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禅一张口，咬向盖她脑袋的衣裳。

因她仰着头，稍一动作，布料就有些滑落。

光线被白色的衣裳挡住，眼前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见。

她眨了眨眼睛。

阿禅一下不冷了。

“啊呜！”

粉润薄软的小嘴唇，碰到罩在她脸上的衣裳。

鼻尖儿嗅嗅。

她一回没咬住，小脑袋追着咬。

小乖乖的衣裳都这么香。

——太香了。

跟只……咬主人衣服的小奶猫似的。

系统简直没眼看。

【呆宝，你不是小猫咪，你现在是人！】

好香。

阿禅脑袋顶着衣服，隐约可以看到，小乖乖高大的身影，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

小乖乖，没有衣裳了。

他、他…光着？

“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

有些大声。

大声到，褪着中衣的苏止越，指尖一顿。

清冷的面容，微微泛起绯色。

真是不该。

小不点儿脑袋被蒙住，终归是看不见他，他君子慎独，何故还红了脸庞。

师尊又如何，到底还是难逃尘世的羞耻？

尤其是那个小不点儿。

不知何时，悄摸摸伸出一只手。

细嫩的指头，揪住脸上的衣裳，默默往下扯时。

“不许看。”

温声略带急促，略带骨子里的羞意。

阿禅小指头一顿，眼珠转呀转：“哦。”

【啧啧，坏小乖乖居然知道害羞了？】

系统简直不敢相信。

但这绝对是件好事。

知道害羞，那等会儿泡进湖里，就不会随便占呆宝便宜，支持！

【就是，呆宝，不许乱动，听你家小乖乖的话。】

系统帮着苏止越。

教育教育它家“色”心渐起的小变态。

蒙着脑袋的阿禅，抿着嘴唇。

好生惋惜般。

“那我就站在这里么？”迷茫又软糯的小嗓音问。

小乖乖褪了衣服，是想在这个湖里洗澡澡么？

这个湖里都是冰呀！

怎么洗？

下一秒，阿禅只觉小手被握住。

小乖乖牵她的手？

小乖乖要她一起洗？

太冷了！这个是冰湖，她不敢！

【呆宝，没事的，在这个湖里洗澡澡，你就不疼了。】

系统知道苏止越是要帮呆宝平复魔气。

魔凰代代相传，虚无冰魄亦是集历代师尊灵气之所在，泡冰湖确实是最有效的办法。

“脚，往前迈一步。”

苏止越牵着阿禅，一步一步带着她，往湖心走。

阿禅小心脏“怦怦”乱跳。

紧张地挪小步：“师虎，我、我站在冰上么？”

苏止越：“嗯。”

脚底寒气阵阵往上冒，阿禅眼前看不见，小手紧紧抓着苏止越的大手。

生怕冰一破，她就掉下去。

猛然。

“滑、滑！”

阿禅脚下一滑，重心向后栽去，苏止越大手揽住她。

阿禅慌乱的摸索，一把抱住他大腿。。

好……滑呀。

都是因为小乖乖太香，太香了吖。

她都好久好久，没有浇水水了。

什么样的人，才会痴痴迷迷咬人家衣裳的？

【你、你再咬可就真像个小变态了！】

香香的衣裳，留有小乖乖的温度，暖和和的。

阿禅嘴巴一顿。

衣裳底下懵呆呆的眼仁，眨巴眨巴：“…哦。”

她不是小变态。

细密卷翘的长睫，一下一下，蝉翼般划过花瓣。

她努了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