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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乌云压城城欲摧

  • 作者:砍柴担水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4-04-25 06:34:17
  • 字数:5710字

众人离去,马国利重新检视着桌上摊开的旅行袋,那些女人的东西大都是他没见过的,他饶有兴致地拿起它们,仔细把玩,琢磨着它们的用途,其中有几个写满英文字母药盒药瓶让他陷入了沉思,猛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身端着自己喝水的缸子围着张彩霞踱起步来,再次上上下下仔细认真地打量着张彩霞道:现在没旁人了,你说吧,叫什么名字?打哪儿来的?

张彩霞沉默。

马国利是个孤儿,父母早亡,打小就是在这片方圆百八十里的村子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凭着他赤贫的出身,县里下乡的同志给了他一个吃公粮的差事,就是当这十里八村的治保员,而且这家也是村里出钱给他建的,所以他的家也就和治保工作相结合了,酒是马国利的最爱,在他的记忆里,酒这东西是只有那些个大户人家才能享用的东西,作为狗子是不能碰的,你有见过狗喝酒的吗?这不是钱的事儿,这是身份的象征,主子权利的象征,只有征服者才配享用的东西,所以,他马国利,现在是可以喝酒的人了,而且是能够天天地喝,想喝就喝!狗崽子们,你们还敢不老实么?

一排铁栅栏将家里的门厅一分为二,一边关人,他坐在这边,自斟自饮地喝着酒,这就是在向坏人们宣告,他是这里的主宰,生杀予夺全听他的,那边关着的人诚惶诚恐地望着他,满心的忐忑不安,他马国利慢条斯理地随口问上一句:怎么?你还不交代。

张彩霞走走歇歇,已经不知道过了几日了,身上带的钱早就花光了,她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也不知道身处哪里,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感到有些饿了,抬头望见一片包谷地,便走了进去……

马国利转头对大家道:天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吧!

马国利疑惑地抬头望过来:傻子?

微醉的马国利仔细打量着异乡穿着、蓬头垢面、萎靡憔悴的张彩霞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国利:你犯什么事儿了?一定是什么大事儿吧?

马国利道:问你呢?听得懂吗?你是打哪儿来的?我看你不傻,犯什么事了?老实交代!

马国利仔细端详着张彩霞,竟然从那张污秽不堪的脸上瞧出几分的神韵来,这让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就像狗闻到了肉香道:不说是吧?那我今个可要好好的审审你!不怕你不开口。

张彩霞的沉默让马国利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道:里通外国?我说的没错吧?说吧,我帮你想办法。

张彩霞依然是报以沉默,马国利开始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得意,心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女人一定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儿了,她跑不掉。

在马国利眼里,这个女人已是一只他笼中的鸟了,他猛然将茶杯里的水泼向张彩霞的脸,张彩霞惊啊一声,眼神立刻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张彩霞目光呆滞,沉默。

孤儿的身世和弱肉强食的生长环境,让他的世界观更趋向于动物的本能,家庭在他的眼里就是吃饭、睡觉、财产、性和子嗣,他吃百家饭,现在他哪里有饭就去哪里吃,那些个狗崽子再也没人敢轰他,他不挑口,其实农家的饭都差不多,也没得挑,他不愁吃;桥洞、菜窖、牲口棚、破庙,凡是带顶的甚至没有顶但能避风的地方,他都睡过,现在能够睡上那些个狗崽子的炕,甚至村里还给他盖了这个土坯垒的粉白落地的房子当家,他很满足;至于财产,他都没这个概念,他不想像那些个狗崽子得到的东西又失去了,剜心的痛,这叫得不偿失,不值;至于女人,在他们这里其实也是财产的一部分,就像家里养的大牲口,除了是平时的生产工具之外,急了还可以换钱,既然他百家饭吃得,百家炕上得,百家女自然也睡得,他不缺女人,更不缺钱,他吃公粮,还有这么多的狗崽子逢年过节的孝敬,在村里他已经算是很有钱了,他不知道这钱除了吃饭穿衣还能拿来干什么,他也知道以他的德行也养不住一个他可心的女人,所以他不奢求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女人;只有子嗣是他唯一看中的东西,和所有能够存活下来的物种一样,生存的意义就是能够繁衍子嗣,他马国利也不能例外,血脉传承这是从基因里带来的,对于他这个孤儿更是意义重大,传宗接代,这是他血脉交给他的唯一任务,他必须完成,而且,解放了,他比任何时候都有条件完成这个任务,他此时想的不光是要传宗接代,甚至还要让他的儿子比他更强,要光宗耀祖,所以睡女人他可以不挑,但是要说到讨老婆,他是有要求的,不管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但是歪瓜裂枣的,不要!

因为这些个原因,他讨了跑讨了跑的有过两个老婆,这二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马大柱,是他心里的柱子,是他的希望,是他的天。前些日子,柱子得了脑炎,烧得生死未知,这让他感到不安,一个儿子不够啊!

马国利吃着面,心思都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这只雀可是只从外面飞来的金丝雀啊,和当地的家雀是不能比的,他马国利只那一次便知道了她们之间的分别,他要得到她,必须得到。

马国利觉得现在这只雀儿已经被他死死地抓在了手里,它休想从他手中跑掉。可眼前这雀儿也不挣扎,没有要跑的意思,可就是死活不依他,他不能把它捏死,他要想个法子降住它。这让他一时没了主意,他思忖着办法:对,去找木匠媳妇!

猛地起身将手中的半碗面放在桌上,转身出门。忽地又折回来,将半碗剩面递进栅栏内的地上,再次转身出门。

马国利和张彩霞就这么隔着铁栅栏,马国利坐在椅子上喝着酒,不紧不慢,又不容反抗地说道:我给你条生路,当我老婆,我给你办个户口。

张彩霞目光呆滞,满脸泪痕,衣衫不整蜷缩在墙角,陷入失聪。这个问题两个人就这么隔着铁栅栏讨论了整整一天一夜,虽然马国利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说,可对方就是把他当了空气,置若罔闻。第二天早上,马国利做了两碗面,一碗递进栅栏内,放在张彩霞眼前的地上,张彩霞依然神志不清,瞧也不瞧。马国利蹲在栅栏外自顾自的吃着面:想好了没?我给你办户口。

马国利笑道:果然是装的,我就不信你不开口。

说着伸手将张彩霞脸上的水污抹去,漂亮的容颜立刻展现在他眼前,他更加地得意了,这个女人是对他聪明的奖赏,他狞笑道:果然是个美人儿胚子。你不说是吧?我会让你开口的!

她鬼使神差地蹬上了西去的绿皮车,又坐了长途汽车,她不知道要去哪儿,但她知道要离她的挚爱们越远越好,因为她是灾星,她给她的挚爱们带来了灾难,她要逃避,离他们越远越好,她要躲开现实与灵魂的双重追讨,她欠他们的,这个债她现在还不起,也许,她一辈子也还不起。她只能远远地跑路。

马国利扑向张彩霞,撕扯衣服,张彩霞猛醒,反抗:你要干什么?住手!救命啊!你个流氓,不要……

灯光人影晃动,打骂哭闹声音……

完事之后,马国利提上裤子走回桌边坐下,从这个女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也说不清,反正就是有着那么一股子劲儿,是那些个农村女人身上没有的东西,他知道这是好东西,因为这让他感到兴奋,他决定要占有她,永远的占有。

不怒自威,那边的人早就吓尿了,哪有不老实交代的道理,得劲。

此时的马国利正和两个打小就一起耍的朋友在家里喝酒,他拿着半根黄瓜正准备嚼上一口,几个农民将张彩霞扭送进屋道:报告马主任,刚刚抓到一个偷包谷的,像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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