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两条裙子再像也是有区别的。”说着玉剑从怀中拿出两块布料，“老板说，因为四小姐做的衣裙的布料是自己带来的，他们店里找不到一样的布料，所以只能找差不多的顶上。”

“这么说来。，这两条裙子的布料是有区别。”

可是前一刻陈姨娘满怀感激的收下药材，下一刻碧海生就听到陈姨娘让人将那些药材给丢了。

陈姨娘的种种奇怪的表现，秦卓基本上可以肯定陈姨娘有问题，只是她不明白，自己跟陈姨娘没有什么冲突，为何她对自己的敌意会那么深？

陈姨娘说秦思媛生病这事，她并没有说谎，秦卓让秋水送了一些上好的药材过去，希望秦思媛能够赶紧好起来。

“说起来陈姨娘跟秦思茹的身形很像，梅红在摔下台阶的时候只看到了对方的裙摆，并没有看到对方的样貌。”

“我也不知道啊。”玉剑表示自己也没有见过陈姨娘。

在她们离开的前一晚，秦卓记得自己找了梅红过来交代了一些事情，难道说那个时候被陈姨娘看到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两条裙子的颜色其实也有区别，这块是四小姐裙子的布料，而这块是第二条裙子的布料。”

“卓爷我们的人也去问过给四小姐做衣裙的那家裁缝铺，说是有人花了大价钱，做过一条跟四小姐一条一模一样的，而且还是加急做的。”

“这么奇怪？秦卓会不会是陈姨娘？”碧海生怀疑道。

秦卓接过两块布料看了看，的确，秦思茹的裙子其实是浅蓝色的，而另一条裙子也是蓝色，却是普通的天蓝色。

“而且我已经让铺子的掌柜以及小二辨认过了，去做裙子的人正是陈姨娘身边的春喜。”

“拿这两块布料去给梅红看看，她应该能够认出那天自己看到的裙子是什么颜色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对梅红为何要下那样的毒手？真的跟自己猜想的一样，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

“三小姐不知道今日你来我这里又有什么事情？”

“陈姨娘能否单独谈谈？”秦卓最不喜欢的就是打太极，更何况现在证据确凿，她也不喜欢绕弯子。

陈姨娘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捏不准秦卓此行来的目的，这件事情自己做的很隐秘，绝对不可能被秦卓发现的。

“三小姐请跟我来。”她引着秦卓进了自己的房间，给她倒上香茶，“三小姐请坐，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帮忙的吗？”

“陈姨娘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秦卓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微微抬眼。

“三小姐请讲。”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你？”

陈姨娘略有些惊讶，“三小姐这是什么话，我与三小姐接触并不多，怎会有仇怨呢？”

秦卓勾了勾嘴角，“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来问问你啊。”

“我不懂三小姐在说什么。”陈姨娘的指甲抠着杯子，发出一阵“刺耳”声音。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的蓝色都是一样？即便你让同一个师傅做了同一个样式的裙子，但是秦思茹当日拿去裁剪的布料是上好的水玉锦缎，虽然不至于跟挥霞缎和皎月纱一样金贵，但是也不便宜。”

陈姨娘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当初她拿到裙子的时候也觉得颜色有些不太对劲。

可是春喜跟她说，秦思茹裁剪衣服的布料他们店里没有，因为她们急用，只好找了颜色相近的布料代替。

原本梅红一口咬定是秦思茹害了她，陈姨娘觉得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也没有将裙子颜色不一样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现在想来疏忽的地方却偏偏被秦卓抓到把柄了。

事到如今陈姨娘也明白，自己是栽在秦卓手上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放下手中的茶杯，陈姨娘一脸淡然，“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

“我放出消息，说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人是谁，除了你。”

“我？”陈姨娘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正因为她知道凶手是谁，并且知道秦卓不可能发现自己，所以才会很淡定。

“陈姨娘，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这都要怪你！是你伤害了我的思媛！”陈姨娘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思媛是我的命，可是你却让她生病了，都是你的错。你说是我害死了梅姨娘的孩子吗？不，不是我，是你！”

“五妹妹的事情我很抱歉。”

“抱歉？秦卓事情你已经做了，就不要在假惺惺的道歉了。”陈姨娘冷笑一声，“你到底对我女儿说过什么，为何她见过你之后就生病了！”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五妹妹做什么。”

“你骗人！从你进入尚书府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来者不善，你会害死我的思媛！”陈姨娘十分坚信自己所想的那些事情。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臆想，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你们母女？”秦卓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她从来没有将目标放在尚书府的这些人之中，是她们自己作死来惹她的。

“那为何我的思媛会变成这样！”

“我承认我说的话吓到她了，五妹妹的事情我会负责到底。”那个时候秦思媛触碰到自己，让她的秘密差点暴露，她才出言吓了吓她，只没有想到她会被吓到生病。

这件事情她会负责到底，因为她有责任，但是陈姨娘不能用这个理由去害梅红和她的孩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若是我跟老爷说，梅姨娘跟你是一伙的，你猜老爷会怎么处置梅姨娘？”陈姨娘并不太相信秦卓所说的话，如今她更相信自己。

“那你可以试试，我对敌人可没有像现在这么仁慈。”秦卓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饶有趣味的看着陈姨娘。

真是好勇气，敢这样威胁她。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我。”陈姨娘被秦卓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好恐怖的眼神。

秦卓缓缓起身，“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好好考虑清楚，是不是要与我为敌。”

“好，我等着，我一定要为我的孩儿报仇雪恨！”

得到了验证，秦卓便带着玉剑再次去找了陈姨娘，陈姨娘很是惊讶，昨天秦卓才刚来过，今天又来。

玉剑拿着两块布料去给梅红辨认，梅红看了半天，最后选了天蓝色的那块。

“梅姨娘你确认吗？”

第166章究竟为何

梅红点头，那日虽然她只看到了对方的背影，没有看到她的样貌，可是衣服的颜色还记得的。

“一定是秦思茹，是她害我。”梅红怨恨至极。

“梅姨娘你别激动，卓爷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看来陈姨娘才是害了梅姨娘的凶手，不过这事要怎么处理，还得看卓爷有什么安排。

“卓爷我已经询问过风华院的丫鬟婆子了，大多数的人都能够证实陈姨娘没有说谎，但是有一个小丫鬟说看到我们离开的前一日晚上，陈姨娘来过我们寻芳阁。”

秦卓放下手中的茶杯回忆了一下，“我为何不知道她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