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荣心里一紧，接着她的话说：“要剖腹？”

“对对对。切腹，那还能活吗你说？”李小娘急红了眼。

宽敞干净的水泥院里，四个五十多米长，二十多米宽的菜园子在院子一角。

孟老爷子在菜园子里除草，脚边一簇杂草，还有几跟形状怪异的胡萝卜。

1991年仲夏，陵安县泠泉乡中坪村，孟家大院。

李小娘急的手舞足蹈，一下子忘记了大夫的话。

“燕子，燕子，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李小娘一脸疲惫，火急火燎的往孟家大院跑。人还没到，声音从老远就穿了过来。

“婶子安心。若是打不到顺产的条件，剖腹产是很正常的。”梁锦荣安慰李小娘，带着她上了车。

“婶子慢点说，到底咋地了？”

李小娘拍着胸膛狂跳的心脏，抓着梁锦荣，气都没喘匀，急忙说：“三丫，三丫是双胎，大夫说难产，要，要。”

“爷爷，我去一趟卫生院。”

孟老爷子也听到了两人的话，摆手示意：“知道了，去吧。”

车子开的飞快，不到十分钟就感到了泠泉乡卫生所。

梁锦荣闻言放下水桶和飘，一边擦手一边往门外走去迎她。

梁锦荣扶额：“回婶儿，大喜的日子您可别说丧气话。只要您相信医生，保准给您一个安然无恙的三丫。”

回大娘回想起以前村里难产的，无一例外，都死了。所以她不相信梁锦荣的话，一心以为三女儿要死了，哭得更伤心了。

“哇~哇~”

婴孩洪亮的哭成，掩盖了回大娘的哭声，让在产房外面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卫生所的医生面带笑容，摘下口罩笑着恭喜张建民：“恭喜建民同志，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

众人一听，全都有了笑容。回大娘听说母子平安，最先冲到医生跟前，抓着医生的手臂紧张地问：“兰医生，我女儿真的没事？”

三丫的奶奶也白了儿媳妇一眼，嘴里嘟囔：“就是，两个男娃呢，哭什么苦。”

回大娘第一次骨气勇气，对软了半辈子的老太太呛声：“你眼里只有男娃男娃，女娃的命就不是命了？我三丫都活不成了，你还说风凉话，有你这么当奶奶的吗。我可怜的三丫。”

卫生所的产房外，张建民脸色惨白，惊魂未定。看到梁锦荣，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上前，抓着梁锦荣的手臂，说不出话来。

梁锦荣也没让他说：“建民哥你要相信医生，剖腹产是非常正常的生产方式。”

“重生80年代：农家娇女要致富 (.)”！

除了张家人，还有三丫的家人，都聚在院子里。

三丫娘低声呜咽，口中开始哭丧：“我可怜的娃，咋就这么命苦呢，三十岁不到，老天爷，你怎么忍心啊！”

三丫的几个妹妹也跟着呜咽，梁锦荣无语：“回婶儿，你这哭啥呢。要当外婆了不应该高兴吗？”

梁锦荣拎着水桶，一瓢一瓢地往菜地里浇。

清晨的太阳还在山顶，没有找到院子里，菜叶上的露珠早就没有了，只剩下浇过之后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