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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幕 傀儡

  • 作者:ET大魔王
  • 类型:网游
  • 更新:2021-07-05 08:43:30
  • 字数:14698字

“我在想,特梅德都重新出现在乐园里了,那家伙是不是也在?”林君淡然地对藏人说道,“我……我不是非要对他的事这么耿耿于怀。但是根据通讯簿上的记录,特梅德当时是死在乐园里了。可她现在又出现了,好好的出现在咱们面前了,还是个重要的舞姬。云母也是,她也是舞姬。那女人当时不是和小萨尔一起留在格林镇了吗?所以,他也留下了……你说对吗?”

没有耿耿于怀?藏人无意识地表露出无奈的苦笑。“是啊,”他叹道,将手肘立在扶手上,又把十指交叉起来。一条不知何时就套在他手腕上的红绳结也顺势耷拉下来,然后被袖口绊住。绯色的琉璃珠子坠在半空。“种种迹象表明,乐园人所行走的路很可能就是边境人最后的路。我们如果在这里再一次失去生命或选择留下,也会变成‘乐园人’。”

“林?”

像故事情节中常有的巧合,藏人站在转角的楼梯口,他远远地走过来,脸上参杂着一点惊异之色。

只是尽管如此,林君还是时不时地产生置疑,自己是不是很卑鄙?因为不想承担责任,就把一切都丢给别人了似的。因此在林君打定主意专门去找藏人时,他盯着那房门又发了很久的呆,他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或者说他想说的事很多,可却怎么都找不到开头。

不安吗?

“呃……”

呃了半天,林君还是决定放弃无聊的客气,他和藏人的熟识程度打从转角的那一眼就定下来了——他还不至于要磕磕巴巴地去装模作样。从特梅德到西尔斯财团,再到风花的造访,林君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了。对于可以信赖的人,毫无意义的废话是完全可以省略的。更何况,那具身躯里装着比他更多的人情故世,就算想糊弄,也无非只是在骗自己罢了。要是藏人有意拆穿,只消只言片语就够了。到时下不来台的反倒是自己。但林君也清楚地知道,若是他真想隐瞒什么,藏人也只会平静的沉默着。林君更不愿意见到这样。

“是……是这样子啊……”藏人的话要比画像说的浅显易懂多了。林君生硬地笑了两声,他不知道在此时他应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来。

……怎么不早说?林君脸上明白地写着这句话。他有种自己是个大痴线的感觉。不过,也不得不承认,都这会儿了,他都还没去过一次学园餐厅……没办法,相较与拥挤的非人类坐在一起,他更习惯在自己的房间里独自用边境的食物混日子。

“除了特梅德外,在下还看见了……”话说一半藏人停了下来,他越来越明晰地感受到了从最初到现在林君性格上发生的变化,这种变化似乎也曾在他自己身上出现过。

“但是在乐园里的人却要比在下估算的少很多。”藏人又说道,“将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和特梅德她们那样身不由己的‘平民’排除在外,这里真正能掌握‘实权’的乐园人少得可怜。他们大费周章地顺从耶和华将这个恶作剧进行下去,却似乎不计报酬。不过作为已死的人,除了活着还需要其他报酬吗?这种问题是没办法直接问他们的,所以在下只是以他们的立场考虑过。得到的答案是,他们和自身曾经遭遇过的一样,和我们一样,都有极力期望,类似再一次获得生命的理由……只是当他们再次失去生命时,他们又会去哪里就无从得知了。并且,他们会不会‘真正’死亡也是个奇妙的问题呢。”

“对于边境人来说,死了和留在主题里的差别很大吧?”林君问道,他的脑袋里乱哄哄的。

“他们那种好比游戏的,扮演别人走别人的人生,这种行为方式明显是他们自愿的,至少大部分人如此。或者,可能是因为现在我们所见到的乐园人都有某种共同点,才使得他们能够一而再地必须以各自角色出现在我们面前……”看不出林君这时的想法,藏人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在下觉得后一种可能性大些。因为在下见到了云母,见到了福尔图娜,却没能见到萨菲尔和莱格,也没有他和米娜。”

“嗯……其实上次在下在餐厅见到特梅德了,但并没和她搭上话。”藏人出人意料地说道。

“那倒没有……”藏人笑起来。“在下听青井说,北馆也有这样的结界。也就是说这种结界应该只是针对南北馆冲突的。”

“……不排除有人会一直呆在宿舍里吧?”

“比如雪夜吗?”藏人疑惑地说道,“在下也没再见到过他了。那位风花倒是长得和他很像,在下曾在远处看到过她,二人几乎如出一辙,差点就认错人。”

“不过感觉还是不同。风花说她和雪夜是双胞胎。”林君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他对那样的女生一点办法都没。“既然是双胞胎,我看他们的年龄段也不像是不同时期,你说他们有可能跟我们一样是同时来到边境的吗?”

“你是想他也跟他们其中某位一样,就算在一开始出了岔子,最后也还是顺着规则成为乐园人?”

“……是啊。”

“你可以问问鞠月。”藏人建议道,很显然,他也不认为风花会和林君好好对话。

“算了。”林君摇头说,放弃了。藏人果然什么都知道,真谢谢他。不过林君这会儿更想大声嘲笑一下自己的怯懦。无论那家伙是死是活,林君都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没有见他的胆量了。“那家伙要真的还活着,他想见我的话自然就会出现了,我懒得去找了。”没错,他累了。如果直到那一刻他仍需要履行当时的承诺,他会竭尽所能地去做到。大概吧。

“对了,这个给你。”在临告辞前,藏人意外地将那串林君一直有些在意的绳结手环摘了下来,递给他。

“这是?”

“护身符,随身戴着吧。”

“……嗯。好吧,谢了。”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着藏人含笑的脸,林君也仍旧察觉不到半点恶意。

“戴右边才有效。”藏人指着自己的右手腕叫林君换到右手上,还是笑眯眯的。

“哦、哦……”

……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尽管常常有点莫名其妙,可也总是一副人畜无害又舍己为人的老好人样。林君偶尔会觉得,或许在被重要到相依为命的家伙赶离身边后,他还能像今天这样自然而然地呼吸天地间的气息,大概就是因为藏人这种平和的笑容吧……这种愿意接纳一切,包容一切的笑容。当然,也有白龙不变的态度。

据说,媛星一直在以匀速靠近。

尽管看不到这个无中生有却预示着天下大变的小行星,但在伊莎贝拉焦虑的神色中,林君还是能隐隐感觉到貌似平静的学园即将会发生什么。这是他所不乐见的,只是同时也是无能为力的。无论边境人还是乐园人,都是游戏中遁走固定路线的剧情人物,即便有分支情节,也只不过是放慢了通关的速度而已。

第一个正式宣战的就是知己知彼,也被称为足以代表各自分馆最强,原以为会是压轴好戏的——北馆的药王寺和南馆的言叶。

这一天,与往日没什么区别。只是言叶和药王寺的小打小闹要比平时延长了许多。当天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时,药王寺才准备抽手离去。可是这回,言叶没有如此简单的罢手。因为下着雨,周围像平日一样围观的师生很快就回到室内了。考虑到不会波及他人,言叶自然也就有放手大干一场的理由了。

有着四只红色眼睛的黑帝嘉尔姆,似乎是以北欧神话中的地狱犬为蓝本的子兽。它会在狂吠中吐出毒物,让那与自身同样漆黑的涎水滴落在地上,并随之幻化出剧毒的乌头草。接着,混着雨水,驱使它们以极其诡异的速度疯长。顷刻间便可以铺满它的领地。所以很快,整个广场都像是要被这些有毒的植物淹没了。这使得原本还想凑热闹的两三人也被吓得魂飞魄散飞也似的逃走了。

带着利刺的荆棘禁锢住了药王寺的去路,言叶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不过即使明知道雨天对于用药的她是极其不利的,药王寺还是选择了接受言叶的邀请。

被重力吸引的雨水将压下并稀释药物的气味和浓度,所以对于那些能让黑帝如鱼得水的致毒的乌头草,药王寺身上所携带的药物是无法以同样的速度将它们压制下来的。可是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是兵家常事。一向镇静自如的药王寺没有如以往嬉戏般的逗弄黑帝,而是动起了真格的,将目标全数放在了言叶身上。

之后,言叶就失踪了。

南馆的人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这件事,他们的学生会长鞠月也一直冷着脸。她似乎是在等,等北馆的人给个好解释出来。仿佛是在说——如果非要全面开战,她绝对不会退让。

“你把她带到这里,没问题吗……”

在一次无聊的趋势之下,为人师表的林君第一次潜进了雄性止步的西大楼。他原本只是为了找伊莎贝拉聊聊打发打发时间,却不想发现这里暗藏着的核弹头……失踪了两天的高一年级生言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盘着发髻,穿着唐装,插着桃木簪子,戴着鸡血石的手镯。只是活泼如她此时却坐入木人,与平日里相较安静了数百倍。

言叶眼神恍惚地呆在教导她化学的药王寺老师的房间里,旁边站着如守卫一般的伊莎贝拉同和更多南馆乐园人一样甚少露面的克。

“不长眼睛的人还真是幸运。”伊莎贝拉笑着说,样子甜美说出来的话倒能噎死人。

“我要是真不长眼睛也不会看见她了。”林君只好说。

好似是为了证明她们是一伙的,同时在场的还有被牵制于西尔斯财团的特梅德和林君许久未见,也是初次见到的曾经的当代职业女性,云母。这四个结识时间各不一的女人所组成的画面,让林君觉得相当混乱。

“你是看不见媛星。”伊莎贝拉透过窗子,看着月亮。“它已经比我第一次见到时大很多了。如果一直放任,我们就等于是和南馆妥协了。”

“目标一致达成共识不是蛮好吗?”林君半开玩笑地说,西尔斯财团的手段他实在不敢恭维,如今抓住言叶好像不打算干好事的药王寺也让他提不起好感。

“我劝你别相信南馆的鬼话。”药王寺像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接着她点燃了一支香烟,缓缓地吸着,又吐出一口气,说道,“我认识鞠月很长时间了。她的心地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漂亮,她是很善变的,别被那层人皮蛊惑了……虽然她那张是真皮。但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给你做一张假的披上。保准一模一样。”

“……大姐,您言重了。”人皮……是易容师还是妖术师啊?林君一时想不到其他的词来反驳。他承认自己并不熟悉鞠月,那个美丽精致得不像人类的伪少女在之前隐瞒身份到了边境不说,在这里还总是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很难看出她的真实目的。不过,眼前这位自然地吞云吐雾的老大姐也好不到哪去,林君在药王寺的脸上只看见过两种表情,淡漠和讥讽。

无法不去在意地看了看木讷的言叶,林君不由得担心起来。虽然他也并不熟悉这女孩,可毕竟,她的外表还只是个不满十五岁的孩子……从刚才他就注意到了,药王寺的左手中有个连点烟也没放下的玻璃小瓶。里面像盘绕着半透明的丝线,时隐时现地散发着微弱的光一路攀上了言叶,延伸进了她的头发里。

“你手里的瓶子是什么?”

“「傀儡」。”药王寺毫不避讳地说道,“也算是一种药。放心吧,不会伤到她的,只是要暂时借用一下她的身体。”

“……什么意思?”

“喂,伊莎贝拉,”药王寺也不答他,转而揶揄道,“你这位可爱的小相好真的很纯良哎?”

“笨蛋。”伊莎贝拉也不知是在骂谁,然后替药王寺解释道,“……言叶只是中了傀儡线,还保有自己的意识,没受任何伤害。只是在这期间她只能按照药王寺的意志行动,说话。”

不知该赞叹技术高明还是该说手段有够卑劣,林君没有回应。

“对他很有耐心嘛,他是你的钥匙?”药王寺故意问道。

“你觉得有可能吗?”伊莎贝拉不客气地反问。

“你们互相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钥匙是谁?”林君愕然道。不过刚问出口他就想起来了,特梅德曾说过,被对方知道钥匙就会加大失败的可能性,所以舞姬最好是选择将钥匙隐藏起来,甚至会因此跟钥匙断绝来往。

“这些事情你们最好不要管了。”药王寺抽着烟说道,“就算想管也管不了。而且你也知道北馆的目的,如果你们边境人是谁的钥匙,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是提醒还是威胁?”

“都有。”药王寺根本不在意地说完,操纵着言叶站起身,故意让她看着林君的方向,然后自己对着伊莎贝拉说话。“这丫头很难对付,有点特殊。我不确定我能控制她多久,你尽快通知她吧。”

“不确定?”

“我剩下的时间可能不多了。”药王寺开玩笑似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先瞥了眼林君,伊莎贝拉才起身走了。始终未发一言,好似随身心理医生的克也跟着她一起离去了,他薄弱的存在感在那一时显得分外明确与诡异。

“他是什么人?”林君顺势问道,他已经不介意被人当成聒噪的白痴了。

“克?”药王寺呵呵地笑起来。“他是伊莎贝拉的守护神,为了守护女神而诞生的守护神。”

“守护神?”什么嘛,那个小女人。不知为什么,药王寺使用的词汇让林君不禁想跟着她一起笑。

“是啊。”又吐出一口烟,药王寺没再多做解释,反而下了逐客令。“你要没什么事就走吧。不想引火上身,就忘了你在这儿看到的。”

要能忘也好啊……眼前就是仿佛失去魂魄的言叶,那失去光芒的瞳孔中什么都映不出来,空洞的林君就算想忘也忘不掉。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了。想到没有退路的特梅德,想到陷入沉默的云母,想到独自一人的白龙,想到他认识或不认识的每个人,林君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人反对南馆所说的主旨,哪怕那真的只是鞠月表面上的做作。

“我不明白,北馆为什么非要进行舞姬之战?这样,你最后不是还要和伊莎贝拉作战吗?你的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叼着那截烟,药王寺懒懒地看着林君。

“我现在人在北馆。”林君觉得这一句作为回答已经很足够了。

“伊莎贝拉不会喜欢你哦?”

“她也不会告诉我。”

“好吧,那么我告诉你。”掂着手中的瓶子,药王寺看着它,说道,“首先回答简单的。我的时间可能不多的原因是,我的钥匙是个彻头彻尾又什么都不懂的捣蛋鬼,简直就跟一个不定时炸弹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砰的一声炸掉。然后回答你确实有权知道的第一个问题。”调整了下坐姿,药王寺用她略微低沉的声音开始了缓慢地述说。

“就像三百年一次轮回的舞姬之战,这里也一样在进行类似的轮回。只不过间隔的时间只有看起来像是一周的这么短,条件也反了过来。如果我们还按照它原先预定好的路线走下去,这个轮回也就会永远继续下去。我们并没有太多可以停止齿轮的机会。就拿她来说,”言叶又顺从地坐下了,依旧看着林君。“她外表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可已经是个活了数百年的言灵师……不会长大不会衰老,也不会死掉。只能永远的活着承受她生前无意形成的孽债。本来这样就够了,但她却在这里活了太长时间,连自己是谁都快不记得了,心里的忏悔更是抛诸脑后了。就算偶尔想起来,试图弥补也很难做得到。因为弥补啊,偿还啊,赎罪啊,这些都只能对活着的人而言。你不这么认为吗?”

“罪孽?”看着毫无生气的言叶,林君想起在这之前只拥有天真快活的她。

“你知道为什么咱们总要走别人的路线吗?”药王寺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有些残酷。“这是因为我们曾经破坏了别人的人生。从以前的文字改编脚本,到现在的图像改编脚本,乐园已经经过两次改革了,变得越来越真实越来越细致,可也越来越偏离正轨了。而且这两次前后其实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要所有到这里的人顺着别人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你们执行着各种帮助他人或不得不伤害自己的任务,我们则执行着帮助你们或替那些心无芥蒂,宽容的无罪者报仇雪恨的任务。我们都在用各种方式偿还着自己的罪,直到能成为无罪者为止。”

“……无罪者?”林君头都大了,简直像是在听狂热宗教的教义,可这会儿药王寺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一时接受不了,林君轻蔑地笑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我们这么做?谁能判定谁有什么罪,要怎样偿还?谁又能有资格指责别人有什么罪?”

“呵……说的好。我中意你。”将烟灰弹落在烟灰缸里,药王寺看着林君,眼中终于多了些柔软的部分。“谁都没这种资格。可是,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是你故意忘了?伪装成审判官的恶作剧之神是存在的。”

“身为化学老师,你竟然相信神……”

“不由得人不信。因为这里,是死后的世界啊。”

“是啊……”藏人显出困惑的样子想了下,解释道,“有点像是咱们去找梦魇巫女时遇到的那种结界……但又不太一样。那个结界不是障眼法,可以看见里面的南馆公寓楼,并且还带了类似分辨或筛选的能力,北馆的人没办法进去。在下还有顺着南馆学生出入的路线行走,可到跟前轮到在下就碰壁了……”

“撞上去啦?”林君顺口问道。

“福尔图娜?”林君重复道,他的世界整个都乱套了。或许早就乱套了。下一秒,林君突然明白过来。“云母我知道,她在低等部任教,和特梅德有联系,不过因为西尔斯财团的缘故我还没去找过她。可福尔图娜我却没听特梅德或伊莎贝拉谈起过……这么说来,他是南馆的人?”

点点头,藏人证实了林君的猜测。“没错。是这样没错。只是他看起来有些怪怪的?”藏人又迟疑地说道,“在下确信和他的目光对上了,可他却没有回应,而是立刻转过身走掉了。”

最近藏人的话很少,就算和林君碰上了也只是略一打招呼。这位边境人的主心轴总是行色匆匆的,不知见天地都在忙些什么。而且可能是心虚吧……曾将她当作AIR的替身才使得藏人有了那种不算误会的误会,林君也不太去找白龙了。他不知道她在那座从远处看好像白色监狱一样的建筑物里是否会感到寂寞,是否也会和他们一样担心他们,但偶尔看到望着那方向发呆的藏人,林君就觉得一定没问题了。

“是吗?”南馆的?林君再一次地确认自己的立场。留在主题里的福尔图娜既然都能在,那他也希望那家伙也还在这里。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里。但若说他在对方的阵营……林君忽然不希望自己是北馆的人了。尽管眼下这种局面并不是他所选择的,而且还可以转换。

“在下刚才去南馆周围打探了一下。那里和前几日一样,除了四位舍监还有不清楚的……机械之类,可能是监控用的摄像头分布在各处。很严谨,是可以自由移动的……有些难对付,在下花了挺长时间才确认出它们的判定模式。不过就算能躲避过去,北馆的人也根本没法靠近那里。”

“无法靠近?”林君不解地问。

“我……刚想找你,你没在?”顺带抬手看了看手表,林君有点纳闷都凌晨一点了藏人还能跑哪去?这个学园虽然关系网复杂但舍监管教还是意外的严格。

“在下出去转了一圈而已。”藏人边随意地说边拿出钥匙卡打开门,带林君走进去,自然地邀他落座。“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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