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凛洵怎么知道的，对程司澈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夜凛洵真的爱付濛，而在那场朦胧青春的追爱争夺里，他无所不用其极的做尽了一切，丧心病狂的坏事。

“真不是我啊。”

安少祈猛力的一拳揍在路明的胸口，“气死老子了，你这个叛徒。”

说到底，定是有人告密，安少祈打定了主意，这告密的人就是路明，而他是帮凶。

程司澈阻止安少祈再欲砸向路明的拳头。

“啊喂，殴打人民警察，犯法的啊。”

路明吃痛，甩开安少祈牵制住他的手，往程司澈的身边逃去，“阿澈，你相信我啊，我冤枉啊，凛洵出国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现在，也是时候，放手了。

“真不是我，鬼知道曾经要杀了付濛的人，突然转性说，爱她，这他妈的，我哪猜的到啊，我告个鬼的密，”路明真的是冤枉死了，他作为一个人名警察，勤勤恳恳的为人民服务，居然不能自证清白。

“少祈，够了。”

他说，“夜凛洵和濛濛是青梅竹马，他们在一起，挺合适。”

闻此，路明、安少祈、肖宇表示目瞪口呆。

安少祈一时间转不过脑子，问，“阿澈，你到底喜不喜欢濛濛？”

“狗屁，从前你和夜凛洵的关系最好，”安少祈了解路明，他撒谎的表演，比他好的不要太多。

电话里，夜凛洵的声音，软的不能再软，问道，“请问你考虑好了吗？”

“什么啊？”

夜凛洵的话让她摸不着头绪，她根本就已经忘了要考虑做他的女朋友这件事。

“小雨，你答应我的，做我的女朋友，你说你会考虑，”夜凛洵重新解释道。

“凛洵，我需要时间，哪有那么快就考虑好的。”

“已经三个小时了，还没想好吗？”

这三个小时，对他来说，度日如年。

“没有，”然后果断挂了电话。

付濛放下手机，跪在她面前的是，此刻显得瘦弱无比的安馨，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宫女，等待着主子判刑。

夜凛洵说她是因为想穿婚纱而跟程司澈结的婚，这种理由她只跟安馨胡诌过，所以他们离婚的消息，便是安馨告的密。

“濛濛，你念及一下我们的姐妹情，原凉我一次好么！”安馨双手求饶，打死也没想到随口一嘴，居然把大恶魔给招回了国。

时过境迁，付濛不想追究往事，只是那些话被程司澈听到，他会不会当真，这才是她顾虑的。

转念一想，又何必在乎他的感受，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多在意，不过是她这个小姑娘在胡思乱想而已。

付濛思忖良久，终还是拨了程司澈的电话，“阿澈，我今日在馨馨家住，你和妈妈说一下。”

“妈回庄园住了，以后你不用过来。”

“阿澈……”

“还有什么事吗？”

“离婚前，我说有别的男人，是骗你的。”

“我知道。”

“你觉得夜凛洵做我男朋友好吗？”付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大概因为她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所以好像什么都想问问别人的意见，她这么想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你喜欢就好。”

“阿澈……嘟嘟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付濛还想问……

是不是我跟谁在一起，你都觉得不错？

是不是从小到大，你只把我当妹妹照顾？

安馨一脸心疼的看着付濛，“濛，你心里是喜欢程司澈对吗？”

“他又爱生闷气，又经常婆婆妈妈管东管西的，我为何要喜欢他！”

......

“有......什么事吗？”

……

“濛濛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平静地答道，心脏却在不知不觉的抽痛，直到麻木......

那夜从犁匀山回去，是安少祈向路明透露他们离婚的消息，然后程司澈和付濛离婚大半个月，都不见夜凛洵回来，那夜之后，今天夜凛洵就出现了。

另一边，付濛翻出手机，看到这陌生的电话号码，刚才在租出车上她已经挂了两次，却又一次打了过来。

她接起，“您好。”

“小雨，是我。”

“今天见到凛洵，也是震惊我了好吗！”

又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