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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 作者:郑三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01 00:26:51
  • 字数:14026字

年晓泉于是对着手机一看就是四十多分钟,后来索性还给自己建立了个小号,跟着她们一起嚎叫“磕死了”。

直到门口响起助理小徐的敲门声,年晓泉脸上的傻笑猛地停下,抬起头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些什么,很是心虚地四处看了一眼,而后一脑袋扎进枕头,一边嘟囔着“好烦呐”,一边四处乱滚起来。

年晓泉“啧”上一声, 靠过去,低头发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闵姜见她一头懵, 意识到她还不知道网上的事呢, “噗嗤”一声笑出来, 一边带着她往酒店里走,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道:“喏, 自己看。”

此时闵姜已经换完行头下车, 看见那边愣愣站在原地的年晓泉, 走过去, 便笑着点评道:“你两可真会玩儿。”

子什么风格都有,霸道总裁爱上我,拳头下的一见钟情,甚至还有青梅竹马多年重逢的戏码,总之,年晓泉跟白宴在她们哪里,都已经不再是两个“人”,而是她们心中美好爱情的化身了。

闵姜一挑眉毛,乐了,“再不懂事,那现在不是跟你也拉拉扯扯十几年了吗,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几年呐。”

年晓泉因为她这句话,一时竟有些不知该回答些什么。

助理小徐进了屋子,感受到里面年晓泉无处安放的愁绪,内心只觉大为触动,她觉得自己的老板在白总这样高强度、高脸皮的热烈追求下,居然还能保持初心,专注工作,为了剧组殚精竭虑,苦苦思索到如此地步,这是怎么样高洁的一种人品呀。

可她原本只想上去瞅两眼,掌握掌握大致风向,没想到,看到后来,也不知是网友文采太好,还是这热闹凑得太有意思,年晓泉自己竟然也有些意犹未尽起来。

特别是那个“年姐保护委员会”下面的粉丝,文采那叫一个出众,脑洞那叫一个纯然,编的段

当天晚上,小助理回到自己的房间,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也要像年晓泉那样努力奋进,提升自我,她于是一脸严肃地坐在桌子前读了一宿的世界名著,第二天起来,终于学有所用,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也编起了年晓泉和白宴的感人爱情段子来。

第二个星期,白宴带着郑泽一起过来剧组探班。

白宴如今规矩了许多,意识到年晓泉不喜欢过分高调的示爱,于是提前给郑泽的影视公司注了资,然后亲自把郑泽百忙之中从西北拎过来,两人一起出现在片场,神情严肃正经,可谓将脱裤子放屁这一精髓思想发挥到了极致。

等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间,年晓泉洗了个澡,原本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可她一闭上眼睛,网上的那些事就会立即出现在脑海之中,她于是一时没了睡意,叹着气,只能再一次将手机拿了出来。

白宴拿来纸巾,一点一点将年晓泉咳嗽时落在胸前的水渍擦干,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低声回答:“我在乎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说完,他见年晓泉呆呆地抬头看过来,她的嘴巴因为刚才的奶茶还有些湿润,微微张开,像是勾着人过去寻香似的,他于是将她慢慢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上去对着她的嘴巴亲了亲,而后,勾着嘴角,说了一声“甜”,见年晓泉不好意思,挣扎着想跑,连忙又把人一整个抱进怀里,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安抚,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望着不远处的绿茵,面无表情地告诉她道:“我过去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蹉跎那么多的时间。其实,我要的不过是你,只要你心里有我,只有我,就算是做你的狗,我也是不在意的。”

年晓泉听着白宴的话,像是又一次感觉到了他心底的那些虔诚和笃定。

她知道,或许白宴对于自己的占有欲,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改变,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学会了克制,也学会了隐忍。

对于白宴来说,或许他的成长,就是在这样一个无所畏惧世界里,发现了一样真正让他畏惧的东西。

白宴在蓉美没有多待,因为工作,第二天便回了北城。

等陈湘桦将闵姜的主要戏份拍得差不多,剧组便也收拾东西,转战去了下一个地点,蓉美下属的籽桐村——玫红饰演的女主“刘春华”戏份拍摄地。

刘春华是电影里的三个女主角之一,也是电影里最为凄惨的一部分戏。

刘春华家中是地主阶级,小时候天真无邪,原本跟去了外地读书的远方表哥情投意合,只可惜后来遭逢国内特殊时期,母亲将她嫁给了一家农户的儿子,不识字的丈夫与她没有爱情,公婆嫌恶她的娇气,丈夫嫌恶她曾经心有所属,两人生活过得鸡飞狗跳,孩子不能理解母亲的固执,长大离开家之后,没有再回

来,而刘春华的父母兄弟、甚至是丈夫也在无尽的漫长里接连离开,最后,陪在她病床前的,只剩下一条同样没入黄昏的狗,还有当年表哥留给她的那一个碧玉镯子。

年晓泉当初刚刚看见剧本这一段的时候,心里很为“刘春华”这个角色感到伤感。

陈湘桦对于塑造这个角色,显然也格外上心,亲自在蓉美周边寻了一圈,终于在籽桐村找到了当地一家大户的老宅,选做了剧中“刘春华”的祖屋。

籽桐村离蓉美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

剧组一行人到达籽桐村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

年晓泉下了车,站在高高的田埂上,四处望了望,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了从小长大的小前村里,风里都带着些让人熟悉的泥土味道。

吃过饭后,年晓泉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回屋休息,她一个人颇为惬意的沿着村里的小溪散了许久的步,偶尔路上遇见谁家的老黄狗,还要打个招呼,跟下乡视察的干部似的,老神在在,远远望见那头一片郁郁葱葱的白花树,脸上有些惊讶,小跑着过去,仔细确认了一遍,立即打着电话给了那头的傅娉婷。

白花树,也叫越南安息香,它的树脂能做出一种极其高档的香料,“思泉”下面的许多产品就是使用的这种香料。

这东西国内当然也有,只是没有规模化种植,加上土壤有所限制,所以“思泉”的安息香,大抵都是依赖进口。

去年,傅娉婷曾经亲自去越南合作商那里看了一眼,发现那边厂商给中国合作方开出的价格几乎是欧美的两三倍,可他们却一直偷偷将首批次原生的好胶出口到欧美,而残次品,才留给中国。

傅娉婷为此气得两天没吃好饭,回来之后,一直就嘀咕着要去哪里找个原料替代品。

可原料替代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年晓泉为此也忧心过一阵,如今,她对着眼前的白花树前前后后看了一边,心里生出些大胆的想法,拍下几张细节处的照片,又找来村里的老村长问了几句,第二天,傅娉婷派了公司里的化工工程师和原料师过来,再三查看之下,终于确

认了籽桐村的土质的确适宜规模化种植白花树,并且稳定之后,还有望代替越南安息香成为公司的主要香料来源。

年晓泉为此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觉,跟村支部书记说了这件事,剧组休闲之余,便让他挨家挨户去询问村民们的意见。

籽桐村在蓉美市,实在是一个穷的不能再穷的小山村。

村民们听说有城里的大公司愿意派专家过来培训他们种树,之后还能达成树脂产品的长期稳定合作,难免都有些心动。

几天之后,村里召开了一次全体村民大会,除了后山刘强那一家,基本上所有村民都愿意跟“思泉”达成长期合作。

年晓泉对此没有觉得意外,只是忍不住问村长:“村长,那个刘强家里怎么不愿意呐?”

村长叹一口气,回答:“哪是不愿意啊,他那就是懒的。那个刘强啊,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懒汉,他老婆倒是勤快,只可惜是个瘸子,嫁过来我们村里之后,跟着那刘强,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有时为了省下一个蛋给孩子,自己大半夜去挖些土根根吃呢。”

年晓泉自己小时候也经历过不少艰苦的日子,哪里听得了这样的事,她眉头一皱,便侧脸说到:“那有时间,您带我去她家里看看吧,她丈夫不同意,我就跟她本人说。”

村长这段时间跟年晓泉相处下来,也知道这个剧组美术指导不是坏人,甚至不像其他城里人那样,有着些隐约的优越感,想了想,便点头答应道:“行是行,但她虽然能吃苦,可也有些怕男人,不一定能成。”

年晓泉见状,笑了起来道:“我知道,只是事情总要去问问才知道。”

于是,两天之后,剧组放了工,年晓泉在后面的澡堂洗完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便跟着村长一起去了后山的刘强家里。

刘强见到村长,脸上没有多少恭敬,他这人混账得远近闻名,以前他娘在的时候打他老子娘,他娘走了他就开始折磨自己的瘸子老婆,后来国家有了扶贫政策,他更是名正言顺的不干活儿了,整日就指望着国家的低保金过活,村里哪家要是开始学着养

了猪,种了树,过的太好,他还要过去偷偷把人的秧苗给踩烂,可谓坏到了人见人恨的地步。

他老婆是隔壁村嫁过来的,因为家里穷,早早把她打发出来,她本人倒是很能吃苦,即便瘸了一条腿,为了两个孩子,还是把家里几块田捯饬出来,只为他们能有口饭吃。

彭晶晶起初听说村里要集体学习种树,心里就向往得很,可刘强拳头太硬,怕她去学习种树不再干家里的活儿,一直硬坳着不肯答应。

如今,年晓泉进了屋里,看见那头彭晶晶眼睛里隐隐闪烁的光亮,忽的感觉像是看见了家里奶奶当初的样子。

年晓泉的奶奶也是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她当年也是顶着这样一双眼睛,一点一点把年晓泉和年玥拉扯大了。

年晓泉于是深吸一口气坐下来,见刘强没有一点好好说话的意思,索性直接越过他,看着那头彭晶晶问:“这个姐姐,你想要跟着村民一起种树吗?”

过去村里从来没有人敢越过刘强那个家主,单独跟彭晶晶询问过。

此时,彭晶晶有些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来,脸上表情愣愣的,咽了一口口水,见年晓泉依然温温柔柔地看着自己,她终于使劲点了点头,回答:“我…我想,隔壁王婶说,我们那个树种下去,你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买,以后,不光家里能吃上好的,还能给孩子买上新衣服,这是真的吗?”

年晓泉听着她的话,心里发酸,点头告诉她道:“是真的,而且,我们还会跟政府合作,就算你们的树脂有时候因为天气意外没有达到收购标准,我们也会给你们基础补偿。”

彭晶晶听不大懂年晓泉这些补不补偿的话,她看着眼前年晓泉的样子,只觉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就像个菩萨一样。

她于是忽的抓住自己孩子的手,对着他们喊到:“大宝二宝,快给这个姐姐磕头。”

她话音刚落,那头刘强就掀了被子下来,对着年晓泉骂:“老子才是这个家的男人,你找她个老娘们儿在那里说什么!”

年晓泉对于刘强这样的男人一向看不起,冷笑一声,转过脸来,回

答到:“我可不跟畜生说话。”

旁边的村长没有想到年晓泉回起嘴来这么直白。

他知道刘强平时的脾气,生怕年晓泉这么个金疙瘩在这里受了伤,连忙迈步向前,想要开口劝说两句。

没想刘强直接拿起地上的鞋子,胳膊往上一抬,作势就要打年晓泉。

但他虽然是个男人,个头却只有一米七二,加上平时好吃懒做,身体素质奇差,年晓泉侧了个身,左臂一挥,抓住刘强的两只手反扣,一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压在地上,右腿往上一抬,还在他的后背上使劲踩了踩,跟看一只虫子似的,看着他的后脑勺,面无表情地问:“怎么,打老婆打习惯了,见到个女人就敢上手?”

刘强嚷嚷两声,见自己奈何不了年晓泉,终于不再造次。

当天下午,趁着剧组有记者过来探班,刘强又犯了坏主意,大喊一声,脱去衣服,露着后背,就那么对着外人控诉起年晓泉下午的“暴行”来。

好在这件事村长一直看在眼里,加上彭晶晶也已经不再想跟刘强过,两人一起将下午的事、和刘强过去做下的恶事都跟媒体说了出来。

当天晚上,刘强就因为涉嫌偷窃被公安带走。

而网络上,早些时候对年晓泉“暴力”存在不理解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多地持有了正面的态度。

白宴得知这件事后,心中很是担心,第二天把彭如海派了过去,让他亲自守着年晓泉,不能再让刘强那样危险的家伙靠近。

彭如海仔仔细细完成白宴的交代,待了一个星期,不光尽心做安保,甚至还每天定时给白宴报告年晓泉的行程。

白宴原本心情不错,可等听到彭如海说,年晓泉如今成了籽桐村的大名人,不少在外头打工的优秀男青年为了见她一面,都纷纷赶回来,他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挂上电话之后,白宴在会议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旁边的秦秘书吓得不敢说话,倒是梁秘书慧眼识金,看出了自家老总的苦恼,散会之后,提出了宝贵的建议:“白总,下周南襄那边正好有个论坛会议,不如您过去参加一次,之后还可以顺便去看看年小姐。

白宴得到梁秘书这句话,虽然心中很是满意,可脸上还是装的很是平静,挥了挥手,说到:“嗯,你去安排吧。”

说完,他看着一旁捂着文件夹一脸呆愣的秦秘书,“啧”了一声,没好气道:“你走开点儿,拦着我的光。”

秦秘书垂着脑袋离开办公室,跟个地里黄的小白菜似的,老脸往下一耷拉,可别提有多可怜了。

第二个星期,白宴带着秦秘书在南襄市开完会,立即坐着高铁去了蓉美,然后辗转三个小时,到了籽桐村的村口。

白宴来时准备做的很是充足,为了体现出自己与当地优秀男青年的巨大区别,他特地让人定制了一套蓝色西装,头发在高铁上,也让专人打理得格外有型。

只是没想,他做了如此多的准备,可刚刚从车上下来,沿着路往前走了一段,也不知是不是身上香水的味道过分出众了,那头眼看着就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头体型巨大的老母猪,情绪十分暴躁,对着白宴撞过来的路线却十分精准。

白宴过去打过两米的黑人,掀过百来斤的摩托车,就是没有抓过这即将分娩的老母猪。

眼看着它像是发了疯,白宴连忙站稳身体,双手一撑,将那头猪的耳朵下意识往后拉扯住,而后右边手臂用力向内将其环住,电光火石之间,迅速把它制服,稳稳压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老大妈此时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嘴里一个劲地喊着:“刘强那个挨千刀的又来嚯嚯我们家的猪,还好这个姑娘,哦不,小伙儿,你是哪个村的啊…”

大妈说着说着,觉得眼前这个长得跟姑娘似的小伙子看着实在不像是村里人,一时有些愣愣地,没好意思再开口。

年晓泉倒是不知道白宴那头刚进村,就被老母猪热烈欢迎了一次。

她在剧组才讨论完分镜的事,远远的便听见助理小徐很是兴奋的叫声,抬头看过去,冷不丁地看见那边神色有些凌乱的白宴。

他的衬衣此时有些发了皱,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不再严谨,从额头边上一根一根散落下来,乍一看,有着些凌乱缭绕的美感。

年晓泉揉了揉自

己的眼睛,像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几秒钟之后,她小跑过去,闻见白宴身上隐约猪饲料的味道,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怪异。

白宴原本以为外套扔给秦秘书后,自己身上味道会好上一些,此时见到年晓泉的表情,吓得他直接往后退了好几步。

年晓泉见状有些莫名,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没想那头剧组的栏杆外面,又忽的响起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只见一个瘦脸大妈,此时正带着一个篮子走过来,四处瞧了一眼,发现年晓泉面前的白宴,立即走过来,大声喊到:“原来你是年老板的男人啊,哎呀,恩人你怎么不早说呢,你们两口子可真是活菩萨,不光带领我们村子脱贫,还救下我好几条猪命!”

她这话说完,周围村民纷纷看了过来,喊:“王大妈,你家老母猪下完崽啦?”

大妈笑嘻嘻地看向大家,指着身旁的白宴,说到:“下啦下啦,都多亏了年老板的男人,要是没有他,我家的老母猪哪里能下崽。”

白宴原本神色就有些窘霍,此时更是下颚肌肉一瞬间收紧,转头看向身边的年晓泉,皱眉说到:“不是的。”

大妈觉得白宴这是在谦虚,一拍白宴的肩膀,大喊着说到:“别不好意思,你以后啊,就是它们的再生父母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宴:不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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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晓泉眨了眨眼,还有敢相

信,“你不在乎人家不叫你‘白总’,而是只把你当成我的家属?我以为,你这个唯我独尊的脾气,一辈子都只想成为我的‘庇护者’呢。”

年晓泉第一次在剧组见到白宴时,神情很是难为情。

可后来等到第二次,第三次,她倒是慢慢也适应下来,甚至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开始无比自然地喊起了白宴“姐夫”。

等剧组的第一天拍摄结束, 年晓泉离开片场,回到酒店,感觉身边的工作人员目光里隐隐都带上了些兴奋雀跃, 她原本以为这只是因为自己昨天打人的事太过惊世骇俗,可等闵姜那个格外害羞的小助理特地跑到她跟前说了一句“年姐我也在磕”, 年晓泉眉头一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起来。

白宴对于这个称呼适应十分良好,跟年晓泉两人单独休息的时候,还主动提了一嘴。

年晓泉看着他的脸,呛了两口奶茶,被白宴从后面拍着安抚下来,忍不住问:“你真的喜欢这个称号啊?”

白宴点点头,回答得很是诚恳,“当然。”

说完, 她见年晓泉对着手机屏幕渐渐露出一副躲避不及的嫌恶表情, 摇了摇头,便忍不住感叹起来:“真的,小年, 怪不得之前那微信群里有人点评, 说白少遇见你就跟中了蛊似的。以前他在外人面前,可真不是这个样子,一屋子漂亮小姑娘, 眼睛就跟生了根似的长在他脸上,他愣是嫌人烦,挨个把人扔走。别说追求了,连摸个手都能黑脸。”

年晓泉被她说的抬起头来,蹭了蹭鼻子,小声说到:“咳,他那时候还小,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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