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笙说不出来话，她被那人掐着脖子，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反复拍打着他的手臂。

眼前的人手里拿着的刀顶着，他大概觉得程笙笙也不敢逃，就松开了一直掐着她的手。

这天，她又是在外面忙完了一天，晚上十一点钟踩着夜路回家。程笙笙很累，一到晚上只有自己的时候，她就会变得特别沮丧，因为会想到沈寂的事。

街上没有多少人，程笙笙在路灯下慢慢走着。前面不久就是她住的小区了，她只要再多走一会就可以了。

程笙笙最近很忙，她要去找黄蓓蕾商量各种画展上的细节，根据主题选定要用哪些画。所以，基本上一大早就要出去，等到晚上天黑之后才会回来。

她听见那人说：“只要你让我*一回，我就不杀你。”

那人定在原地，看了她很久。程笙笙不敢动，也不敢多说话。她以为那小偷会直接拿走的，谁知他竟突然上前捂住她的嘴，把她往旁边阴暗胡同里拖去。

他擒住自己的手非常用力，程笙笙想喊都喊不出来，她被他挟持着，一直往后退，最后，背后撞上了砖头墙。

他刚松手，程笙笙就开始猛烈的咳嗽，眼角也彪出来一些眼泪。等到呼吸终于平静下来，她看着眼前那人，哀求道：“你放了我吧，我把钱都给你，我也不会报警。”

但是那人很快就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制服。

那个男人离自己很近，程笙笙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兜里掏出来一把水果刀的，他用那把刀顶在她的腹部，程笙笙根本不敢乱动。

“钱我自会拿，但是你，我也要。只要你让我*一次，我就放了你。”

程笙笙摇着头：“我家里还有很多钱，我全都给你好不好？你让我走好不好？”

那人说：“少废话，*衣服。”

这是非常阴暗的死胡同，外面有路灯的街上也几乎没人经过。程笙笙被眼前的人掐住了脖子往墙上推，她的脚只能不断地在后面扑腾，手伸长着想要去抓他的脸。

程笙笙急忙点头：“好好好，都按照你说的做。”

“*衣服！”他喊她。

他嫌她动作慢：“快点！”

程笙笙闭上了眼睛，她深呼吸，抓着自己衬衫扣子的手指在攥紧，但最后还是往下**了。

只是，她刚解开了两三个扣子，就听见耳边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身前压着自己的力量猛然间松开，那个男人哀嚎出声，有衣服和身体再地面摩擦的声音。

程笙笙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敢睁开眼睛。她的身体还在颤抖，然后她听到了一个让自己感到意外的声音。是沈寂的声音，她不会认错的。

“别动！”程笙笙张开眼睛，看到刚才还用刀顶住她的男人此刻却躺在地上，沈寂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绑住了他的手，他在地上拼命扭动着大叫：“放开我！”

“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他在喊。

程笙笙看见沈寂狠狠地在那个男人腹部踢了一脚，那人就没有了任何的嚎叫声，只是在一边蜷缩着身子喘气。

“你没事吧？”沈寂站起来问她。

程笙笙的手还抓着身前的衣服，她没有看沈寂，而是盯着地上的那个男人。

沈寂看见了青紫的**，还有她紧紧掩住衣服的手。脱掉自己的外套就要往她身上盖去，程笙笙却推开了他的衣服：“不用。”

沈寂拿着衣服的手僵在了原地。她用手臂挡着，又将衣服上的扣子重新扣好，外面的风衣也重新拉好。

程笙笙手臂向后撑着墙，想要重新站好，但大概是惊恐过度，腿上根本就没有力气，身子一软差点就要往旁边摔。

沈寂手疾眼快地扶住她的身子，他扶在自己腰间的手让程笙笙很介意。她几乎立刻就推开了他的手，稳着身子重新站好。

沈寂看着她，然后过了一会又将她的包从地上捡起来，递给她。

“谢谢。”程笙笙拿了过来，对他说。

“没事。”沈寂说。

自从他们分手之后，除了上次在街上看到的那匆匆的一眼，程笙笙跟沈寂已经有两个多月都没见过面了，她不敢抬眼仔细看他。她也不知道沈寂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但不管怎么想的，程笙笙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再呆一秒了，地上那个在扭曲着的男人让她害怕。

她说：“这个人，你怎么处置都行，他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今天很晚了，我想先就回去睡觉了行吗？”

沈寂说：“可以，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回去。”她说着就要走，沈寂却突然间在背后拉住了她的手腕：“你先别走，等我会，我打个电话就可以。”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程笙笙回头看，见他一只手已经从口袋里找出手机来。

“喂。你带个人现在赶快来顺兴路这边，我抓到了个人。等一会你先押着他送到刑警队那边，等明天我会来处理。”

“快点，马上过来。”沈寂很快就讲完了电话。

他嫁给电话重新放回口袋里，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还没有松：“我已经让人过来了，等到人来了把他带走，我就送你回去。”

沈寂的手心很烫，隔着外面的衣服，程笙笙都能感到它的热度，这让程笙笙更加慌张。她扭着手从他手心里逃出来：“不用了，我住的很近，走几步就到了。”

沈寂态度强硬，说话也是冷硬地：“不行！现在是夜里，路上太危险，我送你回去！”

程笙笙刚想再说话，沈寂又说：“你忘了你刚才是怎么碰到这个男的了？”

程笙笙没说话，沈寂的语气又软了下来：“等我一会，把这个男人弄回去，我就送你回家。”

她最终问他：“你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沈寂说：“很快的，十几分钟就到了。”

程笙笙点了点头，离他还有点距离，她站在外面的路灯下不说话。在默默地等待着。

沈寂又走了过来，他说：“我一会带你去医院看一趟吧。”

“我没受什么伤。”程笙笙说。

沈寂说：“你还是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吧。”

程笙笙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脖子，只微微感到痛意，她不知道那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有多么恐怖。她摇头对沈寂说：“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还是看看吧。”沈寂持续不断地说。

程笙笙有点烦躁，她说：“需要的话，我明天会自己去医院看的。不用你费心。”

沈寂愣了一下。他站在路边看着那个在地上扭动着的男人，安静下来。

等待沈寂找来的人到这的期间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地有点尴尬。程笙笙站得离沈寂很远，她一直避免着去看沈寂的眼神。

她在这诡异的安静中感到不自在，还是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寂说：“恰好路过。”

“哦。”

这时候，一辆警车远远地开过来。程笙笙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下了车，他走到沈寂面前门，恭敬地问着：“人呢？”

沈寂指着胡同边躺在地上的男人，说：“在那。你把他先押回去，等明天我过去找你们。”

“他犯了什么罪？”

“你把他押到警局，审问他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注意到了沈寂的脸色不悦，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站在旁边的女孩。把躺在地上的人押着站起来，看着他：“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沈寂说完就走到了程笙笙身边，对她说：“我送你回去吧。”

“一会你要带着我去你家，我要看着你拿钱。”

程笙笙没有说话，那人又吼着她：“说话！不然我现在就*了你！”

程笙笙镇定下来，慢慢跟他说：“你跟我这样弄一次不划算的，拿不了多少钱，而且将来如果被发现了，罪行也很大，会坐牢的。更何况现在也没有安全措施，你跟我做了，万一染了病怎么办？你就那么断定我身子是干净的吗？”

那人看起来犹豫了点，程笙笙又说：“你不用动我，我也不会挣扎，乖乖回去就给你拿钱，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也不会报警。好吗？”

黄蓓蕾虽然有点惊讶，但也没说什么。她知道，程笙笙最近心情非常不好，现在去外面开画展正好还能帮她放松心情。

他思索了一段时间，然后说：“好，我可以不碰你。”

程笙笙心里松懈下来，却听到那人又说：“但是你现在还是要*衣服，我要看看你。”

程笙笙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人的刀就戳了一下，她感到尖锐的疼痛，忙说：“好好好，我脱，我脱就是了。”

谁知道，在侧边的阴暗胡同里突然窜出来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人猛地撞了她一下，程笙笙惊叫一声，身子差点摔倒。他夺过她的包就要跑，程笙笙意识到这是小偷。深夜里她不想惹麻烦，想着包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松手想让他拿走的。但她的包是斜着跨在身上的，那个小偷没拉走包，反而将自己拽了回来。

他脸上也戴着黑色的口罩。程笙笙连忙将包从自己脖子里抽出来，双手往上举着，意思让他直接拿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