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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

  • 作者:琴瑟琵琶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05 05:42:50
  • 字数:17170字

毕竟不回国以后的打算对两个人都重要。

“留在使馆好吗?”她画画写写说得却不多。

案时间:当晚至次日凌晨。

案地点:卧室、浴室、厨房及其他。

……案件名称:海法惨案。

新的工作生活日志靠在他身边写得很认真偶尔停下来征求一下意见向他展示绘本的成果。想起课本上画的那些小猫咪亲着肿肿的额角认真商量起以后的事情。

早晨醒了躺着没起来半支着身子。庄非坐在床上裹着让的大浴袍把昨天的事林林总总描述了一遍怎么从傍晚在车站徘徊怎么被人搭讪又如何预谋偷袭他。

“以后不能这样太危险虽然海法的治安好但是不排除有极端分子。雅丽、牧他们不是一天练出来的你不会防身遇到问题肯定出事。”伸到浴袍里找到胸口下的伤警告的意味很浓逮住小特务重重亲了下。“不许好了伤疤忘了疼!”

“好。”

头上的包消了些肿早晨换过药。她在本子上一板一眼记下了海法惨案。笑着坐起来想看被她挡着。也不去抢本子纵容她写下去。颈后的头长了用卡子松松别着慵懒里有带着一点可爱不知道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多少。

想到未来轻松的感觉淡了。

“想去黎巴嫩吗?”

“也可以。”

“埃拉特记者站呢?”

被说了只好坐起来拍开他的手抱着本子一边写一边转移话题。

“喂让在哪?”

“刚从使馆忙完你那边怎么样?”是秦牧的声音好几天没联系了。

“这边没什么动静代办处还算顺利有件事想告诉你。”

“出事了吗?”

“没有。但是使馆把庄非接走以后我们一直在老城派了人盯着。还记得那个卖水果的聋哑男孩吗?他不住在那里了问过市场上的人也都说不认识他。”

“那个小男孩呢?”

“还和他奶奶住在老城但是前两天Itzhak去他家里看过邻居说祖孙俩去了伯利恒要过些日子才回来。”

心里感觉蹊跷寻常的两个孩子又说不出哪不对。

“旅店那有什么消息?”

“就是想和你说这个那个女老板只说不记得当时的事钥匙是客人自己拿的她没看见。你说在房间地毯上有血迹我们后来仔仔细细查过取了样本。结果刚出来不是庄非的。还有房间应该进过不止一个人除了你的脚印还有别人的没有庄非的她很可能是被抱进去的。”

情况比想像的复杂事时的证人没有知道她隐蔽地点的孩子又离开了还有那个老板的态度。

“牧去查查当时住在旅店的客人尤其是二层的每个都要查。老城周边几个巷子还要盯着有消息告诉我。nahum一家呢有什么动静?”

“目前看不出来不过Itzhak依然每天去学校但是没见过B1uma。”

“朝纲在哪儿?”

“刚刚走图片社给了新任务他去隔离墙另一侧拍完专题就回来。”

“好你们先都别动我很快就回去到时候仔细商量。这些事使馆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事情进行的很慢按说结果早该出来了。今天雅丽从安全局那边拿来消息马上给你打电话了。”

挂了电话回到会客厅屋里三个人正谈到斋月和光明节英文交流回避了宗教与民族的障碍。时间差不多了临行前拉比和阿訇都给她祈了愿。站在角落看着两个老人的手放在她头上心里跟着祈祷平遂安康。

走在校园里还在兴奋得给他讲刚刚谈的内容听着却没有回话一直在想牧电话里的事。

“让!孔融!”摇着胳膊他才回神低下头。“干吗不理我?”

勉强笑笑拉起她的手。

“非非那天下午和B1uma去老城的事还记得多少?都告诉我了吗?”

被问的突然很排斥那段恐怖的记忆“怎么了?已经过去了我都好了!都告诉你了真的!”

“我知道再想想或者再说一次!”

“出事了吗?为什么要再说?”虽然不太情愿还是按他说的仔细回想。

出院以后耶路撒冷已经变得很遥远只想着和他幸福的过日子可回到记忆里恐怖和不安又回来了。

“有些事情还没弄明白也许只有你能找到答案。”停在校门口看着安息日比往日空旷的街道“你不能永远留在这里除了回国就是去特拉维夫。我不想带你回耶路撒冷了。”

指尖收拢他握得很紧却感觉要被放开两手攥住抬头看他。害怕这话背后暗示的意思不想分开最最不想的就是又分开。

回家的一路两个人都在想事情整个晚上他帮着回忆出事那天的事前前后后说过的话去过的地方。

“还记得那条路的样子吗?”

“记不太清了当时太害怕跑得很快但是如果再去一次的话也许能认出来。”

“看清楚谁追你们了吗?”

“看不清他们的脸戴着阿拉伯头巾在拐角碰到的时候远远看起来就觉得很怪因为是在犹太区不会有巴勒斯坦人擅自去老城的犹太区太危险了。”

“之后的事情呢?”很多细节之前反复玩味过但是找不出突破口附近的几条街都亲自去过没找到任何目击证人。

“当时我很害怕拉着她跑后来我们俩被撞开了向着相反的方向跑。有人从背后揪我的书包把书包撕坏了我还是跑因为他们手里有枪。有个男人个子很高我摔倒的时候手机掉了然后有人踩我还有人踢转过身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胸口突然很疼……”

浑身僵起来想到那一幕很难受虽然抱着他还是害怕。

“好了好了……嘘已经没事了。”

手臂收紧平复彼此的不安她还是会抖。

胸口的衣服被抓住眼睛里闪着回忆的阴影“让胸口疼的时候我听见了叫声是女人的但是离我远像B1uma又不确定。后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了不说了睡吧。”

把她放回床上引着说了些别的还是惴惴不安靠在怀里好一会儿才睡着。

望着夜色中朦胧的海滨让却没有睡着……列车穿过隧道巨大的回声思绪拉回来低头看文件。

天刚蒙蒙亮大多数人还在梦里已经踏上了返程的列车几个小时后到特拉维夫之后准备返回耶路撒冷。

手摸到下巴上新的伤口疼的并不厉害。凌晨时她忍着困一定要起来替他刮胡子第一下下去就见血了本不严重她吓得手忙脚乱差点割伤自己。

那滴血沾到浴袍的前襟眉头也没皱一下。安慰她甚至开玩笑说跟海法惨案扯平了可心里其实很介意分别的时候这不是好兆头。送出门她还在自责告别时红着眼睛挥挥手追着车子一直到路口。

看着远离的背影总有种心神不宁上了车一直在想昨天的事。那次受伤甚至还有第一次但愿是自己多心了。

车子到了使馆刚刚到上班时间公使还没来办公室大使又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传

不在。走出领事部的办公区从办公桌上拿了当天的早报交待文员第二天要和公使约见开车出。

回耶路撒冷的路上特意绕到了那个村子停在路边。重建还在进行昔日的清真寺旁搭着几个帐篷。树下停着几辆车像是救援中心运送物资的。

不断有村民在通往清真寺的路上祷告车开的一路想着昨天阿訇和拉比把手盖在她头上的一幕。

大路平坦如初心里却很乱从没有过的混乱。还没到市区停在路边掏出手机给她拨了电话。

“在干吗?”

“海边呢翻译稿子。脸上还疼吗?”

“没事儿不疼。早点回家晚上别出去。”

“知道我不出去了。你在哪儿?”

“回耶路撒冷路上刚刚去看了被炸的清真寺他们正在重建。”不知道说什么听到她的声音好过些又不想勾起她的不安。

“哦。”无精打采的回话有些心不在焉刚刚缓和的情绪又紧绷起来。“我让使馆尽快接你回来非非一定哪也不要去。”

“让……”停顿了好久打消念头没说出口“你小心开车到了耶路撒冷无论如何给我消息好吗?”

“好放心吧!”

阖上手机手扶在方向盘上没有着急启动看着身边经过的车辆注意到街上比往日更密集的巡逻这里再混乱海法也应该是安全的。踩油门打消不好的念头从来不笃信什么摸了摸脸侧的伤口也许只是自己多心了。

离开了些日子城里变化并不大只是比离开时气氛紧张。刚刚开进路口看到饭店的门前停着朝纲的车子。

进门大家都聚在一楼没有客人天放明放正在给饭店上板子。

“怎么今天不开业?”

“这两天都不开。”天放把板子交给弟弟走到桌边坐下。

“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新一轮谈判进行不下去了这两天局势不稳旧城一直都戒严。”

“特拉维夫没有消息什么时候的事!”

“昨晚消息可能还没到使馆不知道哈马斯这次会有什么行动。昨天早晨美国轰炸了叙利亚的核基地。”

samir正和雅丽把一层几个大的餐桌收起来朝纲和牧从二楼下来手里是当天的早报。

“你回来了黎巴嫩那边怎么样?”牧推过报纸坐在旁边朝纲只是站在楼梯口不说话。

低头看了看头条是新任内阁谈判的内容在后面没顾得打开细读。

“还好代表团已经走了下一步就是赎罪日后的会谈庄非可能不回来了。我们还要想别的方法。”

“为什么?”samir沉不住气凑过来“Zusa为什么不回来了?”

“使馆有别的工作安排她伤刚刚好不适合在这儿。”明放拦住了下面的问题带着samir去上板子。

代办处好久没有凑齐了工作开展缓慢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Itzhak呢?”

“他去学校了今天上课下午回来。”围着桌子几个人都没说话。

“有没有新的计划大学那条线就放弃了?”牧话里还是不甘心千辛万苦把两个大活人插进去没有个成果不明不白伤了一个就这么收手吗?

“不一定使馆也在商议。雅丽安全局那边怎么样?”抬头看看平时最稳健的雅丽一板一眼的收拾东西没有慌乱的神色关键时刻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心里素质如果非非能像她会好很多。

“主要的人员都在这儿但是没有什么情况nahum一家看不出异常我们一直在跟。”

“B1uma出现过吗?”

摇摇头雅丽把特殊时期需要的物资放在一楼最方便的地方。

话到这里天放拉着明放给大家准备午餐秦牧、朝纲和让上了二楼的办公室讨论老城的事情。

快到午饭时好不容易一个人给她了条信息只有四个字“安全到了。”

她并没有马上回等了一会儿楼下开饭了samir上来叫犹豫了一下还是下楼吃饭了。

刚刚拿起筷子铃声响了知道是她的消息当着大家不好回只是关了声音放回桌上继续吃饭。

“参赞Zusa现在在哪儿?她的伤好了吗?”samir还是禁不住关心。

“她很好在海法养伤过些日子回使馆。”

“我以为在埃拉特出院的时候……”

“没有她在海法。”打断samir的话正好雅丽给她碗里添菜。

几个人心里几个心思。送走庄非的时候打了几层的保护就是为了安全。方案几度变更从南方的埃拉特北方的纳哈里亚最后送她去的却是海法。

每个人都知道方案的一部分又不知道下一刻要执行的是什么最后的决定是那天早上从使馆传来的。

手机又响了是朝纲的看着他到门边接听说的是法语。

让放下筷子眼前是空旷的饭店一层门外有阳光心里想的却是黎明时她送出门的样子宁可是她睡着默默离开好过分离后这么难受的回忆。

听着朝纲讲电话耳边是告别时她嘱咐的话。她起得很早眼睛还是红的。

朝纲回过身脸色极差大家不约而同望过去。

“怎么?”

“哈马斯动手了特拉维夫十几分钟前生一起自杀式袭击。”

刀片滑破脸颊的感觉又来了只是这次更疼几分“还有吗?”

“半小时前……”

话说了一半Itzhak跌跌撞撞从门外进来甩掉手里的头盔直奔桌边。

“老城和新城封锁了哈马斯……参赞你回来了!”

“等一下让朝纲把话说完。”打断Itzhak僵在位子上看着自己的手机不停的闪动。

拿起来放到耳边是公使。

“让埃拉特出事了有社里的记者受伤那边需要尽快转移我已经派人通知了。你们代办处所有事都先停下大家不要草率的动耶路撒冷应该是最危险的你们……”

公使的话还没交代完却没心思听只想知道朝纲说到一半的话。

“半小时前怎么了?”站起来手心麻。

“半小时前生了恐怖袭击我们社的记者伤了至少有七起。第一起在火车站随后在市中心海滨几个著名的旅游区……”

“哪儿!”

“海法!”

街上封锁警笛和急救车呼啸而过。嘈杂过后即是死寂静得能听到钟表走动的声音。

一楼没有人只有电视里循环播出的实况报道。记者背后一片爆炸后的废墟画面里的一切和楼外的声响重叠。

哈马斯终于全面出击了特拉维夫、耶路撒冷、海法三大城市当其冲。

数十起自杀式炸弹加沙、约旦河西岸局势吃紧以军大举压境军队已经开进了几个城市郊区。

朝纲被图片社叫走了背着相机太匆忙顾不得交代清楚。

目送他的车疾驰离去心情煎熬却无计可施。

早晨离开海法时还是安详沉睡中的城市她跑到巷口车子拐弯看不见了想象她一直在追着摆手。现在呢不敢想心被刀子剜一样疼。

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不停的接到使馆的最新指示耶路撒冷华人区有店铺受损人员受伤情况还不清楚天放明放已经奔赴市里的主要医院了解情况。

传真机停不下来纸已经垂到了地上好久没有取任它垂着只是坐在位子上支着头盯着手机。

她回了“你忙吧”然后再没有消息。电话打过去没人接一次次向海法办事处了解情况电话总在占线。打到公寓前台自动转到了语音服务功能。

朝纲说的海滨收袭事件应该不是他们住的那片海滩那里并不繁华也没有重要的目标哈马斯不会选择那里应该但愿。

干不下事情坐着或者站着盯着手机。

“让华资企业有几家联系不上已经通话的大部分都还好老城那边可能要过去看看但是现在的状况只能等等了。”

牧拿着一摞记录进来放在桌上本想让他过目。

“先等等都别出去了你继续去联系吧。”拿出烟打火时手竟然有些抖。

“哦。”想说什么看他的样子还是出去了。

墙上的表指向一个新的数字证明又过了一个小时拿起电话又拨了一次。很久很久耳边就重复着单调的铃声数着没有人接。

起身拿了西装往外走没到门口又停住折回来。现在不能离开整个耶路撒冷的事都要自己拿主意一摊子事不能甩下。

samir端着咖啡进来看着桌上满满的资料把咖啡放到角落。“参赞?”走到传真机前撕下了刚到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参赞Zusa会没事对吧?”

一振才意识到有人进来。烟灰掉到手背上甩掉熄了烟蒂拿起文件。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先处理眼前的公事她会没事的。

通话时她说过很快回家这次她一定听话了。

拿起咖啡糖和奶一概没加苦苦涩涩的灌进去对samir说了声谢谢。

拿起笔在文件上批注写到一半停下来竟然在旁边写了海法两个字涂掉往下看。有些神经质的抬头看手机来电的灯没有闪过可总觉得马上要闪。勉强按耐住把文件批完通知雅丽分传回各个部门。

牧拿着纪录又回来了一一清点了人员有三四个轻伤已经和医院方面的天放明放核对过名单很快整理出来联系相关人员雅丽也把消息传回使馆。

四点前后辖区警署安排了第一次入户排查让亲自下楼接待。附近没有生严重暴力事件大学周边相对安全所以很简短就问完了。

警员起身送到门口才想到问“晚上是全城宵禁吗?”

“对会持续三天所以要特别注意门户。巡察会加大力度的不用太担心。但老城一周内都不能进饭店看来这几天生意不会太好了。”

送走警员站在门口街上没有车只有路口停着警车。远处几个路人行色匆匆被巡逻的士兵警员拦下来问话。

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很远但是没有停过整个城市的上空都笼着低气压。

走到门边靠在墙上拿出手机还是那几个数字播得太急按错了只好从头再来。

嘟……嘟……嘟……心悬在刀上急躁也没用不肯挂总觉得下一秒她会接起来。嘟音成了一长串忙音好久才察觉。也没挂就拿在手里垂下去。

掏出烟点上大口大口的抽不想回楼里。

传真机一定还在响一楼的电视画面一定会有更血腥的画面。对这些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出恐慌就是火烧火燎的急。

海法的办事处通了没有消息。挂断再打给公寓线路通了还是在和机器对话。

“!”一拳捶到墙上手机磕碰一条明显的刮痕。

烟蒂又燃到尽头熄了扔到地上。

吉普车就停在几十步以外钥匙在身上。被公事身份绑着哪也不能去。

总以为安排在海法疗养是明智的早晨甚至还自认为那里最安全结果呢?

抽了很多烟心里没有好过一点反而更难受拿起电话播不管使馆会不会追查通话记录必须再试试。

失望一次比一次失望最后只是靠在墙上抽烟把抽到一半的烟蒂碾碎在手心里。

晚饭时大家纷纷回来了聚在二楼的办公室交换一天的情况。

耶路撒冷的二十多起爆炸死伤过百新城靠近政府的一个区域最严重也有几处在居民区死了几个军人其他都是平民。

听着汇报数字和姓名从耳朵里灌进去消化不了。也许习惯了看多了生死没感觉了。牧还在念念一些不相干的人名突然打断。

“朝纲能拿到其他地区的名单吗?”

牧停下来大家交换了眼神没说话。

“这是整个耶路撒冷的名单每一起都经过核实了新的名单今晚十点会布市政厅……”

“朝纲!”声音压过所有人隐含着怒意“能拿到其他地区的名单吗?”

“你要哪的?”

“特拉维夫还有海法。”最后两个字顿了好一会儿抬头看了眼朝纲手上的烟已经燃尽。

“我去试试。”

牧继续报告之后分配了下一步工作目送着纲离开。

“外出前要经过我大家注意安全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简单的总结散会。出门samir走在最后经过庄非的座位拿起桌面上一本书。

翻开几页看着书角的画想起她在时的样子。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忙。”走过去压住书页拿回手上放到原来的位置。她的东西希望保持原来的样子谁也不要动。

大家都出去了站在她桌边看着椅被上留下的外衣不知道朝纲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拿到名单。拿起手机孤注一掷又播了过去。

如果还是没人接局势好些的话明天就回特拉维夫不管大使公使怎么说……电话通了连续的响铃已经听了几十遍燃起的希望和之前一样等久了最后还是熄灭。

没人接永远也没人接。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了。

攥着手机手筋暴露想捏碎了狠狠摔到地上又克制着咬牙走回桌边。

传真机在接收文件滴滴的信号音大步跨过去几乎撕烂了刚刚打印出来的纸张。

看着上面一串串数字字母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从朝纲带着名单回来到现在又过去一天了。去医院了解了伤员的伤势从市政厅拿到袭击事件的最新材料。准备回饭店已经是傍晚了。

一夜几乎没有合眼靠在车上头有些疼。牧开得很慢沿途路障很多随时要接受检查。大学周边严密封锁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昨天的一起袭击事件老城附近一所神学院伤了几个犹太学生。

警车几百米就停着一辆沿途很多商店都闭市了。早晨天放和明放又检查了一次饭店沿街房间的玻璃窗都钉上了木条。

放下名单朝纲就走了特拉维夫的名单很长根本没来得及直接拿过海法的翻找。第一份名单是昨天下午布的没有海滩的名字中午和海法办事处核实了情况伤亡人员里暂时没有华人但是下午到晚间的消息还不确定。公寓还是联系不上她的手机依然没人接。

比起上次在老城失踪的时间还要长更重要根本无从找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局势不稳的情况下她不会乱跑。可万一受伤呢?或者……车停下来旁边有两辆军车几个带枪的军人走过来礼貌的行了军礼。牧摇下车窗递上了证件。检查的很仔细之后走到车后收了让的证件。

“今晚宵禁不要开车外出。”军人递回证件又行了个军礼背后的枪支在夕阳里映着冰冷的光。

开回饭店直接上楼回房间锁了房门继续给她打电话。从门口走到窗边捶着新钉好的木条忍着头疼烦躁的走回来。

她去哪了?打回去和最后的短信仅仅隔了几十分钟她会去哪呢?

又打给海法办事处对方听了微微一怔没想到一天里会打过去好几次。

“参赞怎么使馆有什么急事吗?”

没回答直接问。“海法那边情况怎么样?”

“哦昨天晚上又有十几起袭击都在比较偏的旅游地。人数比较多以方说晚上可以把核实的情况送过来。已经知道的伤亡名单里还没有国人希望晚上也不要有。耶路撒冷怎么样?听说特拉维夫情况不太好埃拉特有记者受伤了。”

“麻烦晚上把名单传一份给办事处我等着。”

“没问题领事部的那位翻译联系到了吗?也许是通讯不畅应该不会出大问题那个区目前没有什么消息。”

听了对方的话放心了一些可还是惴惴不安毕竟一天多没她的消息现在也不知道人在哪儿?

“如果方便的话你们能派个人过去看一下吗?使馆还是不太放心。”

“我安排看看现在实在没有人手我们这边总共三个人我又不能出去。”

“你尽量安排吧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在大学的犹太与阿拉伯理解合作中心谈得很投机拉比请来了中心辅导工作的阿訇本来想一起聊聊电话突然响了只好留她独自谈。

透过玻璃窗看着她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转身接起电话。

“也行吧。”

“那跟着我……”还没说完猛得被扑倒回床上她兴奋得眨眼睛本子都扔了。

恨死他了真的恨死了。

“这个最好了我想跟着你!”抱进怀里为她的反应莞尔他也希望能这样但是做到太难了。

最后的共识都听他的怎么安排都以安全为第一考量。

中午在公寓里一起煮饭下午带她去海法大学拜会了一位当地著名的拉比当时在清真寺错过了阿訇这次还是请了犹太牧师看看她。

由于进行时受害者和罪犯分辨不清。

目击证人:一锅放凉的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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