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满院梅花开得正盛，暗香萦绕，若有似无，殷红簇簇交相辉映，让这寒冷的天气有了点色彩。

合德依旧是无声无息地隐在芙亭内，静静看着不远处被湖面冰光映得微亮的水阁，轻弹着孤凉幽清的琴音。

宣公公微微一笑，这些首饰只不过是每个宠妃都各准备一份而已，虽然都价值连城，却也难不倒他，这事也只有他才能办到，主上不叫他还能叫谁啊。

“娘娘言重了，奴才这就回去向皇上复命。”

赵飞燕连忙调整表情，等到宣公公介绍完，微笑说，“这样的小事还要劳烦宣公公，看来陛下对公公十公看重啊，麻烦宣公公代本宫谢陛下宠恩。”

林苑里枯枝零落，原来碧绿的湖面已结成浅青色薄冰，连续的阴雪天使得朔风凛凛，暗云层涌无星无月，没了枝荫遮掩而露在天色下的石径借着雪光仍能视见，只是在霜雪过后变得极其湿滑泥泞。

“姐姐，你真是越来越像人类了，贪慕虚荣。”合德讽刺她道。

“是你不懂享受而已。”飞燕不以为然，“女人要越多珠宝，才越显得高贵。”

金华殿。

“你……”飞燕气结，“不跟你说了。”

合德笑了笑，知道姐姐不爱听，于是站起来走了出去，迳自踅入院落旁边的曲径。

汉成帝站在月色之中，寒冷的空气侵袭着他的皮肤，他却毫无感觉，只是入了神般倾听那柔柔的轻不及闻的琴声……

看来她的心情还是很平和啊，自己的行为一点都影响不了她，他勾了勾唇，苦笑。

琴声突然中止。

“戴得越多，越重而已。”

他等了一会，还没有听到等待的琴音，顿觉惘然。

第141章 相反的态度

“来人，送公公出去。”飞燕说。

待宣公公离开，飞燕再也忍不住，抱着首饰试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