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个原因，不过，刘哲并不想追究什么原因，变成什么，始终都是手，无论是温柔的手，杀人的手，全都是手，是手就行。

此刻刘哲的手是杀人的手，刘哲很欣赏眼下的杰作，这几个人死去了，死得有些不明不白。

华出了一脚，很粗壮的一脚，但却是那般灵活，有力是肯定的，只听那涌动的暗流便知道这一脚的功力是如何强猛。

“啊”

华比刘哲想像中的更厉害，更凶悍简直是让人可怕，有人看见了华眼中的怜悯和凶厉，有人看见了华脸上的嘲弄和不屑，可是这些人并没能看清这两根短矛的轨迹，杀人的轨迹。因此，这些人死了，死在华的拳头之下，惟一留给世间的只有两声歇斯底里的惨叫，使人的心全都紧了起来。

刘哲没注意他的手从什么时候起变成了这个样子，大概是进去了蛊王之后后，他的手便开始在变化，越变越有魅力，也越变越让人害怕，因为这一双手从变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沾满鲜血，似乎这一双手是用鲜血浸泡而成的。

虽然华已经被萧家高手给围困住了，但是华家剩余那些高手却前仆后继地挡在了华老爷子面前。

或有意，又或无意，雪直接将华灵包揽了下来，刘哲明白时间的重要性，他甚至感觉到，一旦时间延长，什么都可能发生，他内心甚至隐约地感觉到一股不安。

这是几个人的感觉，他们当然不会告诉人他们死得不明白，其实，他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便已死去，告诉人们死得不明不白的是他们的眼楮。

还有几个人是刘哲杀的，刘哲出手有些温柔，至少比女巫的看起来要温柔，他没有兵器，这些人还不配。

不过他全身无不是兵器，包括他的手，杀死五个人的手，是那般莹润洁白，修长，像是一件很好的艺术品。

瞪得那么大，那么大，空洞洞的，漠然一片，有说不出的茫然。

刘哲是用手捏碎了他们的咽喉，喉结已完全破碎，消失不见，体内的气根本就不能从气管中流出来，不过舌头都冲出来了，那样于有些恐怖，也的确有些恐怖。

更恐怖的是刘哲的速度、力度和准确度。

旁边女巫出手很奇妙，在瞬间，击出二十多个动作，没有一个人能反应过来，因为太快了，快得当十个人死了之后，才有惨叫声传入人的耳朵，而第一个死去的人额头才开始喷血，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刘哲面前。

将近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华家面前的华风出现了，原先帅气的面孔多了几分虚无飘渺。

华家几乎有一大半人都认为华风被华老爷子软禁起来了，但是现在见到华风，见到华风身后那一批黑衣高手时，他们才明白一些事情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

“好哇，你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动手？”刘哲倒提魔蛊刀，身躯上前一步，淡淡地笑道。

话音刚落，刘哲就已经动了，所有规矩对于他来说都是多余的，杀人，尽量杀人，这才是他根本目标。

华风脸色大变，他怎么都没想到刘哲竟然卑鄙到这种程度，转眼之间，只见地上到处是一片血迹，残尸断肢洒满了一地，还有几名黑衣人木然而立，举着弓，握着刀柄的动作竟达成了一种永恒的效果。

“哼，我曾说过，你们华家应该将华老爷子主动送出来，可以他一个人死，而华家既然舍不得那一个人死，那只好整个华丽全部从江湖中消失！”刘哲说话的声音很淡，但却使人若浸入冬天的冰窖，寒到了心底，没有人可以形容出那种感觉。

听到刘哲的话，华风心不自觉地沉了下去，他明白眼前已经不再是谈兄弟感情的时候了。

他手微微一挥…

数道极为犀利的光芒向刘哲横扫了过来。

“当当“数声脆响，那些华家高手组成的阻击网竟被刘哲硬生生撞开一道缺口，使阵脚变乱，因为刘哲的冲力太大。

忽然之间，刘哲的身子一矮，有些像球，那是因为身后蝗虫雨一般掠过的劲箭。

每个人都射出了一轮箭，完全交织成了一片密密的箭风带着有些疯狂的呼啸让所有人全都变了脸色。

刘哲一声低低的狂笑，当这一排箭到达眼前时，他只剩下最后五丈的冲刺距离，他手中的魔蛊竟成了一团旋风般的强霸暗器飞了出去，掠起一路翻飞的气流，气势惊人之极，更让人感到恐惧的竟是随在魔蛊之后的劲箭。

没有人能够想象刘哲动作的敏捷和汹涌，没有人看到刘哲是如何躲避和控制箭的，像是一个迷。

“轰”一声暴响，魔蛊变换无数影子。

刘哲的身子便在这一声暴响和几声惨呼和惊叫声中，大鸟一般地飞了起来，的确像一只鸟。

身躯四周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也即是一种让人憋息的气势，可怕得让人有些难以想象。

见过如此气势和强霸威力的人不多，可惜，今日却不是大饱眼福的好机会，因为刘哲的刀。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魔蛊再次变幻出了刀，刘哲的刀，满天都是，像是一片青幽的云彩在飞扬狂飙的雪龙之上亮起又一幕神奇的天空比蓝天更灿烂，比白云更飘忽，比最美丽的梦还虚幻。

是假的吗？

的确有些像一个美丽的噩梦，噩梦怎会美丽呢？

仍是因为刘哲的刀。

人便是刀，刀便是天地便是一切，不管是什么刀总之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杀人，要杀所有阻拦刀的人。

华风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魔化之后的刘哲竟然如此恐怖。

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超越了人类正常想象的范围。

那震撼的杀意让华风身躯猛地颤抖了一下，他目光不自觉地向自己妹妹看了过去，如果妹妹再不行动的话，恐怕明天的今天就是自己忌日了。

华灵同样着急，她无法确定这种药物对刘哲是否有用，不过既然陈如云信中这样说了，自己也只得赌博一次。

忽然，空气中出现了一层粉红色，绝眉头轻微一皱，他手上动作稍稍迟滞了一下，也就在此刻，那红色就仿佛是精灵一般进入了他鼻息中。

脑袋一阵晕目……

也就在刹那之间，他身后的华灵动了，这次和上次比较起来，截然不同，快如闪电根本不给绝任何反应的机会。

“啊！”

“刘哲？”他微微愣了一下，努力地摇了一下脑袋，似乎要将那些残余记忆全部抛弃到脑外，嘴角处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是蛊王，至于曾经的刘哲已经消失了。”

“兄弟，无论你是蛊王还是刘哲，只要你想杀爷爷的话，就必须过我这一关。”

当女巫杀死第二个人的时候，刘哲正在捏第五个人的咽喉，动作很是潇洒，只不过有一声细细的骨头碎裂成无数块的声音传出而已，其他的便没有什么了。

这一场战争只用了两息时间，多的只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那六名萧家高手被华那狂猛的劲气本就击得有些回不过气来，又如何敢再直对这恐怖的拳头。

刘哲的衣衫上有一道刀痕，是那十个人中最后一个人划开的，但并未伤及皮肉，也算是了不起的成绩。

“刘哲，我不准你伤害爷爷。”眼看刘哲脚步再次向华老爷子一步步逼进，华灵娇柔的身躯立刻阻挡了上去。

此刻，她那清澈的水眸中带着一丝决然。

“噗－－”

当然，萧家死去几名高手，对于刘哲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目标就是杀华老爷子，其他目标都排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