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发什么疯要把浆扔去？”父十分没好。

“在这里不好？只有我们两人, 没有别人来打扰，”明明居于位m先生却依然主动，绕到对方背后从上往将父圈在自己怀里，“最重要是——你不了。”

m先生笑了一，做出了一极其出人预料行为——他把两只船桨扔了去。木浆在湖面激淡淡涟漪，眨眼消散。

“卧槽，你干什么！”父一连脏话都吓出来了, 这离岸边相当远距离和黑黢黢湖水, 没法划船他们还怎么回去。

“船桨给我一吧？”快要行至湖中央, 父见小舟速度渐渐慢了来，为m先生是累了, 主动提出要帮忙。

见父挣扎着要身, 被压在面m先生似笑非笑道：“别『乱』动, 船翻了就真回不去了。”

【笑死，刚从女直播间回来，原来船是m抢】

【谈恋爱事儿怎么能叫抢】

郁源心说你好像有什么病, 我不了你不了。

许再多容纳一人都无法承受船，现在船上两人正紧密地贴在一。对于弹幕烘托出氛围无知无觉父关注有且只有一问题，“怎么回岸上？”

他早就该知道, m先生根本不是什么接引npc。

“我还有事情得做，没空陪你闹。”

“你亲我一，我就让你, ”m先生话锋突然一转，一本正道：“反正你没法自己划船。”

父：“......”

【我满脑都是在船上doi话会不会翻船】

【一天不见猫猫腰，想念了】

父这才一声调意识到这件事恐怕从一开始就是骗局，他需要上船到湖对岸，但绝对不应该是和这鬼一。

......他不怎么情愿地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一。

【你这算屁亲亲】

【m！教他什么叫亲！】

父动虽然稍纵即逝，就像是蝴蝶停留一瞬那样短暂后迅速撤离，但m先生却在这瞬间把扣在了父腰上。

他回了一更为专注认真吻，如果不是父避开了，这一应该会吻在嘴唇上。

最后只能擦着嘴角过去。

“玩够了没？”父瞪着眼睛看着对方。

他撑着胳膊从上往看着人，躺着m先生却似乎比他更自如，比蹙眉父，嘴角一直带着笑意，不答反问，“父，你难道不该对我这样‘孤魂野鬼’负点责？”

“你最好是能把浆弄回来，不然咱们两现在就一落水，”父扯着m先生胸口衣服，“不想当鬼我可送你去教堂，保准你可被教皇亲送上天堂。”

“如果能有那么一天，我比较希望是你来执行。”m先生深情脉脉。

“......”草。

父发现他是真说不过对方。

【m这什么土味情话】

【笑死，字面意义上“上天堂”】

【父：提供往生一条龙服务】

就在两人僵持不时，小舟为圆心，周围湖水却突然产生了变化——居然是慢慢结成了冰。

温骤降，郁源一站了来，明白这是谁把戏。

“在我身边，父，”m跟着撑着站身，一只不由分说地牵父，“踩在冰上，你才不会落去。”

湖面俨然慢慢变成了另一幅景『色』。

只见原本如一潭死水般静谧湖泊仿佛镀上了一层银白『色』彩，冰面愈发蔓延，父第一步踏上去，底非常坚实。

“你拖了半天，费劲心机还把浆扔掉就是为了表演这？”十分无语父一脑门问号，但又架不住这冰面还挺好看，周围温降低，反而显得握着他那只属于另一鬼有了一点温度。

【这不表白合适吗？】

【我男朋友就不会这】

【猫猫，为了防止他跟你表白，你先表白就可先发制人】

郁源压根没看过弹幕，一颗心放在眼情景上。他沿着冰面慢慢往灯塔方向，速度倒不必划船慢，就是冷了点。

仿佛是在极寒地带冰层上，一次奇妙冒险历。

“喜欢这吗？”m先生笑道：“你跟我说过，你喜欢冰。”

“......我？”听到对方话父有些狐疑，虽然他确实喜欢冰没错，但m又是怎么知道？他正想问对方，却被另一小问题打断了思绪。

“放本爷出来！”父口袋里老鼠不知何时挣脱掉绑着嘴绳，势汹汹。

他把老鼠拎了出来，给m先生看了一眼，“我刚在马戏团里抓到，既然不是普通老鼠，身上应该没病吧？”

m先生估计是根本没预料到过自己精心策划双人浪漫场景最后多了一该死老鼠出现，盯着老鼠眼恨不能把扔到湖里淹死，但看着父眼里似乎充满好奇，勉强笑道：“想养可养。”

“没，就是想拿去给教廷附近猫，”父坦言道。

然而，m先生不招惹老鼠，不代表老鼠不招惹他，这只戴眼镜老鼠在看清m先生外表之后，突然说出了非常奇怪话，“你怎么还没死！居然还来这里！”

这话听上去，像是老鼠认出了m先生什么身份。

父有些狐疑，刚想问这是什么情况，m先生却眼疾快地抢过老鼠用绳把嘴死死绑上了，打算就这样闷死似地，“话太多了，给猫正好。”

父更感觉奇怪了。

“你们，认识？”

一鬼和一能说人话老鼠认识，听上去不是多奇怪事情。

“没有，不用理。”m先生迅速在父脸颊上又轻轻啄了一。

郁源：“好好说话别动动脚！”

老套转移话题方式，偏偏每次都还挺有效。

【他动是嘴】

【麻痹，你们好像十岁小生谈恋爱】

【都特么成年了，能不能用舌头狂甩对方嘴唇】

任由弹幕里热心观众如何“指点江山”，游戏里两人都不会注意到。他们继续沿着这条冰路往着，道路向前无限延伸，而背后过地方慢慢消融。

如果纯粹视野中所见景象来评价这时刻，那郁源不得不承认，所见一切都很漂亮，冰面折『射』着月光，像是晶莹剔透水晶，带来一种近乎于在极地旅行体验。

而这确确实实是m先生带来。

慢慢地离得近了，他们终于快要到灯塔所在湖岸前。这时，父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你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任何事情发生肯定都有原因，而m先生目又是什么。

m先生抬头看着天际那端月亮，说道：“今天日很特殊。”

“什么？”

“生日。”

郁源第一回想是第一游戏场景里出现生日蛋糕，应该只是图斯过往回忆而不是今天，再说m又为什么要庆祝图斯生日，那就肯定是他自己。

鬼有生日......生前吗？

这样想着，父说道：“生日快乐。”

m一就笑出了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只是说道：“你是。”

郁源：“.......”生日还能“是”？

真到了岸边后父上了岸，m先生却没上去，接着，只见他脚冰面渐渐开始化开并汇入湖水。

“你又要消失了，”郁源对这情景显然已熟门熟路，m先生就像是可随时游在这城市里任何角落一样，特长就是突然出现和消失，他叹了口道：“希望次你能别再搞什么事情。”

“会，父。”m先生就像是表演者退场前一样向他行了礼，又眨了眨『露』在外面眼睛，“我度过了一很愉快夜晚，希望你是。”

可不就是“一夜晚”，被m之前扔桨硬留在湖中心那么一拖，半时间都要耗过去。

弹幕纷纷跟m先生告别。

【希望你次能行了再来】

【m不行，上教皇】

【路易，路易触多！】

m消失后，父向面前这座灯塔，在底等了一会儿没队友来，原本已都要上去，这时才看到湖面上似乎出现了一人划船身影。

过了一会儿，那身影近了，郁源这才认出是黑长直，另一划船则是一......戴着水帽幽灵？

那幽灵相当愤，一船就朝郁源跑了过来，“你有没有看到一缠着绷带鬼，他把我船抢了，还把我湖给我冻了一半！”

郁源一反应上来了什么，“没见过，不认识。”

黑长直上了岸，抱臂在一旁站着，“郁源。”

父心虚了一，黑长直看了出来，两人好不容易把这水幽灵哄，就要一上灯塔。

“郁源啊，”黑长直语重心长道：“我是你队友还是m是你队友？”

他们几都是听郁源说过，那自称“m”鬼。

“......我错了，对不。”

“次别再被人骗跑了吧，”黑长直盯着他，“挺聪明一人怎么被一鬼骗成这样，还是对人自带好感？”

郁源：“？？？”

我不是我没有。

【一时间竟不知道猫猫和鬼谁在骗感情】

【猫都是傲娇，不如狗诚实】

【好，那就是猫猫父和绷带狗鬼】

【什么魔鬼搭配】

【猫和狗没有生殖隔离，宣布他们可贴！】

【m真不行，每次都只要亲不要别】

【这不得让猫猫父脱几件衣服】

游戏里杀鬼不犯法。

眼见父“杀心渐”，m先生非但不慌张甚至还继续火上浇油，“靠自己你就不用船了。”

一叶小舟驶入星河, 慢慢地向湖对岸灯塔驶去。就好像在这里发生事情与外界已没有一丝一毫联系，创造出了一独立世界，而这世界只剩m先生和父两人。

距离岸边目测就还有相当距离，湖水又很深，m先生虽然极其不着调还喜欢没事找事儿但有一点没说错——靠父自己不去船。

“我有是时间。”m先生很悠闲似地，“就是不知道你朋友们能等你多久。”

【亲，往死里亲】

他刚刚扑上来要抢救船桨但还是慢了一步，这一却又不慎摔在m先生身上本就不小木舟轻微摇晃着，好悬没直接给翻了。

【m心机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