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境况之下，根本没有半点可以参考的价值。

通篇下来，有用的总共就三句话。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三上斋木有些怯懦地摇了摇头。

涅茧利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纸笔，在其上写画着。

他所提供的言论记录，几乎是一面倒地朝着墨玉的方向。

来自生理本能上的避让。

“撒，那就暂时这样吧。”

墨玉出手了，对方被秒了，没什么好说的。

以三上斋木的视角来说，他并不能够得到多少有用的讯息。

而且，这个家伙在战斗之后几乎将墨玉奉为了心中的神明。

涅茧利抬起手指，用力地敲动着自己的太阳穴，发出砰砰的响声。

其神色逐渐疯狂和变质。

“看样子，需要换个思路去进行询问了。”

看着手中的记录，涅茧利并不是很满意。

涅茧利并不是心血来潮，方才展示出这种怪异的心态的。

他曾经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各式各样隐秘武器的以及装置。

对于他而言，自己的研究才是最好的武器。

相比较而言，斩魄刀对于他来说，反倒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了。

可有可无罢了。

在涅茧利展现出怪异形态之际，他那双黄色的瞳孔之中，也是浮现出回旋的圆环。

并不强烈的灵压，作用在了三上斋木身上。

神色恍惚的三上斋木，便是将自己那日面对萨尔阿波罗的感受，详细地诉说了出来。

墨玉意识到，这一举动并未对于三上斋木造成什么危害，也就没有制止涅茧利的行为。

“撒，这次的言论，反倒比之前那个更为有用一些。”

涅茧利停下手中翻动的灵子笔，重重地压在了笔记本上。

三上斋木也是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以畏惧的目光看了涅茧利一眼。

在他的心目中，眼前这个家伙的危险程度，已经不弱于当日所碰到的那个大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者，似乎在本质上都是极为疯狂的存在。

“多谢墨玉君的配合了。”

涅茧利将纸笔收起，以谦逊的神态说道。

他似乎并没有将之前二者之间的不悦，放在心上。

“有了这份材料，再辅佐以空座町之中收集到的残留灵压。”

“想来，我的实验应该会有一个新的突破......”

对此，墨玉神色平淡，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只要这个家伙别将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那就一切好说。

涅茧利虽然疯狂，但是其疯狂的前提，是建立在对自身自信的基础上。

在没有绝对的稳妥的手段之前，他完全不会去动那些歪心思。

“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不完美。”

涅茧利眼珠剧烈转动着，“我是如此，墨玉君也同样如此。”

“但，正是因为这种不完美，方才有着进步的空间。”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怪诞的笑容，配上模糊的话语，让这个家伙更是进入到了一种疯狂的形态。

墨玉眉头轻挑，意识到了他此话所要表达的想法。

涅茧利身为整个世界上最为巅峰的科研人员之一，对于“完美”二字的讨厌程度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

因为，只有不完美才能去追求完美。

涅茧利带着三上斋木的笔录，以及在空座町之中所搜集到的灵压暂时离去。

不过让墨玉头疼的也正是因为如此。

这个危险的家伙，显然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目标。

也就是说，涅茧利如果在研究上遇到瓶颈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来到空座町之中......

............

墨玉看着近乎言无不尽的三上斋木，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涅茧利扭动脖颈，将自己的脑袋反转了二百七十度。

“麻烦，以你的角度来诉说一下，当时遇到大虚的感受。”

“嗯，我明白了。”

看着眼前完全不似人形的怪异举动，三上斋木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畏惧，下意识地开口道：

“那只大虚的灵压很强。”

“初见面之际，我便是被他的灵压压迫到近乎无法动弹，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连死亡都未曾有过畏惧的他，在面对眼前这个怪异的男人的时候，心中竟然莫名地生出了几分害怕。

就好像是有些人天生就对那些蛇虫的畏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