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夜深，偶而出现幽伤的琴音，大家大抵已经忘记她了。

这大家之中并没有包括汉成帝，没有一个人知道，每当琴音响起，墙外站着一个挺拔的背影，琴音消失，这身影才落寞地离开。

可是她，是不是该离开呢？答应姐姐留下来的决定实在太冲动了，她不知道留下来是如此的两难，进不得，退也不得。

飞燕轻轻地问，“合德，你是不是想离开皇宫了？”

说完，她仰面看着只有巴掌大的天空，虽然她不知道后宫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也不知道在这件事上，到底有什么惊天阴谋，但她从汉成帝的目光发现，姐姐是被利用了而不自知，姐姐的单纯会让他觉得内疚，他会对她很好的。

此时，合德不会出现，在昭阳殿，有时候她会安静得像没有存在过一般。

合德没有回答，她只是深深地望着天空，良久，才深深叹气，“为什么姐姐不学着放下呢？放下才是最好的结果啊。”

“姐姐答应你，我会努力学着放下的，不过在那一天来临之前，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吧？”

等到飞燕和合德回到昭阳殿的时候，未央宫已风平浪静，汉成帝和王太后的母子关系看似也很和谐。

果然如合德所说的一样，汉成帝因为对飞燕抱着愧疚和怜惜的心，对飞燕更疼爱了，一下朝就往昭阳殿跑，有时候班婕妤也会过来。

合德很想对姐姐说，她担心继续留在这里，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轮到她不会放下了。

第134章 进不得，退也不得

她微怔。

飞燕轻笑，“姐姐知道，你留在宫中实在太委屈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让我很清楚地知道，尽管我是妖，在面对复杂阴险的人类的时候，也很无可奈何，所以姐姐再一次求你，就当陪姐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