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在她脸颊之上轻弹，“真的。”

好吧，既然司马燚想要让她信那她就当作自己信了。摸了摸刚被他弹过的脸颊，最后手指有些难为情地落在了自己艳红的唇瓣上，最终有些迟疑扭捏地问出了口，“那刚才这……算什么？”

理智溃散成了浆糊，最后残存在脑中的一个念头竟是:若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终于在一团浆糊的胡思乱想中，司马燚结束了这个深吻，却依旧把她按在怀中不肯松开。他圈着她在火堆前坐下，让她坐在了他的膝盖上。

心里头骂归骂，然在这位爷的强大攻势下，她昂扬的斗志并没有坚持多久，最终在他的深吻中溃不成军。

“真的？”杜若其实心中不信。

“多了就是你替爷赚的。”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颇有些宠溺的意味，“就好好活下去，等着爷下辈子再来找你。”

很多年后，每当杜若回想起司马燚的这句话，只后悔当时自己没有给他一巴掌。如果打了他一巴掌，把他的胡说八道都打散了，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一语成谶？

司马燚忽然笑了，捧着她的双颊低头飞快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盖印，此人为爷所属，他人不得肖想！”

不得不说，司马燚这一番话还是说到了杜若的心坎上，她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司马燚，你的意思是……不要解毒蛊了？那你身上的毒怎么办？”

“无妨。”司马燚将她凌乱的碎发顺手挽到耳后，“放心，暂时死不了，总有法子能解的。”

杜若眼皮跳了跳，眼睛睁得老大，“谁为你所属了？你问过我了吗？我点头了吗？”

司马燚捧着她脸颊的手直接捏了下去，“由不得你，爷说了算。”

杜若翻了个白眼，腮帮子被他捏得跟个河豚似的，讲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已，演什么霸道总裁啊！”

然此时此刻，她连自己的一部分过往都记不起来，更别说预知她与司马燚的将来了。

“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司马燚不高兴了，“爷堂堂北原的五皇子，怎可与一介满身铜臭的商贾相提并论！”

此言一出，杜若笑得更加厉害了，整个人在司马燚的怀里笑得是东倒西歪，只差飙泪了，“哈哈哈哈……司马燚，我知道了，你原来是想笑死我！”

不知笑了多久，杜若肚子都笑疼了，有些脱力地枕在司马燚的腿上蜷在火堆旁，手中把玩着一缕司马燚垂下来的头发。

洞外依旧是风雪交加，杜若懒懒地问他，“为何会忽然改了主意？之前不是跟我吵得挺来劲的么？”

司马燚知她话中所指，垂眸看着她，“是你瞎想，爷若真想要你命，你觉得自己跑的掉么？爷是在气你自以为是，满口胡说。”

“那一开始发现我体质特意而给我下蛊的时候，你是打算要我命的吧？”杜若不依不饶。

司马燚眸色黯了黯，也不避讳地承认，“是，当时你是适合做药引的不二人选。”

“那现在你不也没找到更适合的药引么？”杜若较真地追问，“真的甘愿放弃？”

司马燚的指尖缓缓从她脸颊上划过，看着她的目光显得异常温柔，“对，现在你依旧是最佳药引。只是爷……舍不得。”

杜若握住他停留在她脸颊旁的手，脸贴上去蹭了蹭，“现在我的血能控制你的寒毒，以后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我就是你的药。在找到其他的解药之前，我答应你，绝不离开。”

“不想跟你师弟回去看你师傅了？”司马燚轻声问。

“想，让阿祁再等等吧，等你的毒解了再说。”杜若抓紧司马燚微凉的手，“你这样，我走到哪儿都不安心。”

司马燚抑制不住喜悦地弯起了唇角，“若是爷这毒一辈子都解不了呢？”

杜若被问的愣住了，“一辈子？”

“一辈子。”司马燚郑重地重复，“你打算如何？”

杜若眨了眨眼睛短暂思考了片刻，“若一年之内，不一年半之内，这个具体时限我得去跟阿祁商量一下。总之就是我跟阿祁去定个时限，若超过那个时限你毒没解，能不能把玉佩先给阿祁，让他回去好好照顾我师傅。我……留下陪着你？”

“你陪着爷一辈子？”司马燚继续问，“以什么身份？”

“医女怎么样？”杜若想了想，“反正我是不会去做你丫鬟的，伺候人的事我可做不来。”

司马燚将她拉起来，面对面地问她，“就真没想过其他的？比如……做爷的王妃？”

“还想让我做妾啊，司马燚你省省吧，就算我答应我爹也绝不可能答应。”杜若有些看似漫不经心，说得很是轻巧。

“我说过，我的心眼儿小，容不得别人。所以，司马燚你就放过我吧，让我如同风影那样，做个在你王府里来去自由的医女，我会好好钻研医术的，说不定哪天我还能忽然醍醐灌顶，帮你研制出解药来呢！”

司马燚一巴掌打在了杜若捏着他下巴的手上，杜若连忙求生欲满满地松了手。可没想到转瞬间司马燚如法炮制地捏起了她的下巴，“杜若，你找死是吧？”

听到这句，杜若控制不住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霸道总裁？”司马燚皱眉，“什么玩意？”

杜若呵呵直笑，拉开司马燚捏着她脸颊的手，比划着，“呵呵，就是那种家里做生意特别有钱又屌炸天的男人！”

杜若心里头直骂:我嘞个去！司马燚你是属王八的吧？还咬住了就不松口了？

转瞬间她伸手捏起了司马燚的下巴，自己换了个霸道总裁专用的表情，对着司马燚念起了台词，“说吧，女人，要现金还是支票？反正，爱，我是肯定给不了的。呵，你这种女人，不就是为了钱么？我见的多了。拿了钱赶紧滚！”

司马燚皱眉，满头问号，一脸茫然，看着杜若的眼神就跟看个神经病似的。估摸着这会儿，这位爷肯定有些后悔，想把自己盖下的印给收回来。

看到司马燚的反应，杜若终于演不下去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怎么样？司马燚，像不像你自己？这是霸道总裁经常挂在嘴边的台词，女人什么巴拉巴拉……哦，那什么是不是找死，你不是很爱说么？”

火光中，看她耳根与脸颊泛红，他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唇角，望着她的眼睛，“以后，不许在爷面前提一个死字！你的命是爷的，爷不会让你死。爷活多久，你就得活多久，少一天就不行！记住了？”

对于司马燚的这番话，杜若一时愣愣地有些消化不了，“少一天都不行，那……那要是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