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帆笑得更为开怀，“对对对，职责所在。”他目光暧昧地在鹿尔白身上扫了扫，“这身衣服……很配你。”

鹿尔白脸上的笑容微顿，眼底闪过厌恶。

电梯到了一楼，她收拾妥帖，从里面快速走出来。

没想到的是，一出电梯，又遇到了莫千帆。

她一边走一边整理随身的小包，以防出来得太着急忘记带东西。

鹿尔白晃了晃胸前的工作证，“毕竟，我是总裁秘书。”

“是啊，”鹿尔白淡淡地笑了笑，“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一下！”

“大哥还有事吗？我真的有急事要处理。”

“今天早上我心情不好，可能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冲，先跟你道个歉。”对方勾了勾嘴角，看上去表情倒是比之前友好了一些。

不过鹿尔白并不会因为他态度的转变而放松警惕，她轻笑一声，“大哥多虑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真的生气？把大哥和大伯赶出电梯，不过也是因为职责所在。”

“没有了，请便。”莫千帆侧身，让开去路。

鹿尔白走过去，在与他擦身而过时，后背不可控制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有一种被毒蛇盯上、毛骨悚然的感觉。

鹿尔白顿住脚步，抬头看他。

“大小姐，你好歹是个明星啊！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屁的形象！老娘都被渣男耍了，还要什么形象！”徐熙呜呜哭了两声，将擦完鼻涕的纸巾到处扔，“好怄啊，我竟然跟那种人，跟那种人睡了好几年了！”

“……”

鹿尔白见徐熙都已经一副妈都不认识的样子了，也没必要躲着粉丝。帮徐熙停好车，拉着她到了附近一家茶室坐下。

“幸好我平时都会随身带一点护肤品在身上，”鹿尔白让徐熙洗了个脸，把自己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在她面前，“快收拾一下，为了个渣男再把脸给烂了，不值！”

“对，狗男人不值！”徐熙立刻吸了吸鼻子，拿过化妆棉开始往脸上怼，“哼，男人而已，还比不上一片面膜重要！”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但是看见徐熙终于有了些生龙活虎的样子，鹿尔白还是松了口气。

鹿尔白这才看清徐熙的样子，吓了一跳，“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

徐熙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没有妆容就算了，还泛着油光。哭红了眼睛、鼻头，配上一双熊猫眼，以及下面挂着的黑眼圈，让鹿尔白都要看不下去了……

莫千帆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鹿尔白走出大门，才将目光收回来，冷笑一声，“不过一个女人，我倒是好奇你对莫寒山的影响到底有多大。走着瞧吧，来日方长。”

……

鹿尔白从办公室里出来，直接乘着电梯下楼。

鹿尔白甩开浑身的不适，匆匆走下大厦台阶。

一眼望见徐熙的车子正停在不远处，她赶紧走到副驾驶那边，“小熙！”

徐熙拿着纸巾擦了擦鼻涕，看向她，“你，你怎么这么慢啊……”

“……大哥。”鹿尔白跟对方打招呼。

莫千帆看着鹿尔白，目光格外深邃，“没想到又遇见了，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