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还真认识这样一个人，”白教授说：“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姓胡名励清。”

“狐狸精？”玲子将他的名字连起来读了一遍后，不见哑然发笑。

“嗯，这个行业值得调查一下，”玲子表示有兴趣：“可是我们到哪里去在找一个这样的人呢？既然这个行业的人都已经越来越少了。”

月月的说话从来就不分场合和地点，即使在课堂上也是这样，幸亏白教授也不是个什么太讲规矩的人，课堂上发言的话题再偏题，他也不予干涉，还认为那是课堂气氛活跃的表现。

但月月还是无休无止地继续描述道：“你们知道为什么古人形容老女人叫做‘人老珠黄’吗？因为女人的衰老先是从失水开始的，而眼睛又是人类失水最快的部位，所以啊，古代宫廷女子一衰老，那眼睛就会发黄，连眼球和眼圈都是黄的，真的像是两颗干涩而无光泽的死珍珠，而她们眼睛附近的那些肌肉，就像是一整块的干裂树皮似的。”======================

缺失的无名指（上）

但白教授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又接着说了下去：“他家祖祖辈辈都是画师，祖先们都是为古代皇帝家画像的，不过画得最多的还是那些失宠的，被贬入冷宫的妃子们，因为他们家族的技艺最传神啊，所以那些冷宫的妃子们都想通过他们家的画笔来将自己画得漂亮点，以便重新获得皇帝的宠爱，不然的话，一日日在后宫熬下去，是很容易人老色衰的。”

“是啊，是啊，就是啊，”月月也带劲了起来：“大家别看电视剧里那些宫廷里的年轻女子一个个婀娜多姿的，据我所知啊，古代的美女都比我们现代女人衰老得更快的，因为她们使用的都是一些道士仙炉里提炼出来的化妆品，一不小心就将皮肤腐蚀掉了，所以她们晚年的那张脸是很可怕的，上面全是深深的皱纹，就像是黄土高坡上的沟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