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凑得很近，刚刚长出来的一层胡茬刮过她的耳边，带着一些细碎的痒意。

鹿尔白后知后觉发现莫寒山这是在故意刺激楚斯年，心里囧囧的，脸上还得配合地做出娇羞的表情，将脸埋在他的颈侧，“讨厌啦。”

看见他那副样子，鹿尔白心底又无心又心虚。

从楚斯年到学校的第一天，鹿尔白就怕这人在计划什么“夺人所爱”的戏码。

眼看着莫寒山来了，他依旧不疾不徐。双腿慢条斯理叠在一起，单手扶在膝上，眉梢一挑，傲慢十足。

“不要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引人遐想，”莫寒山含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我一个人听就够了。”

鹿尔白带着些无奈与心虚的看向莫寒山，心里期待他可千万别误会什么。

后者倒是一脸坦然。

莫寒山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略一侧脸，亲亲她的腮颊，这才看向电脑，“楚先生还有什么事？”

长腿越过沙发，只听见咔哒两声，便已轻盈落地，整个人利落干净地坐在了沙发上。

鹿尔白眼前一黑，身子一歪，腾空旋转一小圈。再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了他的怀里，被严严实实抱住，“唔！”

那副催着对方赶紧挂断、不耐烦的神情表现得十分彻底。

“……”楚斯年的表情一瞬扭曲，好在在最后的关键时刻还是维持住了，“莫总，适可而止一些吧。我跟鹿同学有正事要说，可否回避一下？”

“回避？”莫寒山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晃动，“楚先生可能单身太久了，对情侣之间的相处不太了解。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莫寒山只是微微用目光扫了对方一眼，接着单手撑住靠背，微一用力！

鹿尔白配合着做了个苦哈哈的鬼脸，接着两人笑歪在沙发上。

另一边。

楚斯年刚挂断视频，郜擎宇恰好推门进来。

见好友一脸便秘的神色，郜擎宇有些纳闷，“怎么这副神情？不是说跟威尔森见面的事妥了吗？”

“嗯，其他事。”楚斯年将笔记本合上，看向他，“你过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就是看到网上的消息，小晴那边出乱子了？要不要搭把手？”

“不必，我已经跟她通过气了，你不必插手。”

郜擎宇点点头，“既然没事了……咱们出去下午茶？”

楚斯年挑眉，略带惊奇地看着他，“下午茶？你什么时候还有这习惯了？”

“嘿嘿，这不是雁栖的新酒吧刚开业……”

楚斯年看了他一眼，又想到自己有些日子没纾解过，便点点头，“一起去吧。”

鹿尔白看了看莫寒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坏啊？”

“我坏？我哪儿坏了？”莫寒山捏住她腮颊的软肉，故意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你跟他开视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

不知道楚斯年表情如何，鹿尔白此时简直想给莫寒山跪下。

楚斯年明摆着在挑衅。

秀，太秀了！

她身为当事人之一，都感觉快要撑不住，磕拉了，真的磕拉了！

楚斯年深深呼吸，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视频。

好在楚斯年一直很消停，鹿尔白也就逐渐放松了戒备。

万万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