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的目光一直目不转睛痴痴地在合德身上，痴痴地，眷恋地，从他出现，一直没有移开过。

飞燕消失后，合德站了起来，青衣跳了起来把衣服包着了她那日渐消瘦的胴体，它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泽，此时它无力地依在青衣怀中。

她倦极似地笑了。

飞燕的脸色倏而煞白。

合德默言，她倦怠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其实，她也只是个可怜的妖精，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原来我的存在只是浮生一梦！叫他欢喜的不是我！叫他难过的不是我，让他生让他死的人不是我！我都只为了他，可结果，他却不是为了我！”飞燕大笑，径自转身离开。

飞燕紧紧注视着他，“为什么？你是谁？他到底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小墨淡淡地说，“我是谁对你来说不重要，反正对你重要的，都离你而去了。”

青衣扶着她，唯恐一放手，合德就会倒了下来。

浮生多贪爱，人间苦离别。

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觉非今世。

飞燕踉跄了几步，眨了眨眼，突然笑起来，笑容里几分凄楚、几分无奈、几分萧索，宛如是一抹啼血样的红，突兀地绽放在皑皑白雪之中……

第432章 梦浮生

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白衣男子，从前她见过他的背影，他的样子竟然跟陛下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这男子的双眸是银色的。

只见他轻轻的发出一声叹息，像是来自遥远的山巅，回响在她们的耳畔，他用凉薄的声音淡淡地道：“你走吧，不要再吵着合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