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先后弄了三根棉签到我口中。忙了一、二十分钟才忙完。

“如果检查出来。我不是你妹妹呢？”小晴把样本装进信封之后。又问了我一个问题。

“逗你玩儿的啦！先漱个口。”小晴说着便打开矿泉水瓶递到我面前。

“多漱几次。”

“我……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再和你一起死好不好？”我和小晴打了下商量。

小晴地话。听得我糊里糊涂。不过随便她怎么弄了。只要她不自杀。一切都好说。

“你知道嘉诚哥哥的样本我是怎么取的吗？”小晴边操作，边和我说着话。

我张着嘴没办法应小晴的话，只能瞪着她。

我看了小晴一眼。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哦……”

“看我对你多好，把不疼的办法留给你了。”小晴怪怪地看着我：“我和奶奶都是让医生抽的血。”

即使我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还是不能和她在一起。

毕竟从名义上说。我和她无论如何都是兄妹啊。

当然。如果老太婆没撒谎。我觉得我和小晴至少是同一个妈妈生的。

“我骗他说帮他拔白头，然后连着拔了他五根头，疼得他哇哇叫……”小晴有些得意地看着我。

我倒是想起了秦玲在雾女峰峰顶睡袋里，和我说过的一句话……

“你说……有些事情。如果发生了，但是……只有你知道，我知道……别人都不知道……是不是就不要紧了？”

因为某些事情，别人不知道，就可以心安理得了吗？

小晴接下来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我可能和你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包括和嘉诚哥哥“我们是一个妈妈生地。你和李嘉诚是一个爸爸生的……”我不得不提醒了小晴一句。

当然，我说的话。都是基于老太婆告诉我的那些事情。

“我只想尽快知道检查结果。”小晴摇了摇头，似乎对我说的话很不以为然。

“要几天以后才能出结果？”我问了小晴一句。

“加急的话。最快三天。”

“做鉴定需要钱地吧？我还是把那两千块钱还给你好了。”我连忙提了出来，不然这两千块钱还真难得找机会还给小晴。

她马上就开学了。想来也很需要用钱的。

“这次检测的钱是奶奶出，那两千块钱先放你那里吧。”小晴根本不给我还钱的机会。

“你还没回答我呢……如果我们检测出来不是兄妹，你还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小晴重新提起了刚才的问题。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晴的话了，照她说地，如果检测出来，我和她没有兄妹关系，而名义上地兄妹关系，又没有第四个人知道……

可我心里还是觉得别扭啊……

“你奶奶怎么说这件事？”我把问题踢回给了小晴，我想，那个死老太婆，就算我和小晴检测出来不是兄妹，她大概也不会同意我和小晴在一起的。

“她说，如果我们检测出来，确实不是兄妹，那她可以想办法把我们弄到外地，或干脆弄到国外去，在那里就更没有人知道我和你是曾经是名义上地兄妹了。”

小晴的话让我大跌眼镜……

当然，我没戴眼镜，但是眼珠子差点儿都跌出来了。

这老太婆病糊涂了吧？这种事情也支持？我太小看她了。

还有，我隐隐觉得，老太婆似乎对我和小晴之间没有兄妹关系很胸有成竹地样子。

她肯定有什么事情没和我说实话。

难道，我甚至不是我妈妈亲生的？

“现在就等检查结果和你地态度了。”小晴把皮球再次踢回给了我。

“小晴。”我拉住了小晴的手：“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我也不再瞒你，爸爸的死，我觉得里面的问题很大，所以，我想先把一切弄清楚再说……”

“你怀疑有人故意害死了爸爸？”小晴问了我一句。

“是的，对了，小晴，你那个后妈小玲是怎么回事？她和爸爸又是什么关系？”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总觉得那个小玲问题很大。

“妈妈过世之后，爸爸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是奶奶帮他找的这个小玲，他们去年结的婚……不过她老是对我指手画脚的，我不喜欢她……”

“你说，爸爸去年娶的是这个小玲？”话问到这一步，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啊。”小晴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爸爸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别地女人？”我接着问了小晴一句。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晴摇了摇头。

“爸爸和那个小玲领结婚证了吗？”我最后向小晴确认了一下。

“应该领了吧？奶奶让我喊那个小玲后妈地……”

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和老爸有法律承认婚姻关系的。肯定只能有一个女人。

如果是这个小玲。那秦玲又算什么？

秦玲和老爸之间，没有法律承认的婚姻关系？

秦玲难道是老爸包养的情人？

妈的！干嘛都叫小玲啊？

我感觉我好象在某些事情上错了……

但究竟错在哪里，我已经有些搞不清楚了。

“如果检查出来，我们之间没有兄妹关系，你会怎么办？”小晴把话题又扯了回去，而且有些生气地样子。显然是因为我的逃避态度。

我瞪着小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即使是我和她在检查结果上，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和她还是名义上的兄妹啊！

这个谁也改变不了“如果……我们确实是兄妹呢？”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存心继续转移话题。

小晴看着我，突然一个冷不防。伸手打了我一耳光……

没下重手，只是轻轻打了一下，打得不疼，但是还是让我有些发懵。

“干嘛打我？”

“你干嘛亲我？”

“我没亲你啊……”

“我说以前……”

“那时候……我又不知道……”我很有些无奈地看着小晴，如果打我几耳光，能让她解气。不至于去自杀的话。那就让她多打几下吧。

“烦死了！”小晴气咻咻地看着我，眼神中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别烦……”我想安慰一下小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如果检查出来。你真是我哥，那我肯定去自杀！”小晴怒视着我。就象要把我吃掉一样。

“不要啊……小晴，你说过，就你知道，我知道，还有奶奶知道……别人都不知道，自杀干嘛？”我徒劳地劝着小晴，虽然觉得她象是在开玩笑，但又怕她是来真的。

“你不只亲了我，还摸了……我地胸！”小晴更气愤了，目光中似乎要冒出火来。

“对不起……”我一脸歉意地看着小晴，确实都是我的错，因为是我先追的小晴。

“道歉有用吗？”小晴转过了身去。

“要死也该我去死……小晴你千万别……”

“我死了你会伤心吗？”小晴把身子又转了过来。

“我肯定会伤心死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说完之后，我又觉得自己这话好象有那么一点点儿，不是出自真

“哼！”小晴再次转过了身去，把背对着我。

还想再说些什么，终究找不到什么可说的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因为还要几天才开学，学校里的学生不多，少数几个踢球地也离开了，操场上变得冷清起来。

“抱着我。”小晴把背向我靠了靠。

我吓了一跳……

“让你抱着我，没听到啊？”小晴很生气地叫了一声，声音很有些大。

“不太好吧？”我可不想一错再错。

再说了，天这么热，坐在这里都觉得热，怀里抱上一个人，不是更热？而且，女生地身体比男生要热得多。

我居然还能想到热不热上面去，真是服了自己。

“亲也亲了，摸了摸了，抱一下怎么了？大不了自杀的时候一笔勾销拉倒！”小晴说着就把身体向我靠倒过来。

我只好用手掌撑住了她地背，以免她整个人落入我的怀中。

不敢抱她，心中地罪恶感太强烈了。

小晴使劲向我怀里靠了靠，结果硬是被我撑住了靠不过来。

“你很烦人啊！”小晴转过了身来，继续怒视着我。

我有点儿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了。

如果。DNA鉴定结果，我和小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话，知道我和她名义上兄妹关系的人，还有谁？

除了我和小晴、小晴的奶奶之外，还真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问你话呢！”小晴把声音提高了几度。

“那又能怎样？即使那样，我们名义上还不是兄妹？”我只好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那我们一起死吧。”小晴嘟起了嘴，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名义上地……如果我不说，你不说，奶奶也已经答应我不会说，你说，这世界上还会有谁知道？”

小晴地话一下子把我问住了……

对啊……

我漱口的时候，小晴又交待了我一下。

随后小晴取出棉签，让我张开嘴，在我口腔侧面刮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