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人才？人家都乐意来了，你还要人家怎样？”

“哦，哈哈哈哈，确实。”

“想怎么给那个精黑汉子道歉。”

“哈哈哈哈，你也是倒了霉的，那种家伙不值得的。”

皇家司机总长的关怀把我从臆想中拉了回来。

“提供人才？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那种人我看着也不算是人才，蠢材还差不多。”

“你知道为什么帝国中央要把那么地处那么偏远的人拉到这儿来吗？”

“稳定民心，省得到时候一群神叨叨的家伙跳出来批驳帝国。”

“我可什么都没有暗示啊，都是你自己悟出来的。”

“让我猜猜，维稳边疆，对外宣称民族团结，对内，对内我就想不出来了。”

“提供人才。”

“哈哈哈，对。”

车速缓慢停下，在红灯前稍作休整。

“一开始吧，我也以为帝国的人才引进真的会引进一批各郡优秀的人才，加固加强中央的实力，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全是狗屁。所谓引进的人才还不如本地的学子肯付出，肯劳动，提出的观点也是老生常谈，司空见惯，没有一点技术或者学术含量，纯粹是为了糊弄人。”

“答对一半。”调转车头，维恩继续补充，“不仅是为了稳定民心，还是为了对内对外的政策。”

“我就直说吧，这群家伙就是打着政策的幌子来招摇撞骗的，正真的人才都想着怎么建设自己的领土，哪有跑到别人地界上撒野的道理？”

“确实。”

“只是可惜了，可惜那么多好姑娘，瞎了心地追随他们。”

“物以稀为贵呗。不过，都那样了，我觉得她们也应该不是什么好姑娘了吧？”

“哈哈哈哈，说的对。”

车速减缓，校门逐渐高大起来。

“到了。”

公主倒是全程一言不发，到站时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公主怎么了？”

“她这臭毛病又不是一天两天，况且你还是她的司机，你应该比我习惯才是。”

“也对。”

踱步下车，冲其招手，望其远行，转身上学。

“瞧见了吗？这就是昨天一挑时机的家伙。”

“还带着个面罩，真的可怕。”

“对，怕不是面罩下面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群家伙，凑什么热闹，一天到晚比狗仔还勤快。真想知道，打开你们的手机查查不就清楚，非要围在我旁侧抖机灵。

“你来不来？”

被挤在外圈的公主向我抛来狠话。

“好的，主子，我来了。”

推散人群，我重新护卫在主子旁侧。

“这里的人都是富商巨贾，达官显贵的子女，没有一个是你可以高攀得起的，老实点，别在和昨天一样犯事儿。”

“收到。”

寄居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我也不是那种玩忽职守的人，大概吧。

“今天还是两个半小时的课。”

“对，还是老样子，你应该清楚。”

“懂，外面候着。”

步行一刻，送到教室门口，我还不忘来一句，

“幸苦您嘞！”

我倒不在乎面子之类的问题，只是觉得偶尔逗一逗公主挺好玩儿的。

还能怎么办，外面等着喽，我肯定是想进去听听课的，可惜。

“哟，怎么又是你？”

闻声看去，居然是昨天那个大叔。不过他今天换了身行头，文质彬彬的样子，很像一位教书先生。

“怎么不能是我？”

我打趣道。

“好家伙，你倒是勤快，交一样的学费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你觉得我想站着？还不是因为那个丫头。”

“皇帝的女儿吗？你可真是幸苦。”

“没办法，还指着这个混口饭吃。”

“那既然这样，要不来我办公室坐坐？”

“你还有办公室？”

“怎么？以为我是干保洁的？”

“那你昨天那身衣服……”

“我就是想体验体验生活，没想到还把你给骗到了。”

“……”

无话可说。

“来吧，站着也是站着，不如坐会儿。”

“可是公主怎么办？”

“放心，她在里面很安全。这里可是帝国重点保护的学校，怎么可能会允许命案的发生呢？”

闻听此言，我收好了别在我腰间的手枪。

尾随这位教书先生，我来到了他所负责的办公室。

“心理研究与社会哲学论？”

这么高大上的学科名称我还是第一次见。

“随便坐。”

大叔倒是随和。

“正式介绍一下自己，鄙人珐玛，心理研究与社会哲学论的研究学者，请多指教。”

“你好，我是……”

“杨坚对吧？你的档案我看过了，确实是一名奇男子。”

“是因为我带着这个面罩吗？”

“不，主要是因为你的阅历。”

“……”

这对话，让我头晕目眩，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你问喽。”

“你将来的人生规划是什么？”

说着，珐玛取出纸笔开始记录。

“啥？你这问题会不会太空泛了？”

“没有，我觉得还行。”

“那我该怎么回答？”

“如实回答就行。”

“哦，那我将来就想选一个好点的坟地把我埋了。”

“额，可以，这个答案很有创意。”

珐玛脸上大写的无奈。

“所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上来就问这么空洞的问题，你想让我在，回答你？”

“那我换一个问法，如果给你一个刺杀公主的机会，你愿意吗？”

“？”

“快算了，屁用没有，都快霉变了都。”

绿灯闪烁，车速照旧。

“都这样了，人们还没什么反响？”

“有，当然有。原先准备的岗位越少了，内部竞争更激烈了，明明只要有专业知识就可以就职的工作非要提高门槛，非要精通十八般武艺才可以参加工作。就拿我来说，我是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应聘一个司机的岗位需要古语八级，这不就是折磨人吗？”

“想什么呢？”

“所以，你现在古语八级？”

“对。工作好些年了，我都没用过这个所谓的古语，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求这种东西。”

“嗐，也算是掌握了一门技能。”

“深有体会。”

望向窗外，风景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