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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原来如此

  • 作者:爷辟邪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05 06:10:31
  • 字数:10446字

当晚,武君阳就大张旗鼓的给景明办洞房,果然景明在莫名其妙后,抓住他问:“怎么今天就要?!”

武君阳心里头开心极了,叫你个小没良心的无视我们当爹的苦口婆心!面上却一脸痛惜,贴到景明耳边问:“还是你不喜欢这个,要不今天换成另一个?”

武君阳和宋秉修面面相觑,他们虽与景明说的十分明白,暗皇就是跟他欢好的,看来景明还没有那个意识。他们很明白,心里头有人是无法再与旁人做那档子事的,他们不忍景明难受,才费尽心思克服自身的厌恶找来楚子墨。

两人略想想,便了解了,当时与景明说的时候,怕是被无视了,看来今天是选不出暗皇了。

一如以往的平静不起波澜,一如以往的可恨,景明咬牙切齿:“既不是世子,怎配站在这里,还不滚下去!”

这么想着,景明便打消了结束的念头,等着选下一批,最后又选了两个,这场坎坷的相亲才算过去。

景明本没有看他,听了他言,便抬了眼尾瞥过去,只把那人瞥得出了一身的汗才慢悠悠道:“错了,我不过求一皇子而已。”

那人慌忙跪下磕头,景明抬手道:“起来,我便选你,你可愿意?”

他说的这个是指定的小暗皇,另一个是说选的另外那两个随便哪个,可景明心里头有鬼,忙摇头说不用。

景明听了,顿时沉下心来,他若回答愿意还好,回的这句虽没礼节上的错处,却暗暗隐了另一层意思,若皇子出自他,即使是他死了,他之一族也会在新皇登基后饱受恩宠,何况有了上任暗皇的例子,他还并不一定死呢。

不过是和楚子墨一样的东西罢了。

武君阳点点头,塞了个小瓷瓶给景明,道:“放宽心。”

景明就这么僵住了,放宽心这三个字在脑中无限循环。武君阳总算见他有些抗拒的意思,呼出一口气,让人将他服侍到床上,带人走了。

只剩景明一个人了,他才从放宽心中解脱出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卧房,才真的放宽心,揭了被子躺进去。

那人又磕了个头,道:“谢主隆恩。”

似乎顺理成章,小暗皇将人放下便自然而然的覆上去,景明开始发抖,抖得他自己都觉得丢人了,却听那人轻笑一声,道:“你真可爱!”

景明瞪大眼,可爱!去他妈的可爱!老纸堂堂伪帝,那也是皇帝,竟被人说可爱!

他这反应,只能更加可爱,人家便将他的里衣带子解开了,甚至手也探进去了,更甚至抚上胸口了,景明抬手便是一耳光,那声响让外面的人手上多使了一分力,另一人更是呲牙咧嘴,差点失声。

宋秉修当下就要冲进去,武君阳忙拦住他,贴了耳边道:“还不到时候。”

屋里二人都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打人的看着自己的手,被打的捂住脸,一时都没了声响。景明为了刚刚心头一瞬间掠过的东西有些恼自己,正下不来台,那人竟微微笑了,扯了景明的手问:“可疼么?”

景明顿时觉得这人的背后开满了粉红色的花,浑身一震,那人继续道:“许是还不习惯,以后便好了。”

景明扯了被子蒙住脸笑了好一会儿才露出脑袋,道:“我很习惯。”说完,便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压向自己。

外面的宋秉修听到亲亲的声音,立刻炸毛了,武君阳也不得不捂住他的嘴,告诉他自己被他掐出血了才算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洞房进行的如火如荼,景明脑中一片空白,身上的人每触碰他一下,他便觉得心口翻滚的一种叫做难受的东西更汹涌一分,他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到哪一分,但他是下定决心承受到底的。

他能感受得到身上这人的情难自禁,那手已然毫无顾忌的摸到了后面,可景明抗拒的很,无论他心里下了多大的决心,身体却死心塌地,那人无法,只得哄道:“放松些,别伤了你。”

景明与自己抗拒的分不出半点心力,自然无视了他。人见景明是侧着身子如虾米一般蜷着,又见他面上迷迷蒙蒙的好像心里不清楚,便壮起胆子伸手掰开了景明的腿,将人翻转成正面向上,欺身压下去,捕住胸前的红点轻扯,使得景明不由自主抽了口凉气,手下便捅进了一指。

他这是终于成功了,景明却是一瞬间失了魂,喉间“啊”了一声,便睁着眼瞪着床顶,眼中直直的淌下泪来。

景明这样子确实吓人,直把那小暗皇吓得下面都软了,忙收回手,开口唤“皇上”,却哪里是他能唤得回来的。

外间武君阳终于觉得不妙,冲进来一看,竟是大大的不妙,他本想着,景明再忍不住便会撵人了,谁知这孩子竟将自己逼到了死路。

其实景明这并不算什么大病,顶多是个惊吓过度,大夫开了宁神安心的汤药,剩下的就只有养着了,主要还是看景明自己。

宋秉修心疼的不行,景明自从那次自觉跟楚子墨断绝了,便渐渐的开朗了,就连跟他说暗皇皇子等事,他也是一副不甚在意,玩笑人生的态度。本以为,他经过了那个坎了,已经算是豁然开朗,谁知竟是都隐下去,面上看不到罢了。

所以他对景明说:“这些事,你都不要想了,都扔给宋景轩那个不孝子!我们过我们的。”

那时已过了三日,景明也早就缓过来了,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找他来试试吧。”

宋秉修一下扑过去像抱小孩一样将人抱住,竟是哭喊着说:“不要,咱们谁都不要。”

此时武君阳进来,叹气,刚刚得到了个消息,他的不孝皇帝儿子要举兵攻打邪教,他这几日没回宫演戏,那混账又闹了,要指着那混账,亡国怕都不远了。

底下小厮来报,说是右护法求见,武君阳和宋秉修对视一眼,景明开口:“叫他进来。”

进来之人却抱了一个孩子,眉眼间与抱他之人竟有几分相似,一时间屋里落针可闻。

“你倒是有本事。”景明坐直身子,伸出手,楚子墨便将那孩子送上去,景明看了他一眼,转而端详怀里的孩子,道,“这应当就是长公主了,眉眼与你一样,嘴巴倒是像我。”

话本应是温馨的话,可他平平的语调那么讲出来,竟连怀里一直温吞的孩子也吓的一抖,这一抖谁都没看漏,景明却笑了:“看来她还是喜欢你些。”

说着,就下了床,站起来将孩子送到楚子墨手中,站在一旁看那孩子眼巴巴的看着楚子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楚子墨一直低着眼,孩子又到手中,他便拍了两拍,景明“扑哧”一声笑了,道:“你便留下照顾小公主吧。”

宋秉修又开始掐武君阳的手了,武君阳不停的眨眼忍着,却是对现状无可奈何。

说是照顾小公主,暗宫里怕是最不缺照顾小孩的人,后来小公主被人抱走了,两个爹爹也被赶走了,景明扯了楚子墨要他教写字,手把手的教。

低着头窝在楚子墨怀里的景明边写边问:“小公主可起了名字?”

“不曾。”回话就在耳旁,带着回音似的钻到脑里。

景明低笑一声,问:“我倒没什么学问,依你看,取个什么名字好。”

“贻。”

“你别与我打哑谜,欺负我没学问么,什么意思?”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景明听着耳熟,这个调调,十之八九是诗经,撇了撇嘴,道:“既如此,便叫楚贻。”说是教写字,实际上景明是半分力都没用,他话音刚落,楚子墨便停了笔。

“怎么,不是你说的,叫“贻”么。”景明甩开他的手,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面上还摆着笑,却早不是刚刚的味道,“天晚了,歇息吧。”

楚子墨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走过来,正打算跪拜,便瞥见景明嘴角那层嘲讽的笑,便又前行几步,伸手将景明揽起来。那嘲讽的笑立刻便灿烂了,竟像是真心的欢喜一般,楚子墨不由自主的托起他的臀,像抱孩子那么把他抱起来,景明更加开心了,任谁都喜欢被捧得高高的。

因为这么抱着,景明轻易的扯掉了楚子墨头上的发簪,散下去的头发很长,景明像玩水一样的拨弄着,等楚子墨将他放到床上,他便揪着一缕头发将人捞过来,贴着人说:“我给你梳头吧。”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便一咕噜从床上翻下来跑去拿了梳子,让楚子墨背对自己开始给他梳头。楚子墨的脑中一瞬间闪过师傅教导过的大忌,忌留下背后空门。不过,他欠景明良多,一条命与他若能使他爽快,那也不错。

景明倒是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只专心致志的理顺那一头的长发。梳子透过头发划拉在背后,轻轻浅浅,很舒服,挠着心窝似的,楚子墨也就闭上眼,这么舒服的时候就死其实是自己的希望吧。

“这头发,黑的跟黑土似的。”说着,景明为自己的冷笑话天赋哈哈大笑起来。梳顺了,便分开三股开始编辫子,边编边笑,“这位客官,今天本店的主推发型是阿哥头,着重体现京都子弟的纨绔之气,保您走到街上人见人乐、花见花亡啊!”

楚子墨倒没睁眼,只一张嘴无声的笑着,景明斜眼瞥见了,眉梢跳了一跳,继续编:“这个发型还叫公公头,实在是当代流行啊!”

那无声笑着的唇,立时僵了一僵,然后张开道:“公公既是指了人的身份,那阿哥呢?”本来楚子墨以为阿哥就是哥哥的昵称,心里还颇欢喜。

谁知景明一解释,他便惶恐了,景明说:“阿哥是皇帝的儿子。”等楚子墨心思绕够了,他再幽幽的加一句,“你如今是先皇的半个儿子,梳个阿哥的头也没什么。”

这话说的甜蜜,景明说完,便伏到楚子墨背上,手从他肩上越过去去解他的衣带,楚子墨握着他的腕子将人带到床上,抬手勾下了半拉床帘。

不过一会儿,那床上便隐隐绰绰的甜腻起来,然而也不过一会儿,这甜腻便没了影子,因为景明把楚子墨踹下床了。

是时,二人身上已无一丝半缕,楚子墨的小兄弟是张扬着的,景明的脸是通红的,然,他说出的话却很诡异:“为什么你也不行?!”

楚子墨低头,难免看到自己尴尬的身子,心中不无怨气:这也叫不行?

连楚子墨他也排斥,这个事实让景明突然明白了问题所在,这个问题用专业的名词来说就叫做:性冷淡。

“噗哈哈!原来如此,我还说我怎么这么死心眼,原来如此,啊,我怎么这么帅,哈哈,性冷淡,原来如此。”

?一批五个的被叫上来,景明扫了一眼,扭头对着亲爹们问:“孩儿能选几个?”

此话一出,举殿皆惊。连宋秉修都从泪眼朦胧中回过神来,颇哀怨的看着景明。武君阳倒开心的笑了:“历来暗皇只得一个,你就选个最好的来当暗皇,余下的若有中意的,留下便是。”

底下的世子们都苦了脸,怎么这意思是送死的不止一个名额。

景明也没有多选几个的意思,只是想着这种相亲好似只此一次,选的不称心了,竟是连回头路都没了,他有些小小的不放心。

当换过几批,景明还是一点表示都没有的时候,武君阳无奈了,朝下面做了个手势,当即有人去请楚子墨,将他排到下一批世子中。

楚子墨一开始的激动在景明问出能选几个的时候就慢慢平复下来了,面上虽不见什么表情,脑中却想着这样那样。

武君阳做的手势景明也看到了,稍撇了撇嘴,心里想着:怪不得他见不到顺眼的,原来好的被武君阳藏着呢。

然而,接着的这一批,当真有个好的闪花了景明的眼。不过还好只是花了一花,花完以后景明就皱起了眉头想不明白。

按理说,不论是宋秉修还是武君阳都不待见楚子墨,想当年他一心扑到这个人身上的时候,他们还多加阻止,如今却把人送到眼前,当真奇怪。更不要说,这楚子墨可以说是其心可诛,景明老早就以为他之前那件事后,他们应当把楚子墨灭了才对,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要说景明如今谁都不相信,却是不得不信宋秉修的,可现在的宋秉修正期期艾艾的看着他,那表情敢不敢不要这么像嫁女儿一样的恋恋不舍啊!这浓浓的期待他常回娘家看看的感觉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景明这心中,只余下了翻滚的恼羞之怒,狠狠扭头一指楚子墨,问:“他是哪家的世子?!”

点名的总管当下沁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人他自然认识,可上头问的是哪家的世子,这无论他怎么答都是欺君,这,这,这,如何是好?

“属下楚子墨,不是哪家的世子。

外头宋秉修和武君阳正紧张兮兮的听墙角,没听到景明的反应更是紧张,宋秉修更是念叨出声了:“撵人啊,撵人啊......”

武君阳看了眼自己被掐红的手,叹气。

然而,就在他酝酿睡意的时候,那个门被敲了敲,接着外面有人说话:“皇上,臣进来了。”

景明只觉得头皮一麻,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去找衣服穿。

第十九章 原来如此

外面那人虽没得到里头的允许,却也推门进来了,是时,景明正穿着里衣,光着脚去扯屏风上的衣服。

去了正装的景明年龄显得有些小,讪讪表情看在来人眼里更是显出了白日里没有的亲和,新任暗皇不觉心头一动,直直的向景明走去,还很自然的揽了他在怀,口中温柔:“怎么不穿件衣服,别冷着。”

景明适时的跟着他的手抖了一抖,那人便急忙将景明抱起,朝床铺走去。景明颇有些自暴自弃的将头埋进他怀里,心里各种骂,骂武君阳,骂宋秉修,骂自己,骂......

这二人心理活动的当,楚子墨连着楚子墨那批人早就下去了,接着的这批,景明正有模有样的看着,还挑了一个问了个问题,问的是:“你说,我选暗皇,所求为何?”

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讲出来,更没哪个会问。亏的被问的那人还算机灵,抬头见景明色若春花,心头一动,缓缓道:“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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