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鹿尔白，你这是在挑拨！”楚晴慌了，看向莫寒山，“寒山，你别听她的！”

莫寒山略一转视线，看向她，“怎么，说得不对？”

莫厉学放下筷子，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自以为潇洒俊逸，“小白，你别生气。我刚才那么说呢，可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啊，你也知道，莫家这样大的家族，身为这一代最出彩的晚辈，寒山必然要承担许多期望与压力。”

“他与你相恋当然很好，但是你也该明白，不能自私地阻挠他的前程，妨碍莫家的发展，对不对？”

莫太太抬抬下巴，神色傲慢。赵虹岚脸上表情倒是没变，但是望着自己时探究的目光已经说明了对方不可能单纯。

鹿尔白拔高尾音，故作惊讶地看向楚晴，“楚小姐，如果你跟寒山结婚，楚家是要把整个家族都陪嫁过来吗？”

鹿尔白倒是神色不变，既不恼怒也不意外，平静得仿佛与自己无关，“那大伯是怎么想的？在你心里，那个完美的、无伤大雅的、不妨碍寒山前程的计划，是什么样的？”

“我自然是希望寒山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既能帮公司稳定业务，又能为莫家开枝散叶。”说着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旁边楚晴的身上，眼神里都透露着满意，“这最优选，当然是楚晴了。”

“寒山，楚家与莫家这么多年的交情，应该同舟共济才对，怎么可能竞争？这些年我爸为了帮莫家而做的事情，你不是最清楚吗？”楚晴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不是明摆着？楚家与莫家是世交，生意往来多，而且业务相似，人脉重合度也高。让寒山和楚晴在一起，那就是强上加强，双倍加成！”莫厉学神色间都带着些骄傲。

“大伯这个说法倒是有些好笑，”鹿尔白噗嗤一笑，“业务相似，人脉重合度高，那不是说明你们是竞争关系？不抢个你死我活都是好的，您现在告诉我他们结婚是强强结合？那……”

“为了莫家？”鹿尔白一字一句说道，“楚家是搞慈善的吗？放着钱自己不去赚，全家咬牙忙碌一番，最后……送给莫家？”

“鹿尔白你闭嘴！”楚晴脸上不复淡定，慌乱又害怕，“奶奶，伯母，寒山，不是这样的，你们别听她瞎说！我们楚家，我们楚家……”

“好了，”莫老夫人看见楚晴这个样子，就知道今天她输定了，“小白，坐下陪奶奶吃饭。厉学你别瞎掺和晚辈的事情，这么大的人了，什么事都做不好，就会给我添堵！”

“最优？很抱歉，我没看出来。大伯帮我解惑一下？让我也学习学习。”

莫厉学一愣，“妈，您怎么……”赖我呢？

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那边已经有人堵住了他的嘴。

鹿尔白放下筷子，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几人。

“行了行了，”赵虹岚赶紧拦住莫厉学，“你就是心好嘴笨，又惹妈生气了吧？赶紧低头吃饭，别瞎说了。”

赵虹岚看得出来，莫老夫人出声打断并不是真的责怪莫厉学，而是明知楚晴今天根本没有胜算，帮她保住面子。

此时见老公恼怒之下差点失言，她忙拦住了对方的下半话头。

莫厉学这么一说，其他人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连莫老夫人都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静静地等待接下来的讨论。