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成长成和她一样的六翼天使，当她被琳琅一剑刺透的时候，他便是觉得她的存在不是那般遥不可及了。

事实证明他错了，而且错的离谱，此刻的沐书，比以往什么时候都要强大许多。

即使是琳琅，也有些无忍不住了，她所有的力量都在提起，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更甚了。

“杀。”

堕天使可以理解为是天使的黑暗的一面，而他们的力量也是相克的，堕天使的存在，于天使而言，就是宿敌一般的存在。

他追求的不是哪一个天使，他追求的是，天使身上的力量，他初见沐书的时候，他需要仰望沐书的存在。

“你们和我们，本就是同源的种族，换个角度说，我就是你们。”

“而你们，也终将有一天会成为我的。”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她的话语没有害怕和退缩的心思，即使面对这么多天使的围攻，她的表现，仿佛周围的存在都是不值一提的一样。

那种立于敌前，我自傲然不动的风采，让那砂芯的眼神又一次对沐书开始闪光起来。

也许曾经的她只是伪装出来的模样。

也许才一开始她就是一个身披黑色翅膀的堕天使，她只是，用那和她无关的纯白表面，欺骗了整个天界。

她是天界所不容的，可是她却依旧是自己想要追求的。

“不急不急。”

如此的，他也许能寻得一丝的满足。

他啊，一直都是为了满足自己对权利的所行动的。

这个天界和平太久了，久到早应该重新换血然后新生了。

只是他现在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了，原本以为这般就可以知足了。

可是现在看着他眼前的沐书，站在所有天使的对立面而不落下风。

她的言辞举止，无疑不在诉说着对天使的不屑，她看不起这些天使，一如她从未将自己看在她的眼中。

那种睥睨万物的眼神，让砂芯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开始灼热起来了。

他想要，想要站在那样的沐书身边，看着她，仰望着她，然后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为那样的她。

于是，他抽出了手中的剑，却是刺向了自己身边的天使的身体中。

他的速度很快，他的力量早已经不弱于琳琅了。他只是，一直在忍着，希望见到沐书而已。

“砂芯，你”

被刺的不是琳琅，她反应过来，迅速远离了砂芯的身边，看着他那种绝色的脸上露出的痴狂的表情。

她和砂芯相伴百年，现在琳琅才明白，自己一直都没认清砂芯的那颗心。

她还记得，自己将砂芯带到沐书的面前的时候，她是希望得到对方的夸赞。

可是她只是淡淡的看了砂芯一样，既不为他的容貌所动，也不为自己的决定所动。

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明了砂芯是什么样的人了，而也从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是什么样的人了。

她是自私的啊，为了别人付出自己的生命，不是她所愿的事情。

只是那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被逼迫的做了那个决定。

她不是真心的，却是上了这个天堂。

当她了解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后，她就知道，自己会在这里活的很好。

更别提，自己一开始就有沐书的特殊对待，假以时日，她会成为这里最强大的天使。

她想，自己若是有了权力，一定会肃清这里的那些不该拥有天使之名的天使，她会杀光那些，然后用自己的表示，j决定能成为天使的人。

这些都被她小心的藏在心底，唯有爬到高处，才能说的秘密。

天堂在此，却无上帝，就连可以统御所有天使的七位大天使都不存在这天堂。这里，还能叫做天堂吗。

既然天堂无主，自己何不成为这里新的主人，用自己的办法，打造一个属于她的天堂。

那个时候，若是沐书服从自己的安排，她也许会继续和她保持那份在她心中微不足道的恩情联系起来的关系。

她知道沐书在乎这一点，所有她一直都是在利用沐书对自己的恩情而已。

她要的，不止于此。

而她要的东西中，砂芯本该是她最听话的宠物，不该是可以反口咬伤主人的存在。

她想，沐书有用她那副冷清的模样，抢走了自己的所有物。

“大人，我的大人，让我追随您的脚步可好。”

“大人，我错了，您的存在依旧是我需要的仰视的。”

“大人，你若想要前往地狱，带上我可好。”

无视那些天使纷纷逃离自己身边的模样，砂芯只是有火热的眼神看着沐书，他在等对方的裁决。

“地狱是一个恶的地界，你在那里面，是会生存的极好的。”

“只是啊，地狱之中，没有任何一个天使的翅膀是白色的，一如这天堂之上，不该出现我这黑色的翅膀。”

“你想追随我，可以，不过你先需要从你白色的羽翼中生出黑色的翅膀，如此的，你才有资格。”

麻痒中，第三对翅膀已经从沐书的背后生出。沐书扭头，看着那纯黑色的羽翼。

这颜色和白色一样，单纯的，无垢的，没有杂质的，却是两个极端。

相较于那用纯白为借口做那暗黑的事情，许是这表里如一的堕天使，更受自己喜欢吧。

。

他就是这般来的不是吗。

他要的，是天使的力量，那种被普通人崇拜甚至畏惧的力量，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存在可以出现在下界人类传唱的歌谣中。

砂芯知道，他永远都会为了比自己强大的力量痴迷。

要知道啊，他为了来这天堂，可是付出了很多的。

一种令众天使心惊的力量开始浮现，而那力量的源头来自于沐书的身上，那种改变，还没有结束。

压抑着本性，做着善良的事情，一次次的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利益。

直到最后他死去然后睁眼，他就知道他做的一切都得到了回报。

他来到了天界，成了这里的天使，这个天界一如他所想那般，他选择天使的标准，只是通过表面的善恶而已，那些融入骨子里的偏执和恶意，他筛选不出来的。

“我们天界，容不得一个堕天使随意行事。”

她的话语，带着杀气，而迎合她的天使很多，诸多矛头又一次的对准了沐书这边，似是剑拔弩张，她却笑得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