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个成语“皮开肉绽”来形容她那张脸，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大妈，怎么是你啊？”紫烟关切地问道：“你知道吗，我这几天都会在梦里听见你哭泣的声音，你在我的梦里哭得好凄惨好苍凉啊，就跟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但紫烟还是坚持说要回头瞧瞧，于是海燕和小米也只好停了下来。

三人折返回去仔细一看，原来发出呻吟声的是那位修鞋大妈！

“我听人说，在这条大街上如果听见有人叫喊，是千万不能回头的，否则后果相当严重。”小米道听途说地叙述着道：“我看我们还是照常往前走吧，甭管那么多闲事了。”

甚至她那脸上被炸开的皮肉里面，还有零碎的牙签和碎石子镶杂嵌在里头！这会让海燕联想起战争片里的烈士英雄们临死前，被绽开的血肉里那锥形的子弹头的样子——

她那张脸上好像是被人用刀子划过，而且力度很大！

除了血红色一大片外，她那脸上还有着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也好像是被人用穿着皮靴的脚狠狠地踩过！

“大妈，你怎么了啊？”海燕也弯下腰来问道：“该不会是那个胖子老板对你动了什么手脚吧？”

海燕又多看了一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甚至——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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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脸部的血渍已经半干了，但是血肉里面却还夹杂进去了几根头发丝，甚至——甚至——

那哭声立即让海燕想起苏轼《赤壁赋》里“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泣孤舟之嫠妇”的描写。

只见她痛苦地匍匐在地上疼哭不已，她那双腿的下半截是断掉了的，但是上半截还在，随着她哭声节奏的颤动，她那残留在大腿上的上半截也跟着一下下抽搐不已，那每一下抽搐都像是跳跃在海燕心头一般。

再看到她那张血色模糊的肉脸的时候，海燕终于明白了修鞋大妈痛哭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