投他上,那是些什样表情和眼神?

嫌恶,质疑,轻蔑,不屑,像是看一小丑,一疯子。

吴三桂眼角有滚烫泪水流下,他声嘶力竭大喊道:“我没有撒谎!朱重八!朱重八你好啊,你伪装这彻底,做足了准备,你能收买这几人,可是你收买不了天下人,也堵不住天下人嘴!”

朱元璋“嗯”了一声:“那就让你见几人。”

他出声唤道:“冯忠。”

吴三桂脸上愤怒面具瞬间裂开了一道缝隙。

大殿上,文武百官也是神『色』各异,激动不已。

他们都知道,冯忠是侍奉皇帝多年近臣,也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他言行都是皇帝意志投影,某种程度上甚至代表了皇帝本人。

偏殿处走过来一名着宦官服饰内侍,毕恭毕敬搀扶着一名少女,那少女华服加,容貌端妍,却失了一条臂。

那内侍是冯忠,那少女是长平主。

一锤定音。

仿佛是一雷直接劈了顶,又仿佛是一桶冰水直接倒了顶,吴三桂只觉脑子里边嗡嗡响,也听不见外边动静了。

几名老臣朱重八是崇祯。

朱重八瘌痢堂弟是禁军出。

冯忠和长平主也出现朱重八边。

一切一切,都推出同一结果。

朱重八真是崇祯。

他都做了些什?

让崇祯假冒崇祯?

帮崇祯打垮清军?

帮崇祯算计李自成?

让崇祯替自己占着皇位,邀买人心,来日让位给自己?

“假,都是假……”

吴三桂状若疯癫,神情狂躁,猛地转向不知何时回御座上皇帝,崩溃质问:“我们刚见面,你就骗我?!”

朱元璋:“是。”

吴三桂:“你是故意将计就计,假扮崇祯,利用我打退清军,我联痛击李自成?!”

朱元璋:“是。”

吴三桂笑了两声,无限戚然:“我提议让你假扮崇祯时候,你一定心里嘲笑我吧?!”

朱元璋:“是这样。”

吴三桂:“我把你当兄弟,我给你挡箭,你却一直都利用我,背叛我,朱重八,你那做时候,心里有过哪怕一丝丝犹豫吗?”

朱元璋:“完全没有呢。”

吴三桂定定看着他,目光破碎。

朱元璋丝毫不为所动。

吴三桂笑很悲凉。

两行清泪顺着他眼角慢慢流下,无声落了地上。

朱重八,你好狠!

朱元璋眉微皱,却还是和颜悦『色』道:“平西王,讲吧。”

吴三桂却不买账,冷笑一声,转过去,郑重其事请了几位三朝老臣近前,又环视一周,震声道:“今日事事关重大,牵涉国朝命脉,也请诸君做见证,还大明统,也还天下一清明!”

宫里皇帝居然是假,且还是反贼假扮,几位老臣何曾听过这等骇人听闻事,当即面『色』大变,见过南京呈送来新帝亲笔书信和玺印后,无不应声。

吴三桂假模假样擦干眼泪,眸光凶狠而狡诈。

吴三桂被狼心狗肺朱兄弟伤透了心, 转倒向了南京小皇帝,收对方来信后他暗松口气,转便差人出去, 遵从南京差使、散播当今皇帝其实是『奸』人假冒消息。

朱兄弟,就让大哥我来给你上最后一课。

『妇』人仁要不得啊!

等第二日朝议时,群臣还未开口,吴三桂便抢先一步,近前道:“我有话讲!”

他不仅要通过这场风波将吴三桂送上断台, 还要以此确定自己统皇帝份, 扼住南京小皇帝咽喉,让他不得不俯首称臣!

朱元璋放纵催化下,当今天子并非崇祯皇帝,而是一名心怀不轨、妄图取而代, 窃取大明神器『乱』臣贼子消息坊间传扬甚广,最后,连朝臣们内部间也出几分狐疑不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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