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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云镜

  • 作者:拾水饰笑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7-04 17:59:37
  • 字数:4676字

沈香葶将自己知道的,与花挽青相关的,全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次,而后看向青与赤,“没有!花挽青一般不与人争执,除了对她纠缠不清的我六哥,还有……欧若!”提起欧若时,沈香葶眼眸中透露着一丝丝忧伤。

青与赤知道沈子箫很在乎花挽青,断然是不会要取花挽青的性命,欧若生前虽是任性,但亦不会随意害人性命。

今日的战役结束后,花栋泽回到南王宫,一眼便瞧见了自家中而来的信鸽。

与对待往常家中来信一样,花栋泽并没有多想,忙了好一会儿后才去取信鸽中的信。

在战场上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一直胶着于此绝不是长久之计,花栋泽心中很是着急。

花挽青不可能是因为误食而至此的,那便只有另外一种可能,许是花挽青得罪了什么人,平时沈香葶与花挽青接触的多,青与赤便问沈香葶,“主女,挽青她最近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此时的花栋泽恨不得立刻回将军府,回去看自己的妹妹,陪着自己的妹妹,可花栋泽却无法脱身,花栋泽是南王宫唯一的帅,自己不能走。

一旦正定之国在花栋泽离去时打过来,南王宫必失,到时圣宫中的圣主怕是要迁怒于将军府。

既然一时也理不清头绪,青与赤便先将此事搁置,将一切都放在为花挽青解毒上。

即便花栋泽的情绪处于现在这种状态,仍旧还是要准备明日在战场上的计划。

要取得地狱之手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其及其稀少,必须是生长在阴暗潮湿的林木之中,其环境不适宜于人,所以鲜有人迹于此,一般的人更是不知道地狱之手的存在。

青与赤瞧着沈香葶的状态就知沈香葶已守着花挽青许多天了,“主女,今日我陪着挽青,主女这些日子也累了,先去休息吧。”青与赤虽是在与沈香葶说话,但一直都看着花挽青。

沈香葶不是很愿意离开,“可是……”

阿水见此便打断沈香葶,“主女,咱们出去吧!你也确实是累了!”说着便将沈香葶往屋外拉。

花栋泽将信紧紧的抓在手中,指尖穿透信的厚度,狠狠的刺激着手心。花栋泽忽然间恨透了这所谓的战争,因为这所谓的战争,自己不得已而被变相囚于此,若花挽青真在这时离开了,留在花栋泽心中的不仅只有遗憾,还有恨。

阿水也只得尽量的安慰沈香葶,“国师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也许国师会有办法医治花主子!”

“但愿如此吧!”而后沈香葶便朝府外走去。

阿水不知沈香葶要去干什么,便问沈香葶,“主女,你这是要去哪儿?”

沈香葶道:“我有些日子没回圣宫了,趁着这个机会回一趟圣宫。”

阿水则跟在沈香葶身后。

晚上,花邶游来看花挽青,房中照看花挽青的不是沈香葶而是青与赤,花邶游甚是不明,青与赤此时应该在北王宫与正定之国交战,而不是出现于此,若是被圣主知道了,这可是临阵脱逃。再者,除非花挽青一中毒,青与赤便得到消息,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到圣城。

花邶游看着坐在花挽青床边的青与赤,“国师,您何时来的?”

青与赤知道是花邶游,便没有抬头看向花邶游,“不久。”

“国师不是应该在溯洄国吗?可是北王宫的战事已经平息了?”

“没有。”

花邶游本想继续问青与赤是如何做到这么快回的,但方才同青与赤对话时,花邶游能够察觉到青与赤不愿多言,便做罢。

花邶游走到花挽青床边,瞧了瞧花挽青,仍是如此,未见丝毫好转,哀伤的走出屋外。

夜越来越深,青与赤就这样守着花挽青,忽然花挽青开始咳嗽,青与赤立刻为花挽青舒缓,花挽青咳嗽便有些好转。

花挽青再一咳,竟咳出了血,青与赤见此便用术法为花挽青缓解。

青与赤这才回来一日不到,花挽青的身体恶化的如此厉害,青与赤必须早日找到解决办法。青与赤用术法护住花挽青后便去了彼岸。

彼岸有一处地方藏书的地方,唤作云镜。彼岸云镜所藏之书,不分界限,囊括关于世间万物的书,在此处或许能找到如何解地狱之手的办法。

第二日一早,花楠溪便到了圣城,因为还押着欧羽,所以花楠溪不能立刻回去,还得向圣主述职。

因花楠溪立下功劳,圣主便十分高兴的接见了花楠溪,“荣丹将军怎的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给圣宫!”

“回圣主,事急从权。”欧羽跪在花楠溪身旁,而后向圣主说欧羽,“圣主,这是正定之国的五王子,欧羽。”

瞧见欧羽被花楠溪抓回圣宫,圣主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愧是荣丹将军,好!”

花楠溪一心急着回将军府看花挽青,想来圣主也没有什么事,花楠溪也不想耗在这儿,“臣告辞。”

圣主已经知道花挽青的事情,也自是知道花楠溪这般着急是为何,便应允花楠溪早早退下。

圣主并没有立刻处死欧羽,而是将欧羽关入了地牢,毕竟正定之国才死了一个公主,若此时再死个王子,定会激起正定之国的民愤,再者,欧羽既然在大圣之国手中,便多了一个对抗正定之国的筹码。

因为沈香葶的声音有些大,阿水连忙捂住沈香葶的嘴,“主女!”

沈香葶表示很理解的点了点头,阿水这才放开她,“原来是这样啊!”而后眼中又是一阵失落,“可花挽青这样……”

出屋后,沈香葶一脸困惑的看着阿水,“阿水,你干嘛呢!干嘛把我拉出屋!”

“主女,国师特意从外回来,你难道还看不透?!”

信鸽将信送到时,花栋泽还在南王宫浴血奋战。此战花栋泽与正定之国是之间只打个平手。

“看的透啊,怎么看不透了,国师不就是担心花挽青嘛,他担心,也担心,怎的我就不能再屋里照顾花挽青?”沈香葶说的还有理有据的。

“国师那是喜欢,和你能一样嘛!”

沈香葶有些惊讶,“喜欢!”

信中不过短短几行字:挽青中毒病危,恐。

信的结尾有一滴似有若无的墨水,花栋泽明白花邶游写下此信心中的情感,知道花邶游是下不了笔,写下花挽青最后的结果,只一恐字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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