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为师的错，以后都不会说了，除非你自己……”

“师父！”

“仙异塔可以隔绝内外所有联系，包括仙气魔气妖气，他们有半妖血脉，而妖族必须靠修炼成长，魔龙所喂食的仅仅能维持他们的生命。”

“也多亏了那只魔龙。”墨小渊拿出帕子给两小只擦了擦嘴角，“两个小家伙因为他才活到我们救出他们。那只魔龙也是嘴硬心软，还储物粮呢——”

两个幼崽坐在他的怀里，墨小渊夹起煮熟并且切成小块的肉，慢慢的给他们喂着，她忽然一歪头，问道：“师父，话说他们好歹也是两百年前出生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是那么小只呢？”

小渊的眼泪直接掉了出来，“师父又不是我，怎么就知道我会后悔？”

“你这次也隐约感觉到了吧？”

墨小渊点点头，“多谢师父照顾我的感受，其实这一次基本是意识互通了。”

他闭上嘴，又夹了块肉给她。

“师父……你是想赶我走吗？”墨小渊看向他，眸子里的泪花正在打转。

“不是——”墨清夜收她为徒之后，只有上一次受伤时才见她哭过，他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别，别哭，没有想赶你走，只是总觉得……你以后会后悔。”

墨小渊气呼呼地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就直接跑下了山，一个下午都没有回去。

墨清夜叹了口气，本来是小渊带的两个幼崽变成了他带。

他点了点两个小孩的额头，“饿了就叫，别乱蹭，知道吗？”

墨清夜夹了一些肉给她，“你的实力与我可能犹过之而无不及，她在你需要的时候也会及时出现，或许你根本不需要做我的徒弟……”

“师叔你每次催促这的事，我都感觉有阴谋。”

“你这丫头！”

“看了一点挺不明白的，书里的男子身为书生，学时应是极为渊博的，可就简单一条男女授受不亲就从未记住过，总是私下与阿央幽会，还动手动脚……”

无道呆滞地看着她，他印象里有这幅场景，是十几年前他为墨清夜做思想斗争时几乎一样的措词。

真不愧是师徒！

“不是，其他的先不说，你理解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吗？”无道绝望地抓住最后的稻草。

“就是字面意思呀，这凡人的思想倒是挺保守的，我之前来这里就经常听到有师兄和师姐打打闹闹，也不见师叔说什么。”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让这两个自己折腾去吧！

“师父！”

无道立即摆回他正经的样子，“雅禾，说了多少次，不要如此吵闹。”

“我知错了师父，我就是听说小渊来了，想跟她打打招呼。”雅禾眨眨眼卖了个乖。

“嗯，行，你们去聊吧。”

直到两人走出无道的视线范围，雅禾才兴奋的说道：“见你一面是真的难，自从上次回来之后都找不到你人。”

墨小渊噗嗤一笑，“我跟我师父出去办事儿了。”

雅禾忽然停住动作，犹豫了半天才问道：“你和你师父是住一间房吗？”

墨小渊疑惑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唔，据我所知，就算是极为亲密的师徒，也没有住在一间房里的。能同住一间房里的只有夫妻吧……”

“啊？”是这样的吗？可师父没说过啊？师叔也没说过啊……

“看你这样子，是十五十六岁吧？”

“十五。”

“那可得注意点这个，我估计无冥师叔也是不懂，你得小心以后找不到道侣。”

墨小渊眨眨眼，反驳道：“可学堂里的智者说，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妄想。”

无道抬手扶额，无奈地甩了甩手，“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这丫头。我给你的那些你看了吗？”

————

“师叔，我师父以前应该是没收过其他徒弟吧？”

墨清夜愣了一下，大步上前提溜起两个小家伙，“只是饿了，走吧，去吃饭。”

无道翻了个白眼，“他以前能有才有鬼了，估计天地都得颠倒。”

“唉。”墨小渊丧着脸，又问道：“师叔你也挺不一般的，那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吗？我从未想过我会有如此复杂的身份，好烦哦，我其实只要当我师父的徒弟就可以了。”

“咳咳咳！”无道干咳几声，郑重其事的道：“人呢，要多点梦想，万一他实现了呢？”

徒弟似乎比之前开朗了许多，墨清夜看着小渊的笑颜，好像有什么被触动了。

“饱了吧？”墨小渊捏捏他们的脸，把他们从墨清夜怀里抱出来放在地上，又坐回他的身边，“师父是有些话想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